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有自己的特點,一朵朵都緊密,都是花苞蕾蕾。”
師父把碎了的花盆一點一點的掰掉,花土被花根抱得緊緊的,根本沒有散開。
“你們看,這花根的力量,誰能想到,小小的多肉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根系,它呀這是在自我保護,所以它才不會死掉。”師父的話讓我臉紅,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該退。
這時候有一個正在玩手機的孩子站起來,他是一個很精神的男孩,他把窗臺上的一個空花盆拿過來。
我師父就和他一起把那棵多肉栽進去,男孩又把地上的東西挨個的撿起來。
教室裡很靜,又有幾個孩子站起來,手裡都拿起了工具,很快把講臺的周圍打掃乾淨。
我重新的站上講臺,重新的看向他們,那個精神的男孩大眼睛很乾淨,他喊了一聲“起立!老師好!”
我的眼淚沒有止住,瞬時流下,我看到的都是多肉,會開花的多肉。
我師父在辦公室的門口等我,他揹著手,看向操場。
他的頭髮很黑,其實是染上去的,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最年輕的一面放到他最喜歡的地方。
操場上有許多的學生,汗流浹背的追逐一個帶著他們跑的球。
“你瞭解多肉嗎?那種花的特點不是能開花,是它本身長得比花好,它本身就有顏色。”師父慢慢的說話,就像果樹地上落滿熟透的果子,香氣濃郁,沉浸泥土裡。
“你呀,以後再有脾氣你得想好了怎麼發,不能自己出去了,連個回來的理由都沒有了。”我的臉又紅了。
說真的,若是沒有師父“偶然”的站在那,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
“他們再淘氣,再是妖魔鬼怪,你也得知道,你才是太白金星。”師父悄悄地告訴我,我得有兩個好朋友,至少在我失控的時候,不至於我孤家寡人的。
英語老師講到這裡,眼睛裡有點酸,聲音裡有點哽咽,她可能是想起了那時的自己,想起了青春年少的衝動。
她把手邊的書展開,聲音郎朗的給我們朗讀一篇英文版的《小王子》。
我居然被她感動,眼睛裡熱熱的,其實就在英語老師講到我們老班出現時,我就激動了。
老班那種睿智已經不需要在班級埋眼線了,他就往前面一站,還沒有走到講臺上,我們就知道我們是妖,他是太白金星。
新冠病毒肆孽在城市裡,讓我們從課堂轉到家裡,我們從抱怨網課被剝削的自由開始到枯燥的面對重複,居然看到了平常嚴謹古板的老師們,生活裡的另一面。
他們和我們一樣的彷徨,一樣的和病毒鬥爭,甚至忘了他們自己該保持的面孔,老師們其實一直都很簡單,很像個大孩子。
他們也想和我們一樣,放下身份,打牌,釣魚,玩遊戲,但是,他們不能,不能讓我們這些小妖聞到他們身上的俗人氣息,那樣仙氣就不靈啦。
老隋把飯菜弄好,踩著飯點敲了門,他最近的飯菜做的都很有營養。
“兒子,我昨天看到咱家鄰居被你媽他們逮到了。”老隋的口氣裡有點幸災樂禍,他是慶幸自己,慶幸自己沒有車票的情況下,還在做配送工作。
“你有八卦新聞?”我和老隋都習慣了鄰里鄰居的八卦,是因為圈養的網課導致的。
“鄰居的大摩托是拉風的那種,兒子,他說他的摩托跑車上高速都沒人管,他就這樣和你媽媽他們說的。”老隋的幸災樂禍又變成了羨慕,他還沒仔細看過那個大摩托跑車呢。
我好像明白了,老隋這是看到我老媽執勤的時候了,他這是悄悄的出去跟蹤嗎?
“老隋,後來呢?”我的八卦興趣不在於鄰居的摩托跑車上不上得高速,是老隋為何對這事感興趣。
我和老媽都不知道老隋一直惦記送外賣的活,他心裡可帶著嫉妒恨的情懷呢。
“你媽媽可牛了,她直接說‘你現在是在我們城市裡,不是高速上,所以你的摩托跑車還得委屈了’,你媽媽的眼睛可美了。”我看到老隋的桃花眼美翻了,笑得彎彎的,長睫毛都跟著抖動。
樂得我拍了他肩膀一下,提醒他接著講吓去。
“哎,可惜了,鄰居的車證,他的大跑車不能送外賣了,兒子你知道嗎?現在送外賣可掙錢了,他才做了十幾天,掙了這些。”老隋舉著右手,習慣的彎下食指和拇指,豐滿的零和三個豎起來直直的手指。
“三千多?!這不是搶劫嗎?怎麼搶的?都搶了誰的?”我把老隋舉起的手握住,生怕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