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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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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質牌樓乃天下獨尊。其貴在石屏浮雕人像均有楷書題名,左為:相汝(如)為節,李蜜(密)為孝,諸葛(亮)為忠,陶遠(淵)明為廉。上有‘精誠貫日’題款。右側為:狄仁傑為孝,添祥(文天祥)為忠,趙必(壁)為廉,謝玄為節。上有‘節義凌霄’題款。此乃我朝聖上推崇的忠孝廉節之士,昭示天下,以為榜樣。”板橋不慌不忙地應道。

青崖與允禧相處甚久,知曉允禧的個性,為家奴受辱親自出馬,大事不會有,但那份神態給板橋他們難堪在所難免。板橋也是好樣的,輕輕巧巧過了他第一關。欣慰之下,青崖極力營造寬鬆氣氛,岔著話意道:“板橋剛剛到此,對寒寺的景緻何以知曉得這般明瞭?”

“大師不知,晚輩為下年會試,專門查閱了忠孝節廉的有關文字。”板橋謙遜地說道。

“先生這般有心,碧雲寺的花草果木尚缺一物,不知有察沒有?”允禧狡黠地說。

青崖心頭咯頓一下,心想允禧出第二招了。他不無擔憂地望了板橋一眼。

“碧雲寺的花草果木什麼都不缺,只缺一樣。”板橋脫口而出:“竹。”

青崖興奮得擊掌言道:“好眼力,好眼力。難怪石濤大師的信中言及先生的畫,特意推崇先生的竹。到底是心有系之,意必念之啊。”

“青崖大師,板橋先生這般慧眼慧心,何不請他留點墨寶,也算是補償碧雲寺的無竹之憾哪。”允禧說。

“貝……”青崖差點失口,連忙打住,換口道:“瓊崖居士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板橋作揖禮道:“獻醜了,我一定畫上一幅……”

允禧用那柄黑玉摺扇輕輕揮了下:“一幅太少,呃,青崖大師,回頭你數一數……”

正說著,崔槐跑來跪稟道:“稟貝勒大人,宮裡來人傳話,皇上邀大人回城察看選中的秀女,皇上的意思……”

允禧不太感興趣地:“知道了。”

青崖為讓板橋擺脫允禧的誤解,婉轉地催促道:“皇上急召大人,必是緊要事體,大人還是早早下山見駕為好……”

允禧使上了小性子,對青崖知心地小聲說:“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不知哪根筋亂了,今年定要給我婚配,真是,我說過我現在不想要。”

崔槐小心地勸說道:“大人,宮裡的來人說,皇上的御意大人不能……”

“我去見皇上就是了,不要再多說。”允禧惱惱地打住。

板橋與眾人對視了一眼,繼而拉過青崖小聲而驚訝地問道:“大師,他不是瓊崖居士,是……”

青崖笑了:“他就是當今皇上的皇弟允禧貝勒大人。”

板橋哥幾個雖說猜出了幾分,但把話挑明瞭,還是免不了露出驚詫的神色。一干人等連忙跪地:“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草民失禮了。”

允禧笑道:“不知不為過,請起請起。剛才說到哪兒了?”

“您讓老納數什麼來著。”青崖不解地望著允禧,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哦,青崖大師,你數一數碧雲寺的東西耳房……”允禧交待道,“不敢讓板橋先生多勞,東西耳房多少間,一間一幅各異的‘竹’畫。半個月後我帶人上山來觀賞先生的大作。”允禧笑道,說完撩開長衫下山去了。尾隨其後的崔槐回頭狡詐地笑了,幸災樂禍道:“畫不出來,治你個欺君之罪!”

青崖也鬧懵了,這場恩怨出現這樣的結局是他始料不及的,神態上有些訕訕然:“老納知道你們開罪了他的家奴,本想斡旋化解,沒想到他出得這等難題……”

板橋怔怔地站在那兒半晌回不過神來,黃慎捅了捅他;體諒地輕聲說道:“板橋,我們還是回去歇息會再作計較,我們哥幾個聯手一同畫,這點小事還怕糊弄不過去?”

黃慎的一番話啟用了大夥的思路,頓時死寂的情緒又活泛了起來。

“諸位代筆,不可不可。”青崖斷然否定了哥幾個的餿主意:“允禧貝勒的書畫技藝雖在諸位之下,但他的鑑賞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代筆幫不了板橋先生的忙,到頭來事情出了僵局還會禍及大夥,這步棋萬萬不可走。”

“青崖大師,碧雲寺的東西耳房有多少間?”黃慎問道。

“九九八十一間。”青崖遲酌了下,幾乎沒勇氣說插具體的數字。

大夥驚詫不已,欲言又止。汪士慎小心地看了眼板橋,關切地說:“板橋,半個月你行嗎?”

“這種時候,不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