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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牢了捧在掌中,結結巴巴地跟陸恆修辯解:“不……不是……我、我就是……我問的是徐狀元,徐狀元,呵呵……”

“哦,徐承望,徐狀元。”陸恆修見他不肯承認,不願難為他,便順著他的話說道,“徐狀元為人淳厚方正,倒是能合方載道大人的脾氣。”

“是,是呀。下官也這麼覺得。”齊嘉訕訕道。

被陸恆修的目光打量得坐不住了,火辣辣的,如坐針氈一般,便放了茶碗要告辭。

陸恆修也不留他,只是看著他孤單的背影苦笑。

另:關於寧瑤也更正為郡主,而不是公主

第十八章

陸恆儉把金隨心買的東西都退了,金隨心看著東西被一件一件拿走,哭得傷心,抱怨著他不懂體貼。

陸老夫人說:“她現在有身孕,你讓著他一些。”

陸恆儉才挑挑揀揀地給她留了兩三樣,金隨心止了哭,笑得一臉得意。

陸恆修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小夫妻吵鬧,總有些鬧不明白。金隨心三天兩頭大把大把地買回來,第二天陸恆儉再大把大把地退回去,一買一退間不知要留多少眼淚起多少爭執,難為這小兩口這麼鬧騰卻一點沒有膩味的意思。

私下裡分別找了兩人來問,陸恆儉打著算盤說:“咱家有多少錢,經得起她這麼花!可她就這性子,改不了的,只能讓我厚著臉皮退回去。”

又紅了臉,嘴角邊掛幾分竊笑:“她……她也是想著我,東西雖然買多了,也都是給我的……留一兩件,意思一下就挺好的。”

金隨心絞著手絹說:“他就是心疼錢,人家辛辛苦苦買給他的東西,一點情都不領。”

抱怨了半天又低聲道:“能不讓他退麼?一晚上就見他翻來覆去地睡不好,我哪能說個不字?他也是為了我好,怕我太會花錢你們家不待見我……再說了,夫妻不是越吵越好麼……”

陸恆修聽得似懂非懂,大致明白這對夫妻壓根就是把這當成了情趣,心中暗暗可憐滿城的商家。

朝中開始有大臣聯名上摺子懇請寧熙燁立後,寧熙燁笑著說:“這是遲早的事,沒什麼。”

有人來找陸恆修說:“陸大人,皇上年紀不小了,是該立後了。您看呢?”

陸恆修斟酌著詞句,還未開口就被他把話頭又搶了過去:“聽說閣老們都聯名上了摺子,皇嗣可是事關千秋的事,總要定下來才好啊。不然萬一要有個什麼……啊,也就是防個萬一,您說是不是?”

陸恆修說:“這要看陛下的意思。”

“啊呀,哪裡哪裡……”來人卻笑得不屑一顧,“少年郎嘛,總是臉皮薄才說不願不願,心裡在想什麼老夫哪能不知道?先帝從前也是這樣,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後來怎麼著?還不是一樣立了後,有了二位皇子?那時候,令尊陸明持陸賢相也上了摺子的。”

晚間一同批閱奏摺,把那些請求立後的分開放到另一邊,短短几天竟快要鋪滿半個書案,京中的官員上奏,各州的地方官也遞了摺子表示關切。

陸恆修看著堆起的奏摺心緒複雜,滿心掙扎又覺得絕望而無奈。平時總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山重水複後終會柳暗花明,可是現下,便是下定了決心要與寧熙燁一路相伴,站在如山的奏表前仍不禁羞愧得不敢去翻看。

“別看了,反正說的都差不多。”寧熙燁過來站在他身側,無謂地說道。

“總是要看的。”無論如何迴避拖延,總是要面對的。

“恆修。”寧熙燁擁住他,附在他耳邊道,“我們學熙仲吧。”

身軀僵硬,陸恆修愣愣地站著,無言以對。

願或者不願?都不是。

這一走,會掀起如何的驚天巨浪!當年太子寧熙仲出走之時,猶記得朝中人心惶惶,連那位高大雄偉的明主也彷彿一夕之間老去許多。當時對熙仲是存了鄙棄之心的,認為他太任性太無責任心,何事能重過天下,又有何事比棄天下老父於不顧更大逆不道?

想不到,風流水轉,自己竟也走到了路口。

“我……”

“噓,朕給你時間考慮。”

太後再未召見過寧熙燁。

退朝時,陸恆修幾度見她站在宮門口遠眺,形單影隻,滿身富貴又通身的輕愁。似是感應到什麼,她回過頭來,笑容仍是和藹:“陸相。”

陸恆修吶吶地行禮,她淡笑著說:“免禮。”

當日之事似乎不曾發生。

寧熙燁去向她請安,她也不再提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