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接了信,便親自去了一趟庫房,從裡面挑了一對水墨雲紋簪,一對寶藍點翠琉璃釵,一對鳳蝶琉璃雙釵和一對雙蝶戲花琉璃簪。
待夏錦到將軍府時,柳大夫人已經赫然在坐,見下人通報說是大小姐回來了,這柳大夫人竟起身相迎,若說這論身份,夏長鳴不過三品武官,只是貴重不過人家根深蒂固的大學士府。
能讓柳大夫人如此看重的自不會是夏錦,而是她能讓戰王府的世子妃為她的琉璃閣做宣傳,不管這夏錦身份如何,既能與戰王府攀上關係也不得不讓人高看一眼,這戰王府是何等身份,除了皇家這滿京城還有能貴重得過這異姓王的嗎?
再說這戰王府的王妃可是當今聖上的七皇姑,鳳天皇朝有始以來唯一一位能將鳳字冠入封號的大長公主——鳳鳶大長公主,能得如此殊榮又怎會是一般人呢。
而這鳳鳶大長公主對這世子妃也多是寵愛,世子妃出身江湖性子豪爽,但卻很少買別人的賬,能讓她出面的定是非一般人,所以這婆婆才讓她有空多到這將軍府裡走走,這將軍府的大小姐以後說不得就會富貴非常。
夏錦對這應酬之事也頗為不耐與柳大夫人閒談了一會便讓人將自己準備好的兩個錦盒拿了過來,兩個丫頭齊齊開啟,夏錦指著其中一對一對鳳蝶琉璃雙釵,“那日清葉寺見夫人梳的髮式十分好看,只是總覺得若是再多上一點什麼點墜便會更為出彩。
正好前日家中稍來新品鳳蝶琉璃雙釵想著夫人帶著也許適合,便打算改日登門拜會時給夫人捎去,只是這兩日忙著其它事也沒抽得空來,今日夫人難得有閒,我便帶了過來,還請夫人別嫌棄才是。”
柳大夫人看著錦盒中的雙釵,眼神發亮,也難怪都贊世子妃那套頭面好看,瞧瞧這盒中的雙釵,色彩明豔動人不說,單就這鳳蝶也是栩栩如生,蝶翼微微顫動好似震翅欲飛,她只看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
嫁入柳府十數年,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像如此精巧的還從未見過,沒想到這將軍府走一趟還能得了這好東西,更是欣喜若狂,也難怪婆婆會催自己多與將軍府走動走動。
眼光掠過另一錦盒,夏錦這才再次開口,“這寶藍點翠琉璃釵,是錦兒為柳老夫人準備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柳夫人代為轉交,替錦兒向老夫人道一聲謝意,謝謝那日清葉寺後山之上柳老夫人盛情相邀!”
揮手讓人將這兩隻錦盒送到柳大夫人身邊的丫頭手上,看著丫頭手中的錦盒,這柳大夫人笑意更甚,“這怎麼好意思!不過舉手之勞的事,哪當得夏小姐如此厚禮!”
夏錦自是知道她這不過是客氣話,笑著道,“當得、當得,自是當得,那日若不是柳老夫人善意,我與嬸孃貿然上山,只怕處境尷尬,柳老夫人可是為我們解了圍的,一點心思有什麼當不得的!”
聽夏錦這麼說柳大夫人也不再推辭,只是她心裡也明白,當日在清葉寺後山想借機親近這朝庭新貴的人不再小數,只是礙與自家婆婆的身份在那才沒有敢搶這差事罷了。
送走柳家夫人,夏錦把剩下的兩個錦盒交給宮媽媽勞他親自跑一趟送到凌府,這兩隻錦盒裡水墨琉璃雲紋簪是送給凌老夫人的,而雙蝶戲花琉璃簪是送給現在凌家的當家主母凌夫人的,這話該怎麼說自然也不用夏錦教她,她也相信這宮媽媽自有說法。
打發宮媽媽下去辦差,夏錦依著李氏坐在腳踏上,靠在她的膝蓋上悠悠嘆氣,“嬸,這些日子給您添麻煩了!”夏錦語中略帶疲憊之色。
李氏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和嬸客氣什麼?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到是託你的福,這幾天人來人往的,到是讓嬸這裡熱鬧了一些,再說你讓香兒過來陪陪嬸子,嬸子也不那麼寂寞了!”
說到香兒那丫頭,夏錦好似進來半天也沒見到她,微抬頭看向李氏,“嬸,香兒呢?”
“出去了,一早清風來了府上說是帶她出去走走!”夏錦眉頭微皺,沈清風這是什麼意思,他家中早有侍妾,就是在外的紅顏知己也不在少數,他把香兒是當成什麼了?
有空還是要問清楚的好,香兒還小有些事還拎不清,就算是沈家不在乎這門第,沈清風會以什麼身份讓她進門,妻還是妾,就那丫頭的單純性子,若是讓她整天生活在這妻妾爭寵的後院之中她能受得了?
李氏看她那神色也知她是在為香兒擔心,輕拍她的頭安慰道,“行了,你這丫頭整天哪有那麼多的心要操,香兒也不過比你少半歲,該懂的事她也懂了,再說她也還有爹孃在,也輪不到你瞎操心。
你長鳴哥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