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舒家也是武林世家,大舅子舒逸哲更是武林盟主,而這江湖中若是真有這血蓮的訊息,相信他一定能很快得到訊息。
幾人陷入沉默,只到天色將晚,戰王才起身恭送皇上回宮。
※※※
而此時的太后寢宮壽和宮中也有三人在位,只是這幾人此時心情可各不相同。
太后一身華衣錦服,端坐在貴妃榻上,而晉王便坐在他的右手邊,在他們下方坐在輪椅之上的人,赫然是多年未曾出過門的安王。
晉王私自回京若想進宮見他母后,自然是要請他這親弟弟幫忙了。
“你也太大膽了,大白天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宮也不怕被那小雜種抓了把柄?”太后在自己宮中仍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壓低了嗓音,訓斥這個讓她引以為傲的兒子。
然晉王卻是輕拍拍太后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母后放心,皇帝便不在宮中!”
太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那小雜種,這些年可是長了心眼的,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一個個的都被他撥了個乾淨,連自己都無法撐握他的行蹤!
“母后要相信孩兒,孩兒可是在暢和園門口親眼見到他的,孩兒的人尾隨他身後看著他進戰王府才回來稟報的。”
聽晉王這麼說太后也算放下心來,這大事未成可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你是說,他去花朝會了?可是沒進去就又走了,連戰王也去了?”太后身居後宮這花朝會上的情景暫時還不知情。
但能穩居中宮多年,可見也是個精明的,聽到晉王幾句話,便也能猜到這花朝會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端了,竟能吸引這兩尊大佛親往,只怕這事情還不小。
而安王久居王府不出,若不是今天他這皇兄上門尋他,只怕他也不會輕易出府,這花朝會上的事他自是不知情的,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這皇兄。
“是,兒臣進宮便是要與母后稟報這花朝會之事,還請母后聽了先不要動怒,且聽兒臣說完!”
晉王先給太后打下預防針,雖說他知道母后寵這惠陽,也不過是做給外公和舅舅他們看的,但這惠陽好歹是母后的親侄女,說到底也有幾分親情在,但是大局當前他可不準任何人壞了他的大事,就是母后也不行!
太后心中一咯噔,難不成這事還與自己有關不成?只是很快並冷靜下來。
“說吧,哀家聽著便是!”
晉王也知道母后這是應了他了,想想了怎麼開口後,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惠陽的眼睛被人廢了!”
“什麼?”
“什麼?”
太后和安王同是不可質信,誰有這麼大的膽敢對太后的親侄女動手。
“誰?反了他了?來人給哀家把”太后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母后”晉王一臉不愉的看著太后。
看到兒子的神態才想起自己剛剛答應過什麼!
而安王除了那一驚便沒再表示過什麼,他自從雙腿斷後,這還是第一次出王府。
雖說知道這惠陽郡主是母后比較寵愛的侄女,但那與他又有何關係,母后和皇兄只顧著自己的大業,連自己的親兒子、親皇弟,都能犧牲,這樣人的寵愛能有幾分真心。
當初聽到這惠陽郡主因為太后的寵愛便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時,他便能想到會有今天,當初的母后和皇兄不寵自己嗎?
可是最後呢,自己因他們被某人打斷雙腿扔到大街上去時,他們甚至連為自己報仇都不敢,這皇家何時有過真情在,有的不過是利益而已。
太后看著長子眼中的凌厲,心中卻突生幾分涼意,直到晉王收起那冰冷的目光,太后才覺得身子一點點的暖了起來。
想想自己竟然被自己兒子的一個眼神嚇著了,這心中多少有幾分不愉,只是她認為這一切都是那個廢了惠陽雙眼的罪魁禍首的錯。
若不是如此她又怎麼會與兒子心生間隙,太后越想越恨,直想把那個罪魁禍首凌虐千百遍。
看到太后終於冷靜下來,晉王才緩緩開口,“母后,兒子之所以冒險進宮告知您此事,便是希望這件事您不要過問,要是慶安大長公主和外公、舅舅他們求到你這兒來了,便推說身子不適,不必召見!”
太后更是一驚,“皇兒,這是怎麼回事?”
“惠陽郡主,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辱罵攝政王嫡孫,被人逍遙侯摘了雙眼以示懲戒,遭此禍患都是他糾由自取,與他人無尤!母后應該知曉這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