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洞他一直沒有好好睡過,你今晚讓他睡得舒服,明早說不定就會清醒。要是看見你這副嚇人模樣,還能喜歡你嗎?”
他帶著半開玩笑的勸說,他心疼自己的妹妹,私心裡更想與小夜獨處。
小蝶聽了哥哥的話,沉寂片刻,眼睛一閃,“哥,你說的是真的?對,他是武藝高強的李小夜,他一定不會死,他會醒來。我不要他看見我這副模樣,我要將自己打扮漂亮再讓他看。”她彷彿已經看到清醒的小夜在對她微笑。
沈讓輕拍她肩膀,語氣柔和的說道,“那就回去休息,哥替你守著他。”
小蝶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走向門口。出門前停頓一下,回身到床前,將燈火撥了撥,說道“哥,我把他交給你,一定要替我看好。若是出了差錯你可得給我賠。”她的眼神透漏出無比的認真。
“好,哥答應你。”沈讓肯定。
小蝶緩緩走出,一步三回頭看向小夜。
沈讓一副‘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顧好’的表情。
她剛踏出一隻腳,再次返回來,走到窗戶前將留著的窗縫關緊,說道“夜裡涼,不能把他凍著了。”又用手指了指燃著的雙層小爐,上面架著溫水和熱粥。
沈讓點頭,小蝶回望一眼將門關好離開。
沈讓坐在床邊,燈光下,小夜面色蒼白,瘦弱無比。將小夜一隻手緩緩托起,置於掌中輕輕握住。
小夜,我來了,我知道有我在,你就不會害怕。小夜,你可知道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我心中是何種感受?
他起身走到桌邊拿出爐中溫水,將水輕輕吹涼一些,回身坐下,再試著緩緩滴入小夜嘴中,但卻依然滴水不進。他感到失去希望,心中越漸悲涼,該怎麼辦才好?
瞄到小夜的嘴角,沈讓突然想起在石室之中小夜給他渡氣的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他含了一口溫水俯身貼在小夜雙唇之上,將小夜唇瓣緊緊裹住,口中溫水一點一點注入唇齒之見。但小夜並未有任何反映,他有些沮喪感到身心無力,看來還是不行。
不,小夜喉嚨有絲絲吞嚥的動作。
沈讓大喜,再含一口水渡入小夜口中,這次吞嚥的動作更為明顯。
☆、齷齪之事
沈讓心中振奮,看來這法子管用,再試幾次竟全部灌了進去。他此時的心情豈是‘激動’兩個字能形容的?再取來小爐之上的粥,吹到溫度適中,用此種方法灌入小夜口中。
有希望了!
徹夜守候,沈讓也不覺得疲憊,小夜進食,對他來說比當初得了武狀元的頭牌還要振奮。
次日早晨小蝶早早跑來,小夜依然未醒,她有些失望。可再仔細看看,他嘴唇已不再幹澀,呼吸也較為增強。
只要小夜休息好,就一定會醒過來。她喜出望外,開心的看向哥哥。
沈讓也是眉頭舒展,滿面愜意。
爐上的盛粥的碗已空空如也,小蝶驚詫的問道,“哥,粥呢?”
沈讓面容輕鬆,安然自若,“我吃了。”
“你吃了?那是給他準備的,你怎麼吃了?不過也無妨,隔夜的粥吃了對身體不好,我給他重做。”小蝶心情愉悅。
沈讓笑而不答走出門去。小夜,以後就讓我來親自餵你!
夕陽西下,遠處天邊。
遼信奴一路奔波,馬不停蹄。
雲子魔已經接近瘋癲,但不管他再幹什麼,遼信奴都不會再給予關注。因為他想得到的已經不在這世上,沒有必要再去管些閒事。
此時的遼信奴雖已無大礙,但身體仍然較為虛弱,體內還留有內傷。他要回到草原,找到他的師父才能恢復的像以前一樣。
一想到那個要稱作師父的人,遼信奴心中翻出對自己的厭惡。那糾纏他十幾年的噩夢,依然寸步不離。
他原以為找到玄天珠就再也不用靠那老怪物,可世事難料,他始終還要回去面對那個老怪物。他嘲笑自己,更憎恨自己的懦弱。
猛然之間,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也曾用眼神鄙視過他,她也會像雲子魔那樣看不起他嗎?他很想知道答案。
馬兒奔騰在廣闊的天地之間,馬上之人的一張俊臉眉頭緊鎖,青色的衣角在狂奔之中清逸飄揚,懷中的紙張被他暗暗撫摸。
四天了,沈讓白日到營中處理軍事,晚上回到家中會以各種藉口將小蝶哄回去睡覺,然後再以獨特方式為小夜吃喝。
小夜呼吸漸漸平穩,臉色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