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
南宮倩被粗大的鐵鏈鎖著四肢,無力地倚在牆角,她全身上下均是傷痕,只鞭傷便不下二十處,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傷痕,使她看起來像朵遭遇摧殘的鮮花一般,臉上也橫七豎八地血肉翻出,若不是她身上那股濃郁的牡丹香味,蕭晨怕是認不出她來。
南宮倩聞言,全身不自禁地顫抖,良久,方艱難地抬起頭,氣息微弱地質問道:“我十五歲就為你到冷堡做內應,如今你竟然為了一個男寵,這樣對我?”
噬天面色殘忍,冷聲說道:“你到冷堡十六年,交給你的任務卻沒有任何進展,不僅沒有找到碧水寒潭,連冷堡的佈防圖也拿不到。哼!我看你早被冷絕迷暈了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本教沒有怪罪你,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敢不知收斂,在教中四處拉攏教眾,意圖讓他們擁立你重做聖女。看在沒有弄出什麼大亂子的份上,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竟然敢對他下手,那麼就應該準備好承受一切後果。”
“哈——”南宮倩越聽他說話,臉色越白,淒厲地笑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沒想到,我做的那些事,你早已看在了眼裡,卻又隱忍不發,你又是為了什麼?為了把我當作是一個戲子般,作戲給你看嗎?”說到這裡南宮倩的語氣越見凌厲,竟然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突然起身,大力向噬天撲去,只是她明顯忘記了身上的鐵鏈,被無情地拉倒在地。
先前聚起的力氣散去,灘得像一團爛泥般,南宮倩只有用眼睛怨毒地盯著噬天,道:“只是,殘忍無情的魔教教主竟然也陷入了情網,可笑啊,可笑。”喘了喘氣,惡毒地看著噬天,說道,“你們兄弟倒不愧是兄弟,一個愛上自己的兒子,一個愛上了親侄子!亂侖一家親!有趣!有趣!”說著大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而絕望。
噬天被她刺耳的聲音一擾,皺了皺眉,冷聲道:“我的事,輪不到你多嘴。”
“是嗎?”南宮倩聲音似乎力氣不濟,卻仍掙扎著出聲,“只是,人家卻不愛你!還被他父親,你最最憎恨的冷絕搞過**不知道多少次,哈——”南宮倩似遇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幾乎肝腸寸斷,淚水混著鮮血順著臉龐往下流淌,看起來像慘死的厲鬼般,淒厲而絕望。
噬天被她說到痛處,眼中怒火閃動,片刻,方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他以後不會有機會了。”
南宮倩頓時止住了笑聲,驚疑地看著他,半晌,才聲音沙啞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噬天陰狠地看著她,殘忍地說道,“他死了,自然便沒有機會了。”
“你說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噬天猛然轉身,蕭晨瘦長的身形淡淡地立在門口,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緊繃感,手上也沒有任何武器,卻給人無限的壓力,似乎隨時都可能被他殺死一般。
噬天一時愣住,沒有開口說話。
“你做了什麼?”蕭晨再次問道,淡漠的聲音中毫不掩飾那強烈的殺意。
噬天被他的殺氣所震,驚疑地看著他,半晌,方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是設了個陷阱,冷絕這次死定了。”幾乎是咬牙吐出的“死”字。
“你對他做了什麼?”蕭晨袖子裡的雙手緊握,面上卻是一貫的淡漠。
噬天本不想回答,卻在看到他的眼神時震了一下,那眼中,絕決的意味竟然如此強烈!不由自主地開口道:“環翠山,我埋了炸藥,沈繼運扮成你做餌,此時的他們怕是已經同歸於盡了。”
蕭晨頓時感到腦中轟地一聲響,腦海裡一片空白,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方回過神來,冷冷地看了噬天一眼,說道:“不可能,他沒那麼容易上當。”
噬天一滯,在你的眼中,他就那麼優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哼!關心則亂。”就像我對你一樣……
“你最好期望他沒事,不然——”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轉身而去,輕功施展的瞬間便不見蹤影。
“蕭晨——”噬天望著門口,聲音淒厲地喚了一聲,卻換不來那人的任何停頓。
噬天雙拳緊握,額頭的青筋條條鼓起。
“哈——”震驚中的南宮倩再次淒厲地笑了起來,只是,這次的笑中充滿了嘲諷,“你噬天也有今天,報應啊!活該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哈——報應啊!”
噬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揮,便結束了這個女人短暫而充滿痛苦與絕望的一生。沒有去看南宮倩不瞑目的雙眼,噬天信步走出了秘室。
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