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算不上高大雄壯,但是哪怕在冀州最好的馬市上都很少見的上品良馬。曹智的馬匹和其他兵士所有的馬匹裝備都差不多,馬鞍下挾帶了裝糧食的袋子,水袋,還有弓箭武器,馬鞍的後面還掛了幾個裝了野外生存用具的包袱。
顯然這是一支剛從野外打仗而來的部隊,曹智的鎧甲戰馬上亦不可避免站了好些泥水、灰塵。
“審大人,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你給我準備慶功宴的味兒了,哈哈!”曹智坐在馬鞍上放聲大笑著,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張狂。另外的許褚等人看曹智立馬於城門口右側與站在城門通道那頭的審配等人喊話,他們則馬不停蹄,有次序的在鄴城守軍的引導下從左側排好隊慢慢進入北門。
審配知道這個曹智在甩威風,站在城門外不進來,不就是要他和冀州官員出城去接他嗎?他用最純真的笑容看向立馬與城外的曹智,朝著曹智揮了揮手,低頭冷笑了一聲,輕輕踢了一下馬腹,馬蹄緩緩往前,走進了城門下方的通道。當審配緩緩靠近曹智所處的立馬處時,曹智的眼睛並沒有看著帶著一臉真誠的審配,而是緊緊的掃視著城樓上站立的那些袁軍兵衛。曹智一邊掃視,一邊不自覺的將手裡的秦皇劍緊了緊。
審配的身影從通道內轉出來後,很優雅的下馬,大步朝曹智走了上去,在距離還有五十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審配目不斜視的先朝曹智笑了笑,然後極有禮貌得向曹智抱拳躬身行禮道:“曹太守一路辛苦,曹太守離開鄴城月餘,轉戰幽、冀兩州,立下不世戰功,真是可喜可賀。”
曹智沒有回答審配的賀詞,他收回了看向城樓上的目光,看了看左側許褚帶領的騎兵已開始加快速度進入過半。
曹智轉會目光時,朝著站在馬下的審配微微一笑,不過笑容裡充滿了煞氣。
曹智傲慢不恭的態度已經引起了來迎接冀州官員的上下不滿,有很多武將已經冷哼出聲。此時審配對於曹智莫名的笑容一愣之下,剛要說些什麼,曹智飛快的打斷道:“審治中還是先去接一下荀軍師和高將軍吧,他們身體到現在一直都未恢復。”
曹智指著停留在大隊人馬後的幾輛車架,說著就要引審配等人前往載乘荀諶、張郃和高幹的馬車。
曹智說的很認真,審配聽得心下一緊,別人不說,高幹可是袁紹的親外甥,聽說在盧奴城外高幹中了黑山軍的流矢負傷,但依然能指揮打仗。現在為什麼還坐在馬車裡,難道病情惡化了?
審配等人快步跟上曹智時,前行的曹智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獰笑。
審配帶領著七嘴八舌的文武官員,一路說著,一路飛快的來到那三輛馬車旁。當他伸手掀開第一輛馬車的門簾時,立時被裡面的情景弄呆了。荀諶被手腳捆綁著朝著審配苦笑,審配預感到了不妙,抽出探進車內的半邊腦袋,回身怒喝道:“曹智,你這……。”
審配話出一半,身子還未轉到曹智的一面,一柄冰涼的刀刃已駕到了他的脖頸上。左右更有一個個曹智的親衛騎士則已經取出了弓抽出了箭抓在手上,滿臉的戒備的弓矢全開,對準了審配等人。
“你們幹什麼?”
“想造反嗎?”
怒斥的聲音此起彼伏,十幾名冀州文武官員的身邊一下子跳出來五十幾名黑甲軍衛,紛紛兵刃出鞘的架上他們的脖子,並開始繳械帶有兵刃的武將。文官看到真刀真槍的帖上他們的面板,嚇得臉色大變。武官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物,反抗、呼叫是他們的第一反應,數聲慘叫相繼響起。隨即彷彿像被刀砍中的,受痛蹦而起,跳得一尺多高的,甚至於有人用斧柄重重砸在一名試圖反抗武將的腳上,一聲清脆的爆裂聲,這個可憐的傢伙的腳很乾脆的被砸斷了,痛不欲生的慘叫從圍著的人群裡響起。
審配趁著身子還未轉全,很快看到了另兩輛車廂內被捆的更嚴實的張郃與高幹,這兩人嘴上甚至被塞上了破布,但一見審配立時“嗚嗚”掙扎、悶叫著。
“把他們都看管起來,曹休發訊號……”
聽到曹智的聲音時,審配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嚇得嘴唇都哆嗦了:“曹智你要造反?”
曹智沒空搭理審配,隨著曹休發射的一枚煙火在空中迸發出絢麗的火花時,曠野之上,一個馬隊飛快從東南和西北兩個方向冒了出來,總的人數大約三四千騎的樣子,奔跑而來的時候,塵土在身後飛揚,遠遠看去,卻可以發現這不是曹軍或是袁軍的騎兵,而是一支混合軍,甚至於有黑山軍的眾多騎兵。
從隊伍賓士的形狀看來,頭前的一騎當頭,後面呈現出錐形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