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荀諶,馬上就能意識到曹智一些話語的不妥當,所以後來竟一直陪在曹智身側的幫他左右逢源的解釋著。
一路上除了鍾繇的喋喋不休外,也沒什麼特別之事。很快大隊人馬就到了太原郡邊界,韓遂熱烈地對曹智揮手作別。
曹智也一臉賊笑之下和韓遂話別,一行人就這樣出了太原郡。曹智臉上的賊笑還未放下時,突然,鍾繇又追了上來。
“曹太守,不介意我與你結伴同行吧?”
棄車改騎馬的鐘繇追了曹智等人一路,頭髮顯得有些凌亂。但他看上去只怕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站在曹智面前,瞧著曹智的眼神裡,卻彷彿帶著一種萬事在提的沉穩,說話的聲音語氣也是不急不緩的。
這樣一個人,應該是不討人厭的。他追上曹智要求結伴而行的提議,照道理曹智礙於鍾繇上官的情面也不應該拒絕,但曹智此時已知道了鍾繇跟隨他的目的恐怕不是那麼的純。
“鍾先生不再繼續為韓、馬兩家勸和了?”
鍾繇微笑道:“由曹太守在這,還何須元常(鍾繇的字)等人做這無用功!曹太守興趣好,我想只要一句話,他們兩家就會息事寧人了!”
鍾繇略顯露骨的暗示,讓曹智一驚。荀諶更是已經聽得腦中一片空白了,他的心砰砰狂跳的暗忖:“難道這個傢伙知道我們原有的設想和計劃,還是知道我們的老底!”
“哦!鍾大人真是看得起在下,我何德何能,連鍾大人這樣的聖差都難以解決的事,曹某憑那句話能讓韓、馬兩家掩旗息鼓!”
對於曹智客客氣氣的解釋,鍾繇搖頭不語,荀諶等人的色變,他早已收入眼中。他心下也確定了此次抉擇,只見其輕搖兩頭腦袋後,繼續不急不緩的對著曹智道:“不是曹太守沒能力做,而是曹太守不願做,我想曹太守如此篤定的去往上黨,定是不怕那馬騰關門不納!而且我看隨著曹太守一路穿過幷州,韓、馬兩家這仗我看是不會偃旗息鼓,反而會越打越激烈的!”
鍾繇大有深意地說著,這一番話,一句句,一樁樁,一件件的分析,都中了曹智的計劃之內。一旁聽了半天的荀諶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怪物,不,應該是細作。他哪裡是看上去這麼文弱外加有點傻乎乎的樣子!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批了人皮的老狐狸!
曹智也呆住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曹智一直認為謀略平平的鐘繇,不知憑藉了什麼,居然能判斷出曹智的這麼多事,而且幾乎已經猜中了曹智計劃的七八分。
曹智笑容僵住之時,荀諶急向張郃暗示著帶人過來準備圍捕、擊殺鍾繇和他的隨從,務必把他們滅口在此。
當曹智左右親衛剛有所行動時,鍾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曹太守,鍾繇沒有惡意,鍾繇只是知道幷州是不能呆了,才想借曹太守之勢出的幷州。曹太守要是想要鍾繇性命,大可不必著急,鍾繇一介書生,身邊也就幾個僕從,能翻出什麼勁道!”
曹智擺手阻止左右親衛的行動,的確,鍾繇雖說是貴為尚書僕射,又是上差,但漢帝國已經沒落的不能再沒落了,給鍾繇配備的隨行人員也就四名僕從,外加兩輛馬車。“他說這番話應是要有所指,否則不是自尋死路嗎!”
曹智思定後,臉色一轉,微笑有掛上臉龐後,對著鍾繇道“鍾大人就算不想再勸架,以鍾大人皇差的身份,留在幷州,韓刺史也一定會多加禮遇,鍾大人即知曹某不懷好意的去往上黨,又何必再跟隨曹某一路奔波、涉險呢?”
“哈哈,可能韓遂自己還沒意識到,他的幷州不再是他與馬騰相爭之禍這麼點事了。我想很快袁紹就會兵伐幷州了,我再呆在幷州那可真是要大禍臨頭了!”
“喔!鍾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遠的不說,曹太守那批軍械應該就是出自鄴城府庫吧!袁本初現下州內還未平定,所以無暇顧及曹太守這支,大概少則半月,多則兩月,就會興兵幷州,討伐、清算幷州諸豪放任曹太守過境之罪。要是在知道韓遂得了出自鄴城的這批軍械,那就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看韓刺史這回麻煩不小!”
“哈哈哈”這回輪到曹智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毫不避諱的笑道:“鍾大人觀察入微,分析的更是字字在理,曹智好生佩服!”
“客氣,曹太守客氣,元常也只是湊巧想了想曹太守前後去的地方!”
“好了,鍾大人,你大老遠追著我,不會只為了戳穿曹智這些小伎倆吧!鍾先生請直言吧,什麼需要曹智為鍾大人效勞的!”
曹智的話一出,所有在場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