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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父親愛政治比愛他多,甚至根本不愛他!

媚姨不再照顧他了。

連唯一的田瑛,也不愛他了!

不!她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他,是他自作多情。

他失戀了!

從今之後,沒有人再愛他了!沒有愛,活著為什麼?

若望和田瑛“戀愛”的時候,是很開朗愉快的,現在他比以前更憂鬱、更頹喪、更無精打采。

懶洋洋,一切都不在乎。

洛波問他:“比絲還沒有上課,那天你去看她,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根本沒有見過她。”

“你不是說星期日去看她?她對你也不錯,答應過應該去看她。”

“好,下了課去看她吧。”

到比絲家,比絲好一會兒才下樓。

看見若望,她真是又驚又喜:“若望,想不到你竟然會來看我!”

“洛波他們說你遇上劫匪,你的頭髮……”

“我戴的是假髮。”她按了按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晚我由叔父家回來,遇到兩個男人,他們捉住我,先剃了我的眉,然後再剃我的頭髮。他們做了一半,我已經暈倒了,醒來已躺在自己的床上。傭人說:有人按鈴,開啟門,我躺在地上。”

“匪徒也奇,別的搶了錢便走,但他們竟然剃頭髮,還會送你回家。”

“更奇怪的是我的項鍊、腕錶、金鍊、指環都在,手袋內也沒少一塊錢。”

“什麼東西都不要,就不是劫匪了。或者,頭髮能賣錢?也太麻煩,劫匪怎會取難不取易,真是怪劫匪。”

“哪兒是劫匪,根本是尋仇。”

“尋仇?你跟誰有仇?”

“啊!不是。”她連忙拼命搖手:“不是,我只是開玩笑。”

“什麼時候上學?你好些天沒上課,洛波他們叫我問候你。”

“謝謝大家關心,起碼要讓眉毛長出來。”比絲嗚咽起來:“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怪啊?”

“我看不出,我一直都沒怎樣注意。不上學要休息,我要走了!”說著站起來。

“留下來陪我吃頓飯好嗎?”她站起來挽住他的手臂:“不能上學又不能夠出去,我很寂寞。”

“我也寂寞。”若望沒好氣的。

“你也會寂寞?史妮她……”比絲好像很興奮:“難得有這樣好機會,你留下來,我們互相作伴!”

若望不耐煩拉開她的手:“我是來慰問你的,任務完畢,我要走了!”

“若望……”比絲攔都攔不住他。

若望突然不想回家,雖然,每晚有田瑛陪他吃飯,而且田瑛對他,可說侍奉周到,無微不至。可是一想到田瑛並不愛他,早晚要離開他,他的心就冷了。

他對田瑛幾乎無話可說。

他開車到一間人客稀少的餐廳吃了個牛扒,在外面兜了一會兒風才回家。

車一進花園,生伯和田瑛都走了過來。

若望停下車,生伯說:“六點多電視新聞報告,老爺被人襲擊……”

“爸爸怎樣了?”若望第一句話。

“亞瑛見少爺還沒回來,便打電話回大屋,高伯說:幸好老爺只是受驚,沒有受傷。兩個保鏢保護得力,那司機亞勝不單隻開車技術一流,而且還會武功的。”

“爸爸在家還是在醫院?”

“在家,老爺拒絕去醫院。王醫生已經去看過老爺了!”

“我馬上去看爸爸!”若望說著打火,車正要開行,突然亞娥飛奔出來:“截住少爺,高伯請少爺聽電話!”

若望把車駛到屋子前,跳下車去聽電話。

“少爺,你回來了,我……”

“我馬上回來看爸爸。”若望微喘著。

“不!不!我打電話給少爺,是老爺吩咐,他猜到你會來,特地叫我制止你。”

“為什麼?”若望很不高興。

“現在屋子前後圍滿記者,我們都把所有門關上了,現在老爺認為你不適合訪問……少爺來了記者也會圍著訪問你的,你不怕麻煩嗎?”

“沒有什麼麻煩,我坦白告訴記者,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事實是如此。”

“不過,少爺,我們不能開門讓你進來,你趕來也沒有用,連王醫生也走不出去。”

“既然如此,讓我在電話裡跟爸爸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