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早了些,所以看起來和他的年齡不怎麼相符。
白秩是個心志堅定的傢伙,很難被別人影響,應該也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方向,這番談話卻有些深思,改變了他一直立足於自己熟悉行業的眼光,本來他以為自己超越同行太多的前瞻,彷彿又看到一個嶄新的臺階,所以後面有些沉默了,拿過來的一瓶什麼高階洋酒沒怎麼動,石澗仁和唐建文更不勸酒倒酒,討論考慮到底是中東還是波蘭比較多,因為國家層面的機會太難以掌控,這個契機到底在什麼地方。
洪巧雲偶爾插言,笑稱自己早就去過波蘭,什麼時候有機會去中東再考察下,或許能從藝術家的角度給點建議,但不靠譜。
白秩終於下點決定:“我沒什麼文化,更沒有藝術細胞,原以為跟洪老師的合作是產業和藝術的天作之合,沒想到還能收穫阿仁這樣的朋友,一年前的短暫會晤,阿仁的確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樣的人卻投身體制,從最底層做起,知道這個訊息以後,我還以為是簡單的官場之路,不知道未來阿仁的目標是什麼?或者說短期內想做些什麼,我很有興趣參與。”
石澗仁沒有說自己那些遠大的理想:“我還在摸索,當然不是為了當官才來當官的,近期準備跟好幾方面協作,做一個娛樂欄目,用社會最喜聞樂見的方式,來傳遞剛才聊過的那些大道理。”
白秩端著的酒杯都頓住了:“啊?跨界這麼大?”
洪巧雲沒好氣:“這有什麼,我一個畫油畫的,就為著他這些大道理和理想,跳到照明設計這麼個看起來不找邊際的專業裡,跟別人都解釋不清楚。”
唐建文也說:“我好端端的寫程式當個想創業的業務經理,還不是給忽悠著全身心投入到這種聽起來動不動跟國家大勢有關的高大專案裡,搞得我現在成天都要跟別人洗腦,好像我在搞傳銷似的。”
石澗仁有反擊:“沒有你對我的啟發,我們會共同走上這條不歸路?”
唐建文敬他一杯酒,石澗仁還是以茶代酒的抿了。
白秩琢磨一下:“娛樂欄目需要冠名不?我可以當贊助商。”
沒想到石澗仁搖頭:“資金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目前主要是得解決節目本身的一些問題,怎麼找嘉賓,有自己困惑需要解決思路的嘉賓,具體怎麼運作,專門有幫從業者在考慮,過兩天我就去平京錄節目,希望我能順利實現這個小目標。”
洪巧雲忽然說:“最近是看見有些娛樂八卦的訊息,說倪星瀾要接一檔新節目,就是這個吧?”
石澗仁點頭,白秩再吃驚:“就是那個當紅的明星?”
洪巧雲幫石澗仁解釋了:“阿仁實際上前幾年到娛樂圈打拼了一下,到現在還應該是倪星瀾的經紀人吧?”
石澗仁看白秩的詫異表情給他引導回憶:“其實去年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引起點誤會的那位女士是我們這邊的,呃,黨委書記,另一位女性就是倪星瀾,當時她因為拍廣告受傷了在江州休養。”
白秩有點受到打擊:“哦,哦,本來以為我多少能怎麼參與下的,阿仁你都搞得這麼風生水起了,接觸的都是這種層面了。”
石澗仁溫言:“沒什麼層面,我明白你這想共同合作的心思,其實我們還真沒多少需要用錢解決的問題,如果你有心,我還是建議可以在這個海外展銷館的模式上參與,擴大產品外銷力度,特別是引領燈具行業來多參與這個平臺的完善,這對於整個國內燈具行業都是有幫助的。”
白秩自嘲:“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我想投資卻不得要領的事情,以前無論跟誰談事情,都是恨不得從我這裡挖個金娃娃走的眼神,嗯,過兩天去平京我能跟著一起看看麼?”
這個石澗仁倒是很歡迎。
直到吃過飯,天也黑下來,石澗仁才帶著客人參觀入夜以後的老街,讓專業設計師們體會這種夜景下需要什麼樣的燈光來烘托,最後還帶到紀若棠發現的那個山崖上去俯瞰整個老街,今天倒是沒什麼星空,白秩對這個燈光專案已經不怎麼在意了,和唐建文聊得比較多,希望全面深入的瞭解大唐網這種平臺模式到底想幹什麼。
這點就比當初那位陶玉峰要專注不少,洪巧雲和石澗仁並肩在前面慢慢踱步:“喏,這就是現狀,懂藝術的不懂照明,懂照明的不懂藝術,這麼大的照明市場,我們還是國內第一家專業院校成立的藝術專業,今年招收了第一屆學生二十多個,這才幾個月,卻沒想到整個國內的照明企業廠家聞訊而來,幾乎每週都有到我們專業參觀的,不光是生產廠家,還有各種大型銷售商燈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