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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驢肝肺的!”他的姿態永遠比她高,為什麼?

“是你自找的。”他冷眼睨她。

“好。”巽紫綠了臉,那精工描繪的衣裝好像要崩塌了般抖動。隨著她因怒氣而製造的高跟鞋蹬聲消隔在另扇門外,安東尼卻突如其來地朝著奧斯卡一笑,那一笑不止傾城,還攝魂。

“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又見面了。”

奧斯卡被奪去呼吸只是一霎時,他很快地扮起老練的表情。“是。”

“飛蛾撲火是很不智的行為。”安東尼拿起煙筐中的上等雪茄玩弄著。

“我不懂東尼先生的意思。”從第一次交手起他就明白自己的敵人有多可怕,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樣啊。”安東尼神色不變。“你真的是醫生?”

“是。”他不是笨小孩,在安東尼·艾曼狄帕瑪的面前耍弄太多玄虛反而是自暴其短、自尋死路,在虛實之間行事最是安全不過。“我有醫師的開業執照。”

“這麼說起來,你是天才了。”

“不敢。”

“我不想養虎為患。”安東尼坦然地盯著奧斯卡。

“我聽不懂東尼先生的話。”奧斯卡一愕。沒有人無所不知的,天神也不能,可是眼前這男人卻好像什麼都明白。

不可能的!

他必須設法留下來,不擇一切手段。

“咦?”

在奧斯卡心思電轉的同時,房間裡的賽若襄悄悄拉開門探出了頭。

“阿……奧斯卡。”她認出裝扮不同以往的故人。

“你又被阿狼追了嗎?”

“當然不是。”當初那只是個餌,用來釣一尾笨魚的。

“莫非你是來找若襄玩的?”她咬了下唇,因為自己能想出這樣的說法而有些愉悅。

奧斯卡明白在精明如安東尼和完全不懂事的賽若襄之前,自己要有個拿捏不當,下場便難想像了。“我知道你受了傷,過來看你。”

“奧斯卡也想做若襄的朋友,對不對?”

“算是吧!”

一道乾冷清冽的聲音中斷他們近乎老友重逢的對話。“你們‘敘舊’敘夠了沒有?”

她還全身是傷呢,居然莫名其妙地陪另個男生話舊。“進房裡去躺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起來。”

賽若襄不帶半點為難。“好。奧斯卡會留下來嗎?”她指著臉頰的傷。“等若襄這些地方都不痛了,就可以和他一起去找阿狼,你們可以做朋友哦!”

“你要他留下來?”

“不可以嗎?”她詢問,偏著頭,眼底有著小小的企盼。

安東尼沉謐的臉湧起一抹思慮,點頭。“我懂了。”

“阿東的意思是答應了。”小小的喜悅綴上她粉色的唇。

“羅嗦!快進去。”有時他仍無法感覺她那毫無芥蒂和全面的喜悅究竟從何而來。

賽若襄發出無限滿足的一笑,遂走開。

奧斯卡隻字不漏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慧黠的眼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其中最明顯的是竊喜。——傳說,赤色響尾蛇組織的掌權者無所不能,毫無弱點可尋,但似乎並不盡然。他們不過小小試驗了下,居然大出乎意外地收穫。

“讓你留下並不是我的意願,前提條件下你必須負起保護若襄的責任——當我有事必須走開的時候。”安東尼乾淨爾雅的聲音,頻頻敲進奧斯卡的耳膜。

赤蛇組織從不養無用的垃圾。

“你把她交給我?”奧斯卡霍然肅立。這算什麼……但這不正中他下懷?

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她相信你,不是嗎?”安東尼半垂著眼,像俯視蒼生的神,神秘得令人止步。

“信任”?奧斯卡嘲諷地挑眉,他的信念絕不會建立在這種無知可笑的字眼上,他討厭那兩個字。

“你下去。”安東尼表明了會談結束。

“少爺,那小鬼有問題。”銀翼蹙緊眉心。而且不是小問題。

“我知道。”

“你把他留在小襄小姐身邊豈不引狼人室?”

“你太緊張了。”

“把來路不明的不定時炸彈放在她身邊,太冒險了。”他幾乎要為賽若襄的安危忐忑了。

“他的底細我清楚,他不會有機會傷她一根毛的。”在閒散的對談中,他透著詭異。

“但是——”銀翼還有話說。

“如果你太閒,倒不如去看著古鐸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