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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東城的城牆不算極高,搭上梯子,再有蠻兵神乎其神的箭術掩護,以城中這點人手只消有一點被攻破,那便大勢去矣。

東城城牆比南城短的多,藏兵洞也自然少的多,那些殺傷力極大地“殤水”也少的可憐。弓箭、檑木、滾石一瞬間都被守城士兵用上了,但兵士的人數實在太少了,現在已很難以布控整個城牆的防禦。

不遠處一架扶梯上已經衝上來四個蠻軍,後邊仍有人不斷攀爬上來,同守城官軍激戰在一起。許諸見勢不妙,舞著兩把血淋淋的大刀,一陣風兒般撲了過去。

許諸親手斬殺了幾名蠻軍士兵,殺得性起,提著兩把血淋淋的大刀大聲痛罵民夫愚蠢,不時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上一腳,喝斥士兵教他們如何作戰。

同時,曹安急問曹智:“公子,是否可用炸藥、地雷了?”

曹智想得不想,隨口否決道:“不可以,不可以用,你剛才沒看見震塌的那些民房嗎?”

“地雷”是用石頭鑿成的,內裝火藥,每枚地雷內至少還摻雜了100顆小石子,還有碎鐵片、鐵蒺藜,爆炸開來彈片飛及數百步,傷敵甚眾。黃草紙加陶泥裝填火藥,爆炸開來同樣殺傷力極大。但產生的震動也同樣巨大,古代的房屋不像現代房屋有抗震能力。在這長年累月的戰爭中,老百姓的生活已經夠困苦的了,曹智此時揮之不去剛才見到民房被震塌,普通百姓枉死的慘劇,他不能再如此不計後果,隨便使用這害人害己之物了。

炸彈不能用,剛剛擊退幾個衝殺上來蠻軍的許諸也聽到了,望著城下蜂擁而至的蠻軍,只有搖頭苦笑得份。

許諸這時也看出自家主公的伯人之心,他還能說什麼,士兵只有聽從命令,這是曹智時常教育他的話語。他也不是隻會搗蛋,難得也要做會合格計程車兵,那麼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揮刀接連砍倒幾個蠻兵,看著腳下哆嗦的民夫,哈哈大笑道:“怕什麼,老子頭一次上戰場廝殺時腿都抽筋了,是一位黑道大哥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向前衝的,你們多殺幾個就不怕了”。

這廝殺得性起,竟然躍上城牆,一腳踢下一個剛剛爬上來的敵軍,手中大刀狂砍,嚓嚓嚓一連幾刀,竟將繩索捆綁的木梯砍斷,幾個剛剛爬到一半的蠻軍士兵慘叫著摔了下去。

一時城下飛矢如雨,向許諸攢射而來,許諸站在城頭手中雙刀舞得風雨不透,竟將那些利箭全都格擋開去。

四周本已萌生怯意的兵丁見領兵武將如此神勇,頓時士氣大震,一時又將蠻兵的攻勢壓制下去。

原本怯懦畏戰的民夫們似乎也被激發了骨子裡的血性,擂石、滾木、石灰全都用上了,不少人撿起死去軍士的刀槍加入了肉搏當中,蠻軍完全是想用人命硬鋪出了一條路,誓要拿下皖城來。

在這血雨腥風中,有一名民夫自打曹智等人上得城樓後,就一直躲在人群裡,低著頭,生怕被人看見似的。曹智等人自然未加註意,還道他和其他民夫一樣心中害怕,才畏畏縮縮的。

曹智此時還掙扎在炸藥和生命的抉擇中,突然被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驚醒了,此時守城官兵人手奇缺,又有一道缺口已無生力軍補充,曹智想也不想,抓起長槍就衝了過去。

戰場上的敵我廝殺沒有太多花哨,完全是最簡單最直接的劈砍刺殺動作,但只要一交上手,曹智才知道苦惱,蠻兵無窮無盡,殺完一個又上來一個,完全陷入了苦戰,光靠他一人如何守得住這一段城牆。一名持刀的蠻兵剛剛爬上,曹智的長槍立時從這名士兵脖子上抹過,順勢一挑,就劈飛了那名蠻兵。

這時又有一端城垛,卻趁曹智不備,竄上兩名蠻兵,猛衝曹智右側。曹智正應付著這頭繼續在攀爬上來的蠻軍,已是無暇顧及。曹智的頭只扭過一半,他只看到了,一個黑影象一頭花豹般向蠻兵猛撲過去。那人頭上的包巾這時迎風一躍之時被吹落開來,就著火光,只見在風中飛揚的那張臉孔竟有幾分熟悉。

只見此人使著一根不知哪裡撿來的風火棍,人與棍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呼地一聲,棍端已後來居上的向衝殺在前的蠻軍頭頂迅猛地點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鄉遇故人

蠻軍一見有人阻擋,還是個民夫,揮刀就向其頭上劈去,“錚”地一聲響,堪堪劈到頭頂的大刀,被那民夫樣裝扮的人斜斜點到刀面上,愣是將直劈而下的大刀擊開了去,在地面上劈開一道深深的劃痕。

緊接著那民夫左肩頭一挨地,就勢一個前滾翻,身起棍騰,砰地一聲點在那個蠻人的胸口。這一棍力道好大,那人蹬蹬蹬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