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用的。
段輝只覺得可笑。
聶家會讓戴嫣那種女人進門?
——作夢!
可一想到那兩個人……想到曾經是他的女人,曾經對他傻笑、為他痴迷的女人,現在卻依偎在聶勝和懷裡……胸腔裡的火日夜燃燒,怎麼也不能熄滅。
不該是這樣的。
“段哥,喝酒。”
身邊的狐朋狗友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只要有錢,永遠也不會孤單一人。
段輝接過玻璃杯,仰頭一飲而盡。
周圍的人拍掌喝彩。
酒入腸胃,火燒一般的難受。
他和戴嫣的結局,不該這樣。
為什麼是他在這裡悶悶不樂的喝酒?明明應該是那個女人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卑微地來求他回頭,奢求他的憐憫。
現在,卻是他鬱鬱寡歡,受盡折磨。
不,他不愛她,從來也沒愛過。
他會難受,不過是因為她跟了聶勝和,那個無恥的混蛋東西……她給自己戴綠帽,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所以他才恨。
沒有其它原因。
她,不值得。
段輝又拿起一杯酒。
他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有力,不像聶勝和那娘娘腔,長了一雙綿軟無力小白臉的手。
他比聶勝和好多了,是那女人眼瞎。
剛喝了一口酒,外面傳來幾下敲門聲。
門一開,露出聶勝和永遠欠扁無恥的笑臉。
男人一頭碎髮溼漉漉的,剛出了不少汗,一手抱著他漂亮妖豔的女朋友,一手夾著抽了一半的香菸。
煙霧冉冉升起,他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
那般囂張。
“段哥,我路過,聽說你在,特地來打個招呼。”
剎那間,本來人聲嘈雜的包廂,鴉雀無聲。
眾人看看段輝帶著冷笑的臉,又看看眉梢眼角盡是挑釁的聶勝和,不敢輕易插嘴,平時段哥前段哥後的,現在一個比一個安靜,沒人想先出頭,惹上門口那混世魔王。
段輝的目光,從聶勝和身上,移到阿嫣臉上,眼神更冷:“怎麼,聶勝和,當我的接盤俠,你不覺得吃虧,還很得意嗎?”
他放下酒杯,慢慢走了過去:“你當個寶貝似的帶東帶西的女人,不過是我玩膩了剩下的。”
聶勝和笑出了聲,搖頭嘆氣:“段哥,瞧你這話說的,都什麼年代了,你醒醒。”他不緊不慢的吸一口煙:“送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處女,我還不一定瞧得上眼。我對我的女人,哪兒都滿意……”輕笑一聲,偏過頭親了親阿嫣的臉:“這還得多謝謝段哥你,把我女人教的真好,小弟白白佔了這麼大的便宜。”
他咬著煙,微笑時彎起桃花眼,最是迷人。
阿嫣抬起手,拿下他的煙,抽了一口,對著他的臉吐出眼圈:“你真賤。”香菸夾在清秀纖細的手指間,唇邊的笑也似帶著看不透的霧氣:“……我喜歡。”
聶勝和大笑,又搶回燒得差不多的香菸,最後吸了一口,扔掉:“寶貝,早說了,我們天生一對,誰都沒有我們般配。”
他揚起手,對著段輝緊繃的臉,揮了揮:“段哥,回頭見。”
兩人走遠了,身後的人又像突然活過來,紛紛湊上前。
“聶勝和太他媽囂張了,遲早遭報應。”
“弄了個二手貨整容臉得色個屁啊!”
“什麼鍋配什麼蓋,爛人配賤貨唄,段哥,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
段輝似乎聽進去了,又彷彿壓根沒聽見。
他一直看著阿嫣的背影。
那女人的眼裡,對聶勝和沒有愛。
夜店門口,阿嫣獨自一人站著,肩膀上披了一件禦寒的男式大衣,裡面就穿了一條單薄的連衣裙,膝蓋以下空蕩蕩的,只有一雙清涼的美腿。
聶勝和去開車了,看這個交通狀況,還得等上一會。
天很冷。
阿嫣卻不在意,任由夜風吹起散落的長髮,絲絲縷縷在寒風中糾纏。
“戴嫣。”
阿嫣側眸,看見來人,挑了挑眉:“段先生。”
段輝沒有靠近,隔著一段距離,站在一邊的陰影裡,後背抵住牆,姿勢慵懶:“他在玩弄你,你看不出來嗎?”
阿嫣笑了笑:“我也在玩他,你看不出來嗎?”
段輝沉默片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