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轉身同下屬交談而去。
老大夫們頭髮鬍子都白完了,還堅持在軍營裡發揮餘熱為社會和諧做貢獻。遇到科研問題,各執己見,吵得滿臉通紅鬍子爆炸。
我一個小姑娘,只得無奈旁觀。忽然看到一個小兵端著一個痰盂往外走,急忙叫住他:“裡面是排洩物?”
“是。”小兵說,“髒得很,我這就去倒了。”
“等等。”我走過去,身子俯了下去。
“敏姑娘!”孫先生誇張大叫。蕭暄不知道怎麼一閃而至,伸手就一把抓住我。
我已經抬起頭來,衝他一笑:“我只是聞聞。”
蕭暄一臉醬色,訓斥:“聞這做什麼?”
我很嚴肅正經地說:“有一股青松子的味道。”
蕭暄把我狠狠拽了過來:“虧你做得出來。”
孫先生被嚇得不輕,抖著花白鬍子感嘆道:“敏姑娘,你可真是……真是……”
我豎起耳朵等他一通讚美,結果他竟然找不到詞了,只好說:“真想不到是青松子啊。”
我遺憾乾笑:“青松子產在北地,十分稀有,遼國不是就有千金買青松的故事?”
有個老大夫在旁點頭:“遼國貴族歷來用青松子制香,以來驅蟲。”
我撓撓耳朵:“好像矛頭都指向北邊呢。”
孫先生看向蕭暄:“王爺,你怎麼看?”
“北邊三王倒了也有一年了,若說時機,是該到了。不過那人,會用這麼拙劣的法子嗎?”蕭暄露出寒光閃閃的牙齒笑,“或是,這本就是一個訊號。”
“挑釁?”我猜測,“故意沒把青松子的分量下夠。為的就是警告你,他們要打敗燕軍,易如反掌?”
蕭暄臉上烏雲籠罩,電閃雷鳴。我吐著舌頭縮了縮脖子。
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政權受到置疑,還有什麼比這更嚴重的?
蕭暄轉身要走,叫上我:“跟我回去吧。”
我搖頭:“我留下來幫孫先生一把。”
蕭暄皺著眉頭:“這裡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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