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孤麼?你入了後宮,就該愛孤。”
“王上當真這麼認為嗎?”
他笑了笑,“你不怕惹怒孤嗎?”
枝兮靠過去,抬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做出被他守護的姿勢,蜷縮一團,“不怕,我既然決定要愛王上,就要對王上絕對忠誠,不能欺騙王上。”
他看著她拽弄自己,力氣小,拉不動他,只好自己扭來扭去,嘗試得到想要的懷抱。
微怔數秒後。
他環住她。
如她所願,給她想要的安心。
她驚喜地問:“王上,您這是願意讓我愛您的意思嗎?”
他閉上眼,悶悶道:“看心情。”
可能她運氣不錯,他心情一直很好。
即使後來又起了**,也沒有再往死裡折磨她。他斷斷續續弄了她一夜,第一次學會收放有度,既得到了歡愉,也沒弄暈她。
但她還是改不了愛哭的毛病。
她哭了一夜,他便喊了一夜的閉嘴。
第二天誤了早朝,直到中午才起。
一心想著擴充套件疆土的大盛國君殷非,誤什麼都不會誤早朝。在他看來,早朝時聽群臣絞盡腦汁地編出下一次作戰理由與計劃,是他上朝的最大樂趣。
是以,當殷非睜開眼發現日上三竿時,他幾乎瞬間從床上跳起來。
暴怒。
殿內齊壓壓跪了一地,殷非氣得發抖,一邊穿衣一邊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她剛醒,揉了揉惺忪睡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殷非急匆匆穿好衣就要往外去,“傳孤的命令,讓眾臣在政殿等著。”
這是要將群臣重新傳召進宮補開早朝的意思。
立馬便有人去傳。
枝兮抱住他,對殿內緊張兮兮的氣氛視若無睹,她同殷非道:“王上,再陪陪我嘛。”
眾人嚇得瑟瑟發抖,心裡唸叨,邱姬娘娘,您可閉嘴吧。
殷非也是這樣想的,可當他轉過身準備訓斥她荒淫無度的時候,望見她豔若桃李的嬌顏與風流嫵媚的姿態,便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光著腳,沒有穿鞋,身上就穿了個肚兜,嫣嫣然衝他笑,彷彿讓他陪自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他想起纏綿榻邊時她說的那些話。
她說要愛他。
像愛母親一樣愛他。
當真是幼稚無知。
殷非知道自己應該狠狠訓斥她,話到嘴邊,卻成了:“你去床上趴好。”
……
國君與姬妾歡愛一天一夜的事很快傳遍前朝後宮。
群臣皆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來在殷非誤了早朝的時候,他們便紛紛猜想,王上是不是暴斃了?後來想,不對,王上就是躺進棺材,一聽到早晨的鐘鼓戰聲,也會立馬爬出來召集眾臣謀劃下一次征戰計劃。
他們這位好戰的王上,除了征戰,從不曾對其他任何事產生興趣。為了鼓舞士氣,王上甚至將早上的鼓鳴聲改成征戰時才會用的號角。
如今竟然沉迷美色?一天一夜?
說王上殺人殺了一天一夜他們信,說王上與美人歡愛一天一夜,他們還真不敢信。
宮裡的訊息傳來時,有人不屑地問:“是新得了什麼猛獸,玩了一天一夜還沒玩死吧?”
直到殷非第二日依舊誤了早朝。
群臣總算信了。
而後瘋狂打聽,想要知道這位美人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勾得王上痴迷至此。
眾人想,若是可以,真希望這位美人能夠再接再厲,迷得王上從此不要再上早朝才好。
等大家得知傳聞中的美人竟是邱家姑娘時,齊齊上門道喜。
剛道喜沒多久,宮裡便向邱家傳達旨意,特召邱姬之母入宮覲見邱姬娘娘。
後宮姬妾沒有資格宣召母家親人覲見,除非王上特准。
一向只關心戎馬征戰的王上,竟會顧及這種小事,看來是真的上心了。
邱家的人以為是邱玉樓得了恩寵,連忙讓其母裝扮好,準備覲見。人都走到宮門口了,忽地被打發回來,“不是這個,傳召的是邱枝兮之生母,並非邱玉樓之生母。”
邱家的人聽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同傳話的太監說:“區區一介下賤舞姬,怎可進宮見貴人?”
話剛說完,便有人走上前,“好大的膽子,竟敢稱呼邱姬娘娘的母親為一介下賤舞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