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圓了眼睛瞅著身後如閒庭信步的兩人,誰知齊禮是一幅賞風景的模樣調開了頭,而施肥則是滿臉看熱鬧的興奮,衝我直眨眼睛!
突然,祝君行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了看跟在我們身後的兩人,冰冷的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
我眼花了吧,一向溫潤如玉、斯文有禮的祝君行眼中會有殺意!那個眼神霸道的睥睨一切,完全不像一個奸商應該擁有的眼神!
齊禮與施肥在這個眼神下止住了腳步,施肥依依不捨的衝我揮了揮手,就差拿出小手絹迎風招展!
“去!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我在心裡不恥,其實我也想學他們一樣貪生怕死,可是無奈手被人抓住,想怕都不行!
人的潛力往往都是在危難中被激發的,我眼見著就要落入前夫的魔手,大腦在危急中的反應是――扯開嗓子:“來人,救命啊!”
這裡是萬喜宮的駐地,可以說是本姑娘的大本營,滿院子都是我的屬下;我這麼叫,過不了多長時間,萬喜宮的眾人就會趕來解救我這個被劫持的宮主!
果不其然,隨著我的叫聲,院內頓時紅影閃動,不一會萬喜宮的高手就聚齊在我周圍。
站在最前面的,是左右護法,喜聞、喜見;跟在她們後面的是左右令使“喜歡、喜樂”還有萬喜宮下座四壇十六舵的壇主、舵主們,紅光閃閃的圍了一群人!最最可喜的是,由希與夜霄也化成人形急急趕來,讓我的心裡流過感動的暖流,所謂患難之時見真交,我寧小如人緣還是不錯滴!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最先趕到的喜聞一幅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的樣子,不解的打量著我和祝君行。
“嘿嘿,左護法,這個問題等把我救出來再討論!”我沖喜聞訕笑道。
“宮主不是與施公子訂婚了嗎,今天這位又是誰?”喜聞大媽顯然不理會我,蹙著眉頭繼續研究。
“難道是紅杏出牆?”旁邊的喜見加入了探討的行列,曖昧的衝我擠眉弄眼!
“嗯,宮主在打野食,我們要不要回避?”喜聞大媽的一句話,噎得我差點閉氣而亡!
“誰在打野食!”我怒瞪正在臆測的眾人,沒有比祝君行更名正言順的前夫了!
“喔,沒在打野食的話那就是在爬牆了?”
喜見聽了我的話,略作沉思,得出的結論卻還是和喜聞一樣沒有建樹!
我急了,扯了扯祝君行的袖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祝君行回身看了看我,神態早已恢復如常,依舊是俊逸文雅、溫潤如玉;他拉著我的手衝萬喜宮的眾人抱了抱拳:“各位,在下祝君行,與貴宮宮主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祝君行的話像是一顆重鎊炸彈投進了軍火庫,炸得萬喜宮的眾人立刻開了鍋!
我揉著額角,忍不住呻吟:“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等,那副宮主才是野食?”
“不對,還有淮陽王!”
“嗯,再加上昨天一起回來的南公子!”
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最後竟不約而同的看向我。我被眾人的眼光瞪得躲到了祝君行的身後,而他則是溫柔的將我的手握在掌中,我們就像天下間最平凡恩愛的夫妻一般,執手而立。
“諸位,內子似乎給諸位帶來了一些誤會;淮陽王乃是我的結義兄弟、而施兄與在下亦是知交,至於南公子,其姐是內子的義姐,關係自是親密!”
奸商就是奸商,說起謊話來臉都不會紅的!我看著滿面春風般和煦笑容的祝君行,剛才是誰用眼光就嚇退了“義兄”與“知交”!
“貌似,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小聲的嘟囔,實在不想被他這樣吃的死死的!
“喔?”
儘管我的聲音小,不過還是被祝君行聽到了,略微挑眉看向我,我在他的目光下突然覺得心虛無比!
“對此事,為夫正想與娘子請教一二!”他的笑容堪比今日微暖的冬陽,暖暖的暈開;看在別人眼裡想必非常的養眼,可是看在我眼裡,卻是比冬天的北風還要寒冷!
“沒什麼好請教的!你我男婚女嫁早就各不相干了!”
祝狐狸的狡猾腹黑比齊禮有過之無不及,想起被他惡整的那些慘痛經歷,我決定,寧願死在眾人的口水之中,也不在他的背影后偷生!
“你!”
他暖意的笑容滯了滯,握著我的手輕顫了顫,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不著痕跡的將我的手反扣在他的掌中,握的更緊了!我的心突然之間抽痛了一下,彷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