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增援烏巢,這不是給曹智機會全殲他嗎?”看完密信的淳于瓊罵完袁紹,詛咒袁紹全家的心都有了。這麼明顯的問題癥結在那裡,袁紹好歹也是當年的“西園八校尉”之一,糧草乃兵家大忌,這點他都不明白嗎?竟然不派兵來援?
淳于瓊在吐血的心都有的情況下,把密信燒掉,準備不讓自己的屬下任何一人知道,並騙他們說援兵已經在路上了,要他們與他一起死守烏巢,只要再守一兩天,他們就能等到援兵。
但曹智的防守嚴密,在此時更是開始的不計代價的進攻。這幫人太瘋狂了,淳于瓊和他的人哪能吃得消這樣密度的對抗。
淳于瓊猜測曹智那邊可能是因為也知道了後面有蔣奇、孟岱這支兵馬正在向烏巢挺進的緣故,所以如此猛烈的進攻,就是想要速戰速決,吃掉他們這一股人馬。
淳于瓊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也只有他心裡清楚,蔣奇等人是不會來到烏巢的。但眼前這樣猛烈的進攻,又要淳于瓊如何面對呢?
“殺……”
血雨紛飛,激烈的拼鬥,隨著戰鼓的咚咚聲,不斷升級著。各色銀光、勁風、怒吼,鋪天蓋地向著淳于瓊等人席捲而來,整個天地都彷彿在震顫。
每一聲鼓聲下,必有一名士兵倒下,衝進袁軍陣營的曹兵,個個**上身,毫不畏懼自己的傷痛和生死,也早已放棄了原先手中的盾牌,舉著兵刃直往袁兵的身上刺去、砍上。他們身上本來就有鮮血,此時被袁兵的兵刃戳中後的那些血肉之軀,也有血水流出,但一時混亂中的袁兵們看不清那是對方的血,還是本來就有的。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這些不畏生死的“裸兵”,只要在沒有倒下之前,他們只有一種恐怖表情,就是面目猙獰的要將面前的對手殺死,彷彿要生吞下與他們對持的袁兵一樣。他們在活著的那一刻,他們只知前進,消滅眼前的一切對手。那怕他們手中的兵刃斷了,丟失了,他們只要有一口氣在,就算是用牙咬,用雙手掐,也要把對手殺死。
此時只有一種情形能讓這些瘋狂地人停下腳步,那就是先一步殺死他們。袁軍將士面對這樣的進攻,自然步步後退著。
此時大感吃不消的淳于瓊,終於有人向他建議道:“將軍,這樣打下去,我們恐怕等不到援兵到來了!”
說話的是年輕,但一直不被淳于瓊看重的趙睿。
“那你以為應該如何?”淳于瓊沒好氣捂著又一道新增的傷口,退下廝殺的前線問道。
“我們還是退回營地吧!那裡多少還有些遮擋,可大大減小我們的傷亡……”
淳于瓊雖然不喜歡這個趙睿,但他的提議還是讓他眼前一亮,“對啊,在這裡跟曹智死戰,不正好符合了他的意圖,我退回營地,據營而受,說不定就能多撐一些時間,等待官渡那邊傳來好訊息!”
於是,淳于瓊接受了趙睿的意見,率部且戰且退,退回了已經被曹軍燒得面目全非的南營,在焦黑的瓦礫、木炭後建立了防線。
曹智和一杆將士一通拼殺後,在淳于瓊率部退走後,由於體力、銳氣難續,也只得取得的一丁點優勢的退回了蝸牛山下。準備稍事休整後,再做打算。
光著膀子的一路和屬下嘻嘻哈哈的回到駐地時,已經漸漸習慣看到到處血液場景的甄宓已經轉醒。滿身紅色黏答答血液已經凝固成血漿,甄宓看著笑呵呵走進的曹智,還沒等她害怕,或是暈倒,曹智整個人就這麼帶著一臉的笑意“噗通”一聲直接倒在了甄宓的嬌軀上。
“啊,曹智你幹什麼?”
驚呼著手腳亂蹬的甄宓在連拍帶打壓在身上的曹智,甚至還試圖奮力推開他。但一個一百多斤的強壯男子,又怎麼是她這個較弱的女子所能推得動的。
此時,周圍的將士,除了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助甄宓。非但如此,這幫人還很樂意看到曹智趴在甄宓身上的場景,不但把金伯等人重新看管住,還自發的找來了一塊營帳的布棚,用三支長矛往三個角上一插,就算臨時為曹智搭建了一處住所,讓曹智與甄宓獨處了。
“曹智,你快起來……你別再甩無賴了,我要生氣了……”甄宓繼續在曹智的屬下起鬨似的為他們建起營房後,繼續用力亂踢亂蹬著身上壓著的曹智,並不顧禮儀的大罵曹智,但曹智自從帶著笑意趴在甄宓身上後,就沒再動過。
感覺到在耳後的陣陣沉重呼吸,感覺在自己胸腔、心口的鼻息、跳動,汲汲營營中,甄宓試著忍住眼淚,試著推開曹智的舉動均以失敗告終。
最後躲不開,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