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個僕人正打著瞌睡,很不滿自己的夥伴把自己從半睡眠狀態驚醒。把他的手一把扒拉開,睡眼惺忪的說道:“四爺已經被老夫人趕出去了。現在老夫人沒發話,他怎麼敢回來?就算他自己不怕,也得擔心一下四少奶奶的安危吧。別煩我,昨夜玩了一夜,到現在還困著呢。”
“你還敢睡呢。”出於道義,那個僕人再一次使勁推推他:“快睜開你那眼吧。真是四爺和四少奶奶。四爺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會兒讓他看見你打瞌睡,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過,可惜的是,他這出於道義的提醒還是晚了一點。當那個僕人終於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遠方的時候,君慕風的那一身紅衣已經開始飄動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一身豔麗的紅色把他的瞌睡一下子全部趕走。睜大眼睛看著君慕風,期期艾艾的說道:“四爺,您,您回來了?”
君慕風冷冷的看他一眼,厲聲問道:“王三。我們君家的家規,不忠於職守者,應該怎樣?”
“……”那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拉住君慕風的衣襟,哭喪著臉求道:“四爺,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也就這麼一次,昨天晚上我老孃病了,我伺候了她一晚上,所以今天才會打瞌睡的,真的。他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君慕風冷哼了一聲,眼光如刀一樣在那幾人身上轉了一圈。那幾人被他看的全身像被刀割一樣疼。一個個低下頭,噤若寒蟬,哪裡敢替跪著的王三說一句話?
君慕風看過眾人一圈之後,這才又看向王三,那聲音變得越發冰冷,涼的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王三,君家家規,欺騙主人者,該怎麼懲罰?夜間聚賭者,又該怎麼懲罰?你也算我們君家的老人了,這一些,你不會不知道吧?說!”
“……”王三聽君慕風這樣一問。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過去了。如果自己再強辯下去,君慕風將他當場擊斃的可能性都有。這個小主人的功夫和狠勁,他可是一直都很清楚的。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倒黴呀?原來一直好好的。自從君慕風被趕出君家之後,其他的那幾位爺雖然也管家,可是管的卻就沒那麼周到了。不像君慕風這樣耳聰目明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去。雖然他只是偶爾回一趟君家。可是,就為了防備他偶爾回來這趟抓住他們,所以大家平時都不敢鬆懈。
現在,他以為君慕風這一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一時鬆懈。這才開始每天晚上出去賭上兩把。沒想到竟然這麼巧的就被他遇見。這一下,可真是完了。剛才君慕風數落的那幾條罪狀加起來,那棍子足足有一百多,這要打下去,他這條命哪裡還能在?
沒奈何,只好求他了。希望他能放過他這一次。於是,王三跪在地上,拉住君慕風的衣襟一個勁大哭著求饒起來。
君慕風皺了眉頭,冷聲說了句:“放開。”王三被他嚇的一哆嗦,趕緊將手鬆開。一眼瞅見唐冰正依靠在君慕風身邊,趕緊爬到唐冰身邊求告道:“四少奶奶,您是最善良的。您幫我求求四爺,不要讓我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們一家子還指望我養活呢。”
“讓你死?”唐冰詫異的看了看他,又看看君慕風,疑惑的問道:“慕風,你剛才說的那幾條罪,足以要了這人的命嗎?”
君慕風冷著臉看著王三,道:“讓他自己說。”
王三低著頭,囁嚅著道:“君家家規,不忠於職守者,杖責三十。欺騙主人者,杖責五十。聚眾賭博者,杖責六十。三罪合一,一共需要杖責一百四十下。”說到這裡,他忽然再次大哭起來:“四少奶奶,杖責一百四十下,小的這個哪裡能受得住?這不就等於要了我的命嗎?四少奶奶,求求你救救我吧。”
唐冰咬了咬唇,見君慕風的臉色依然很冷。估計他不會輕饒了這個僕人。自己倘若給這人求情,淨讓他犯難。於是,便嘆了一聲,道:“王三,沒有規矩怎能成方圓?犯了錯總是要懲罰的。這個情,我不能替你求。”
她的這句話剛一落地,立即聽到門裡傳出一個女人嘲諷的輕笑:“說的好。沒有規矩怎能成方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少奶奶應該是被趕出家門了吧?按規矩,這被趕出家門的媳婦,應該是不可以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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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捂臉。話說我這完結報的太早了一點兒。今天把大綱又翻出來看了看,發現就我這一天三千的速度,要完結恐怕還得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