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很靠譜,她能將魏衍之跟安蕾兩個人順利帶進來,在這些人看來,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了,誰也不敢保證,再一次出去,她是否還能安全回來。
而且,撇開安全問題不談,安蕾說話的方式也叫人難以接受。知恩圖報是好事,外邊的人不過是拉了她一把,她就想著要將人救進來,這事單獨拉出來都可以作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典範了。但是,為什麼她報恩,自己不行動,卻要一個剛才把她救進來的小女孩去付諸行動?
在這樣的前提下,安蕾說出這樣一番話,自然會惹人嘲笑。
安蕾再度覺得難看之極,氣得一張俏臉都微微有些扭曲了。她心裡埋怨著這些人多事,卻沒想自己的行為言語是不是有不妥之處。
但是,難堪歸難堪,話已經說出口了,怎麼也要得到一個答案,不然為此引來的嘲笑就白捱了。安蕾以一種希冀的眼神看著唐箏。
後者眉頭又皺緊了兩分,包括魏衍之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拒絕了,沒想到她皺起的眉頭頃刻之間就鬆開了,接著便點了點頭。雖然動作幅度極小,但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唐箏的確是點頭同意了安蕾的要求。
旁人不瞭解唐箏,以為她這是心軟了,魏衍之卻是打量了她一眼之後,視線就轉移到了安蕾身上,探究的神色自眼底閃過。他很好奇,安蕾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使得唐箏竟然如此容忍她。
答應了的事就要做到。手中的千機匣再度轉換成飛鳶形態,唐箏腳下微微用力,身體便像是斷了線的氣球一般,升到了空中,飛向牆外。
牆的外面,公交車那邊,圍過去的喪屍又疊高了幾層,雖然還沒有喪屍成功爬上公交車頂,但它們的手已經攀住了車頂邊沿,並且不斷向裡延伸。車頂上的人活動空間被迫進一步縮小。
唐箏帶著安蕾進去的時候,他們以為過不了多久,就會輪到他們了。然而現實卻狠狠扇了他們耳光,那兩人都進去好半天了,不僅沒再出來,就連影子也都沒再見出來,也沒有隻言片語的交代。與此同時,喪屍離他們卻越來越近。
之前看戲的那三個人都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想當然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他們轉,妄圖收穫卻不願意付出代價。等不來唐箏,他們當即便破口大罵,也不管他們攻擊的物件是不是孩子,有沒有義務救他們,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差不多就將唐箏的各種女性親屬問候了個遍。
相比他們,之前拉了安蕾一把的那個男生就好太多了。他雖然也急,卻並沒與盡數表現在臉上,一邊小心的躲避著四周的喪屍伸過來的手,視線四處打量,顯然實在尋找逃脫的機會。
眼看著喪屍就要爬上公交車頂了,在另外三人不停的咒罵聲中,牆的那邊,那個奇怪的跟風箏有幾分神似的東西又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中。那三個人當即便停止了咒罵,可這勁兒的超那邊揮手,生怕別人看不見。
唐箏駕著飛鳶過來,再一次展示了精準的降落技術,半空中收起飛鳶,身體平穩的落到了公交車頂上,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從四處伸來的手臂。
唐箏抬頭將車頂上的四個人打量了一番,視線最後停留在了看起來比較從容淡定的男生身上,問道:“剛才是你拉了安蕾?”
男生點頭,開口剛想說話,就被其餘的人截斷了。那三個人爭先恐後的喊道。
“是我!”
“明明是我拉了那個女的!”
“是我!”
唐箏根本不理會他們,看了男生一眼,之後舉起千機匣轉換成飛鳶,緊接著便抓起男生的一隻手臂,腳下一個用力,兩人的身體騰空而起。
餘下的三個人瞧著情況十分的不妙,如果繼續呆在這裡的話,最多再過個五分鐘,他們就會被無意間完成了依靠疊羅漢的方式成功登頂而來的喪屍給分食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他們乾脆豁出去了,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便毅然而然的跳起來,抱住被唐箏抓著手臂的男生的大腿,餘下的人效仿行事。
轉眼之間,一帶一逃生方式就變成了一帶一拖三。以唐箏的力氣,帶一個成年男人完全不成問題,兩個也可以,三個勉強,四個差不多就到了極限。但這計數的前提是在她有準備的情況下,而這三個男生的行為,明顯出乎了她的意料,突然來這麼一出,唐箏差點就被拖累得掉進了喪屍群裡。當然,吊在最小面的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直接跟喪屍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要是唐箏反應再慢歌一秒,他就沒什麼活路了。
“鬆手。”唐箏視線下移,不悅的斂眉。
底下的人無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