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同時眼睛的餘光偷偷撇了撇房頂角落裡的監視器,相信恐怖分子正是透過這些用來防盜的設施,監控著整個大廈的一舉一動的。恐怖分子的首腦,肯定就躲在監控室裡吧。
“諸位不用擔心,我們是白廳軍團的戰姬,雖然現在是休假中,但是我們會將恐怖分子抓獲的!”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琉葉有些驚訝的轉過頭,看到的是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他們穿著裙子,從提包中掏出了證明身份的准尉肩章,看起來是剛剛參軍的少女。
“不要開玩笑了!難道你們兩個想要我們一起陪葬嗎?”一箇中年男人漲紅了臉,皺紋憤怒的擠在一起,雙腿卻在不住的顫抖,“剛才他們不是說過嗎?整個大廈全部安裝了炸彈!如果你們兩個不能成功的話,我們所有人不是都要玩完了嗎!”
“可是……”便裝的少女還想反駁,但是卻發現周圍的所有人對自己投出的都是狠毒的目光。彷彿將他們置於危險之中的,並非恐怖分子,而是自己一樣。雖然平民們對於可怕的罪犯無力抵抗,但是怒火和勇敢卻並不吝於發洩到兩名年輕女孩的身上。他們慢慢圍上來,將兩名女孩擋在中間,生怕她們作出激怒恐怖分子的行為。
見狀,琉葉輕嘆一口氣,明智的沒有出聲,兩名少女也無可奈何的舉起雙手,表示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然後意圖解救者在一群被挾持者的嚴密監視和敵意下慢慢前行,如同一場滑稽而諷刺的鬧劇。
人群逐漸的聚集在一起,如同條條小溪匯成河流一樣慢慢前行,而終點的大海,正是大廈的七樓。奇蹟般的沒有發生擁擠和踐踏,儘管沒有看到明晃晃的刀刃和黑黝黝的槍口,但是戰戰兢兢的人們仍然嚴格的按照恐怖分子的指示去做,並且將妄圖破壞這個服從秩序的勇敢者視為威脅自己生命的敵人。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一個岔路口,一位黑色長髮的少女似乎因為害怕的關係蹣跚了一下,險些摔倒,少女輕輕蹲下身子,揉了揉扭傷的腳踝,卻再也沒有看到她站起來,人群走過,剛才的地方已經失去了黑髮的身影。
那個黑髮的少女自然是琉葉,她沒有去和瘋狂的人們理論的勇氣,但是又不希望看到有人為已經逝去的理想和組織殉葬。或許自己可以阻止這一切吧,抱著這樣的想法琉葉躲在岔路拐角的牆壁上,並且希望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為什麼同病相憐受害者會變成自己要躲避的人呢?這簡直太可笑了吧!
然而,琉葉的行動正好被一名女子看在眼裡,這名女子身穿大廈保安人員的制服,非常引人注意,她被好幾名警惕的顧客默默注視著。女子若無其事的走過琉葉藏身的拐角,微笑著,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說:“好奇怪啊,我們在十八層設定了總監控室,大廈裡除了通風道和廁所到處都安裝了監視器,恐怖分子怎麼會進來的呢?”
沒有人答話,女子尷尬的聳了聳肩,卻“不小心”將一張大廈保安部的身份卡掉在了地上。緊張的人們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小小的細節,如同無所謂的小插曲一樣一閃而過。
半個小時候之後,沒有一點人聲的安全通道里,人群早已經消失,大概所有人都已經到達了七樓。岔路拐角的牆壁後面迅速的伸出了一隻白皙小手,閃電般將印著“菲莎大廈安全部長”的卡片撿了起來。然後,一切恢復了寂靜。
第四節 擊空的突襲
無聲的靜謐之中,一絲金屬的嘎曳之音格外清晰。女洗手間裡,琉葉掂著腳尖踩在洗漱池上,用手中的硬幣當作螺絲刀,努力的拆卸頭頂的通風道擋板。
偶然看到自己行動的大廈安全部長顯然猜到了少女的想法,並且在那種情況下將重要情報傳達出來,這讓琉葉信心大增。只要能夠透過通風道潛入十八層的監控室,在敵人有所反映之前制伏他們,就可以避免最壞的結果。
共和國絕對不會妥協,這就連琉葉也知道的非常清楚,烏托邦的上層領導人員對此也應該有所瞭解才對。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烏托邦從來沒有策劃過類似於挾持這種行動,因為這不但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更會讓自己所標榜的自由解放組織淪為人人唾棄的恐怖組織。但是不管冒充烏托邦的傢伙究竟是誰,如果放任它發展下去,所有人都必然在爆炸中灰飛煙滅。
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必須成功!汗水從琉葉的臉上流淌下來,硬幣的厚度和螺絲的凹槽並不契合,少女的姿勢也非常彆扭,但是經過一陣不懈的堅持,生鏽的螺紋終於有所鬆動,然後就是叮噹的脆響,固定著擋板的頑固傢伙終於不甘的掉落在地面上。
已經鬆動了,琉葉抓住擋板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