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案件潛在受害人的先例,更何況,這次的物件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個群體,要暗中保護她們的話,警察局長都作不了主。
“天童哥,那些小女孩的生日都是九月初九嗎?”快到刑警隊時,新生突然問了我這麼一句。
“對啊,所有失蹤女孩的生日都是那一天,不僅如此,連年份都一樣,她們都是2005年9月初9那一天出生的。”我回答他說。
“對了,師弟,你是哪一天的生日啊?我記得你差不多也是九歲大小吧。”胖強問著陳新生。
“我,我啊,我已經滿了九歲了,我是,七,嗯,七月份的生日。”新生回答著胖強。
聽著他的回答,我有些奇怪,新生啥時候說話有些結巴了呢,我看了看他,車裡光線不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想了一下,今年七月份,差不多剛好是他們家出事的時候,會不會是因為胖強問起他的生日,讓他想起了那黑色的一天,心緒受到了影響,說話才有了變化。
這樣想著,我也就釋然了。
到了刑警隊大門口,我準備下車,胖強問我晚上回去睡覺不,我想了一下,便說不用了,多半要等到明天下午下班才能離開大隊了。
他們走的時候,我想起我晚上沒辦法守著新生了,就特意叮囑了他,睡覺前把通魂令放好。
“新生,你天童在和你說話呢?”我給新生講完後,他沒有吱聲,胖強回過頭去提醒了他一下。
“噢,知道了。”新生這才反應了過來。
“強哥,你晚上也別睡太死啊,最好把臥室門開啟,聽著點新生那邊的動靜。”我又對胖強說道。
“好了好了,徐天童,你真婆媽,哈哈。”說罷,胖強笑著把車開走了。
當我走進刑警隊大院時,院裡空蕩蕩的,多數人都下班了。我給大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回來了,他讓我先在中隊辦公室休息著,晚上十點鐘再叫我。
掛了電話,我進了中隊辦公室,這裡面有一張沙發,我從儲物櫃裡抱了一張毛毯出來,就躺了上去。刑警隊辦案子經常會加班,加班晚了,大家就懶得再回家了,所以每個辦公室裡放著幾張毛毯。
我一看時間,才七點過,想著晚上可能會熬夜審訊,我就準備小睡一覺,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工作強度太大了,我有些疲憊,這一閉眼,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回到了靖安街的小巷子裡。
只不過,我是在一片夜色裡回去的,四周也沒有人,我一個人走在小巷子裡,聽著自己的腳步聲,一步,一步……
隱隱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並不害怕,反而因為我對靖安街的感情,我刻意享受著這一份迴歸的喜悅。
我們去東北之前,陳叔就已經簽訂了拆遷協議,回來後我馬上就接手了案子,一直也沒時間過去看看,也不知那裡是不是已經被拆掉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今晚的小巷子,竟然每家每戶門上都掛著兩盞紅燈籠,映著整個空氣中都呈現出了一片迷朦的紅色。
因為知道是夢,我仍然沒有害怕,繼續往前走著,就想早點走到陳叔的小院子裡去,看看那棵老柳樹,我們搬走了,它反而成了我最大的牽掛,陳叔也說過,它就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
走著走著,耳朵裡的聲音多元化了起來,不再只有我的腳步聲,開始有了一些嘈雜的人聲,還有一些樂器的聲音,我心下疑惑,抬起頭來,往前方看去。
這一看,眼前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剛才還是灰濛濛的通道,現在已經有些明亮清晰了起來,人頭攢動,一派熱鬧的情形。
我想起了陳叔曾經告訴過我,他住在這裡許多年,不僅聽到了打更的聲音,還會不時看到靖安街曾經的繁華景象。說起來,我搬進小院子的時間前後加起來差不多也有一月之長,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景。
我很是新奇,腳步沒有停,慢慢地,我也融入了這份熱鬧之中。隨著我的步子前進,我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人,以及越來越多的景物。
巷子兩邊的人,有的在賣著小吃,大聲吆喝著,有的三兩成行,輕聲交談,還有些小孩子,手裡拿著冰糖葫蘆,好不歡樂。我看著他們,他們的長相併不可怕,臉色與常人無異,表情也很豐富,這倒讓我想起了一些古裝劇裡過元宵節時的繁華景象。
他們好些人與我擦肩而過,卻是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