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腳步聲停在門外,一片薄薄的鐵片從門縫處塞進來將門栓挑起,來人開啟門,藉著月兒光瞧見房裡床榻上只有一個女人,奇怪,怎麼不見那個男的?
正在來人奇怪,‘撲哧~’一聲,他的頭顱掉下,噴出一股鮮血,身體‘嘭’的倒在地上。
柔兒輕輕呼“王莽,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走。”但她不怎麼有力氣,撐著身體爬起來。
王莽覺得異樣,走過去將她扶起,感到她身上十分灼熱,問道,“夫人可是中了迷藥?”
柔兒搖搖頭,“合歡藥”
王莽頓感驚慌,這可如何是好?猛然想起附近有條小河,“夫人先忍著,我帶你去附近的河水中泡一泡。”
他將柔兒背在身上匆忙躍出客棧,來到馬棚處牽出馬匹,將其扶上馬背,兩人策馬離開。
奔策到一片荒林之中,耳邊已聽到流水之聲,但柔兒實在受不住大火燒身的渴望,成千上萬只螞蟻將她每一寸肌膚啃咬,她好難受,開始在馬背上扭動身體,一個不小心從馬上跌落在地。
王莽趕忙下馬將她抱起,向著河流走去,“夫人莫著急,馬上就到。”
柔兒將王莽肩膀抱住,紅唇貼上粗厚的臉頰輕輕吻酌。
王莽身上竄過絲絲電流,但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是被合歡藥控制了大腦,他絕對不可以有想法。
他抱著柔兒踏入河水,‘嘩嘩~’之間水流沒過膝蓋,將柔兒放在河水之中。
柔兒身上的炙熱稍稍緩解,但是眼中始終盪漾著渴望,她將王莽手臂拉住不鬆開。河水將她的衣衫浸溼,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
面對如此香豔的畫面,王莽腦中充血面容發燙,他閉上眼深呼吸,再睜開眼時,決然的將柔兒手臂擺脫,大步向著岸邊走去。
柔兒在河水中侵泡了半夜,等再上岸時渾身發冷,噴嚏連連,王莽在林中生出一團篝火,脫下自己的外衣遞給她換上,為她烘烤衣裳。
柔兒一直低著頭,若是別的男人,巴不得遇到剛剛的情況。可王莽明明有需求,卻依然將她拒絕了。她與王莽相識十幾年,她知道他也喜歡著她,但他一直默默無聞,從沒有過多奢望,因為在他的心裡她是主子,他是屬下,他絕對不會逾越。遇到這樣的屬下,或許她是幸運的。
篝火將近,貓頭鷹‘咕咕’,整個山林都享受著黑夜帶來的安逸。
沒過多久,柔兒身上開始發抖,她發燒了,以至於後來的幾日都不見好轉。兩人只好停下行程,但礙於還有兩路人馬尋找柔娘娘,他們便找一個幽靜的山洞好好靜養,然而這一耽誤就是小半個月,不過這也是後來的事。
☆、等待時機
回到香子城。
這幾日小夜去到改道的河流探查了一番,但也看不什麼出門道。河床底部長著些許水草,已經枯黃。用鐵鏟挖出泥土,露出黑色岩石狀物質,堅不可摧。運功擊打也無濟於事,地下似乎含了大量的鐵,可又實在分辨不清是什麼東西。
難道真的還要等待時機?究竟是什麼時機?八月十五還是天狗食月?李小夜心裡琢磨著還是得去找遼信奴問問。
月黑風高,屋頂之上,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屋頂。
一個少年懶懶散散的躺在瓦片上,學著那日聽到的蟲鳴之音叫了一聲。學蟲叫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他曾經在山上的時候,除了師父就是一些飛禽動物與為伴,他甚至還幹過替小鳥孵化過鳥蛋的事情,所以模仿任何叫聲都能惟妙惟肖。
約莫一刻鐘之後,一個青袍飛速跨來,動作瀟灑連貫自如,若是有女子看到,定會為之傾倒。
遼信奴看少年閉目養神躺著,他也躺在旁邊,“聽過一次,就學的絲毫不差,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是挺有錢的?幫我付了那麼多銀子,自己卻老穿這一身兒,你不換衣裳?”
遼信奴溫文爾雅的說,“我喜歡這個顏色,每件都一樣。”
少年反駁,“你可以換不同樣式,不要老是這一種,別人還以為你三百年不換衣裳!”
遼信奴沒開口。
少年扭過臉來問道,“什麼時候幽蘭谷才能開啟?”
遼信奴將他一瞅,呵呵笑出了聲,“你現在才問,不覺得晚?”
少年撇了一眼,有些不忿,“愛說不說。”
遼信奴邊起身邊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您欣賞月色了。”
天上月亮早已被烏雲遮住,不見絲毫蹤影,他可真會開玩笑。
少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