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過去,月兒體內迷香雖已散盡,卻也一直未進食,身上的力氣有限,最終累倒在石頭上,任冰涼的水將下半身衣裳侵溼,她的心也跟著跌落進谷底。
沈讓為了保她平安,獨自面對這些不明來路的人,他會死嗎?他會死嗎?
“柳月兒,他究竟欠了你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會害他,為何你總是害他···?”她喃喃自語。
白玉堂走到月兒身側,黯然的說道,“兔子,就算真有出口,也未必會來得及。”
“什麼意思?”
☆、不發威就不行
白玉堂也不再顧及髒不髒的問題,就地坐下,盤了腿,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那日沈將軍讓我將你交給展昭,他在原地等那些人的到來,我還沒走到開封又出現一批黑衣人,我當時抱著你沒辦法與他們較量,他們將我逼到城外的樹林中打了手勢。
我正想跳上樹,突然地下陷了大洞,咱們就掉下來了,那些人還灑下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我以為是毒藥之類的東西,可咱這裡呆了許久,我竟然都沒有中毒的徵兆,但你就是一直沒醒。好怕你會死掉,不過幸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白玉堂露出劫後重生的喜悅,豪不擔心此時此地的糟糕境況。
月兒說不出話來,呆呆的坐著,腦中亂成了一團漿糊。
那些人一開始想殺她,為何又不趁白玉堂沒有搏鬥能力的時候將她殺掉,反而逼到了這裡?更奇怪的是這裡居然留著一盞油燈,那些黑衣人是誰,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
一縷細絲從腦中閃過,卻抓不住,究竟是什麼?
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定要想辦法出去才可以,沈讓的生死未卜,不能坐以待斃。
月兒稍稍休息,將心情平復,三年前她與沈讓掉進幽蘭谷的地洞都能安然無恙,此次定也不會有事。
她對白玉堂說道,“小堂子,你有什麼願望?”
白玉堂抬頭,願望,她該不會讓我用盡功力震碎石壁,然後她逃出去,讓我死在這裡?
“兔子,你···”
月兒勾起嘴角,欣然的說道,“我很感謝你在我為難的時候挺身而出,如果這次咱們出去了,我定要滿足你一個願望。”
白玉堂放鬆,原來如此,如果真的能出去,我的願望,就是你以後不要再找別的男人,我來滿足你。
“我的願望,就是,就是,你,你···”該怎麼說呢?她會不會不同意?
“就是幫你找個女人破了你的處?看你難為的,有什麼不好說出口?沒事,包我身上,我答應你!”月兒調笑,拍了拍胸脯,立下保證。
“···”。白玉堂
月兒接著說道,“咱們分頭行動,你沿著石壁的地面摸索,我沿著石壁側面摸索,看看有什麼特殊的記號或者紋路,為了滿足你的願望,趕緊開始行動吧!”
白玉堂眼神黯淡,我情願一輩子不出去,就咱倆呆一塊兒。
月兒沿著潮溼的石面細細摸去,一寸也不放過,並且腦中飛快的搜尋二十一世紀所掌握的知識。
這裡沒有植物,連小強也沒有,更找不到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周圍的石壁不停地在滴水,水質較硬,像是富含著某種鐵質,她將侵溼的手放在鼻前問了問,一股硝石的味道刺激著鼻腔。
月兒心中豁然一亮,看來剛剛是過於急躁了,連這麼重要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她尋到最深的積水潭,輕輕挽起底部的一層物質,果然是硝石泥。
“小堂子,你快來~”
白玉堂兩步趕來,“你發現什麼了?”
“好東西!”月兒笑著將手上溼漉漉的硝石泥摸到白玉堂臉頰。
“兔子,你幹什麼?”白玉堂不明所以將臉擦了擦。
月兒趴下,又挽了一些出來,像是看見了寶物一樣,說道,“小堂子,咱們能不能出去可就要看它了。”
“它?”
“對!”
在月兒的指引下,兩人將所有硝石泥聚在一起,月兒讓白玉堂與她一起發功,白玉堂雖不知道要幹什麼,卻也跟著一起做,不過這兩人腹中無食四肢疲倦,想將這些硝石泥弄乾,也費了不少時間。
月兒找到水滴最多一處,捧了眾多的石塊壘在一起,將幹了的硝石粉搭在上面,保證不會侵溼,然後又在最外面一層封閉的嚴嚴實實。
白玉堂好奇,“兔子,你放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