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進屋,便見風蘇夫人凶神惡煞地對著枝兮; 枝兮手足無措地站在書案後面; 又是福禮又是端茶遞水。
扶耳立刻上前; 將枝兮擋在身後; “是我讓她來的。”
風蘇夫人愣住; 重新打量眼前的扶耳。
他平時最是清風霽月的一個人,半點女色都不沾,除了暴斃而死的亡妻,他身邊基本沒有任何女眷。如今卻主動讓枝兮踏足內屋。
簡直不可思議。
風蘇夫人心中敲響警鐘,瞪向枝兮。
這個女子的美貌,確實令人心動。
“枝兮姑娘,請你隨我來一趟。”
她想要敲打敲打枝兮,無奈有人不准許,話剛說完,扶耳就站了出來:“沒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傳召她。”
風蘇夫人瞪大眼。她雖然不是扶耳的親生母親,但扶耳一向對她敬愛有加,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她說話。
“她一個外族女,你竟為了她,違逆我的話?”
扶耳在人前一向裝出淡雅如水的模樣,此時此刻卻冰冷寒戾,一字一字道:“她是我燕家的人,夫人以後莫要再稱她為外族女。”
風蘇夫人目瞪口呆,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
她雖不滿枝兮出現在此,但也不會傻到為了枝兮與跟扶耳正面衝突。在燕家,扶耳的話,就是王命。
風蘇夫人只得先行告退。
扶耳親自送她出去,淡淡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吩咐,夫人不要再來我的院子。”
風蘇夫人愣住,下意識問:“為了她?”
他垂下視線,“夫人的心思我知道,您見她不再受寵,不想養閒人,夫人是為燕家好,我很是感激,但她是我的故人,無論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她永遠都是我燕家的貴客。”
這是在提醒她不要輕視枝兮。風蘇夫人倒吸一口冷氣,嘴唇顫了顫,最終沒說什麼,不甘不願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扶耳送走風蘇夫人,返回屋裡,枝兮正趴在書案上發呆。
他走過去,將剛摘的金桂輕輕插入她的髮髻裡,“怎麼了,不高興?”
她扶了扶鬢邊的金桂,抬眸望他,一雙眸子裡滿是憂愁,“公子。”
她起身就要伺候他,被他一把按下,“你坐著說話,不用起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