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女朋友的特權,佯怒道:“那怎麼一副吃毒藥的樣子?我要生氣了!”他呵呵笑了起來:“好了,不要生氣嗎!”說話間,服務生已經端了東西過來。一會兒才道:“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你這個女朋友不會怪我沒有時間陪你吧!”
她正將蔬菜放進火鍋,聽了他的話,筷子竟一鬆,“咚”的兩聲已經掉了下去,滾燙的水濺了幾滴開來。有一滴正落在手背上,灼得肌膚隱隱作痛。但她連呼痛也忘記了,耳邊竟是江修仁的話:“一個男人會為一個女人放棄多少?他的底線在哪裡?”
她掩飾的笑了笑,用勺子挑了出來,專注的聽邢利鋒的話:“公司今年在深圳有幾個大專案,上海那邊也有一個。聽於經理的意思,可能會調派我去。也可能不會,畢竟這邊也有專案,都經我手的。”其實是明升暗降,調派令一出來,公司裡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在動作了嗎?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透過氤氳的熱氣,看著邢利鋒,總覺得他在說話的時候有種模糊的落寞,應該有些不如意。忽然間,覺得自己也是很卑鄙的,為了忘記他,所以開始一段新戀情。但是在這段戀情中,她並沒有付出,甚至沒有用多少心思。而邢利鋒卻因為沾惹了她,所以…
邢利鋒是學土木建築的,以他的條件,靠他的本事,無論到哪裡也是不用愁工作問題的。但是工作不一定和報酬以及發揮才能成正比的。若是因為她得罪了江修仁,那麼他這幾年在這邊所打的基礎全都白費了,甚至有可能更糟糕。畢竟圈子就這麼點大小!
他願意為她放棄是一回事情。她願意讓他為她放棄又是一回事情!江修仁的話冷冷的響在耳邊。店裡空調極暖和,火鍋熱氣騰騰,但她卻百轉千折,手足冰冷。隔著騰騰霧氣,忽然明白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只有他說不想繼續了,這場遊戲才算真正落幕!
回到了,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裡,整個人縮成很小很小的一團。覺得好冷,好累。彷彿是一個人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在海里求生存。可是滿眼望去,都是海浪咆哮,茫茫一片,不知哪裡是盡頭。
真的好冷,其實臥室裡的空調已經被她調到了最高度。她向來怕冷,只要北風一起,整個人早已經裹得密不透風了。到了冬天,總是手冰腳冰的。但這種冷卻與以往不同,那是從心底翻出來的,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
屋內很暗,也很靜,隔著窗子能依稀望見對面人家的燈火,溫溫的橘黃色,彷彿舊式腳爐裡的碳火,微微的暗紅,看著不起眼,卻閃著暖氣。也好象老家廳裡的那盞落地臺燈,也是這種光亮。
她伸手摸出了包裡的電話,解了鎖定鍵,手指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按著數字,他的號碼竟然還是如此熟悉,雖然已經在手機裡刪除掉了,但是腦中卻還沒有。那是他的專線,除了一群發小,沒有多少人知道。
彷彿是因為手冷的緣故,已經有點僵了,很久,才把號碼全部輸進去,她靜靜的望著螢幕上的數字,只要一按通話鍵,就是另一個天地了。吸了好幾口氣,她閉了一下眼睛,這才用力的按了下去。電話通了,響起了特定的音樂聲,還是他與她一起設定的,輕柔緩和,若是以往,一向覺得是很動聽的。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默默?”有點沙啞,也帶了點不可置信,彷彿很不確定,又有種漫漫不禁的喜悅。她將電話微微移開耳畔,不想多聽他的聲音:“江修仁,你贏了!”他似乎錯楞了一會兒,這才有聲音,有些冷澀:“好!給你一個星期,解決你的爛攤子!”
她將電話扔得遠遠的。什麼叫她的爛攤子?但是,她好累,沒有一絲力氣去爭辯了。什麼都好?她沒有辦法拒絕!她不能著邢利鋒因為她而落得慘淡收場。邢利鋒現在已經小有成就,若是這麼被硬生生打到了最底下,怕是恢復鬥志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更何況要從頭來過!就算有文憑,有本事,有能力,八面玲瓏又如何,整個京城不知道站了多少千里良駒,有哪幾匹能碰到伯樂,得到真正發展的呢?又有多少是懷才不遇,鬱鬱而終的呢?
憑江修仁的本事,他若是刻意刁難,邢利鋒絕對沒有一絲抵抗力。電視裡演的多了,隨便一份檔案就可以叫人死無葬身之地的。就算不牽扯到男女情愛,她還是打心裡把他當作鄰家哥哥的。這裡山好,水好,一切都好,但再怎麼好,也比不過家鄉好,家鄉的人好!
因是年底,客人這邊也空了起來,所以手頭訂單不是很多。今年雖然她身體不好,請了幾個月的假,但完成的總額還是不錯的,竟能超過王大頭給的目標。所以在老闆和部門正副經理開會時,還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