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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沈讓微微搖頭,“在道理上,是不可以。可現在是關乎性命,如果性命沒了,還守著人倫道理有什麼用?”他明亮的眼神投到小蝶身上,似是在反問,又似是在讓小蝶接受他的道理。

小蝶沒了底氣,哥哥說的對,沒有了性命,一切規矩方圓又有何意義?

她沉沉說道,“我知道了,哥,你喂吧,我不會再胡想。我去買些益氣補血的藥草來,加到粥中你再喂他,可好?”她身體微微向前微微傾斜,期盼的看著哥哥。

“好。” 沈讓知道妹妹心裡已接受,暢快的答應。

小蝶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沈讓叫住,“小蝶···”

小蝶扭身。

“切莫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你嫂嫂即將臨盆,我怕她多想···。”說這些話時沈讓有些心虛。

小蝶點頭,“嗯,我知道。”她步出門外,小夜,只要你能好,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沈易蓮與王莽二人一路翻山越嶺到達了那條河。望著滾滾河水,沈易蓮下馬探究,河中浮現出眾多綠眼魚,並且河中水草似乎都已死掉,就連岸邊的苔蘚都變得灰黃乾枯。

看來天玄珠已經被取走,會是月兒取走的嗎?那她現在會在哪兒?

王莽輕柔的將沈易蓮雙肩扶住,“夫人,現在如何打算?”殊不知自他與沈易蓮有過男女之愛後,再叫她夫人,他的心中就萬分沉重。

沈易蓮感到身後男人的溫暖,默然的望了望天,“寶劍需要很多潔純的鮮血才能充盈,若我沒猜錯,月兒正在體虛之中,應該不會走的太遠。王莽,咱們在附近的小城中打聽打聽!”

王莽放下雙手,拱於胸前,恭敬的回答,“是,夫人!”扭身牽馬。

沈易蓮將這個男人背影久久注視,王莽,對不起,或許我太自私,可是,有些情,不能肆意生長,只能埋在心底。

半月過去,小蝶熬得粥中加了草藥,小夜吃進腹內,一日比一日看著讓人歡喜。面色已經開始紅潤,雙手始終溫暖。除了一直沒有甦醒,別的都已恢復正常。

沈讓並不著急,有時還希望能一直這樣給小夜餵食。他真心希望小夜早日清醒,可又怕其醒。他心中充滿矛盾,糾結不清。因為,小夜醒來,就意味著會離開。

沈夫人頗感欣慰,這李小夜幾次救夫君於危難,夫君夜夜守候她表示支援。雖也擔心夫君白日忙軍事,晚上陪小夜,會因此休息不好。可夫君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每日依舊精神煥發,十分爽朗,她也就不多說什麼。

即將一個月過去,沈讓晚上守候小夜,白日忙碌,抽空才會休息。每日睡眠時間不到三個時辰,體力卻一直十分充盈,未感到疲乏。

體內那股氣流一直存在,這天玄珠真是世間寶物,他只是吸取了少量,內傷便已痊癒,耳聰目明,甚至感到武力都有些增進。怪不得那個黑衣男子和遼信奴,會與小夜捨命相博而取之。

想到此處,沈讓還想起一個奇怪之處。自從逃出谷底,那把寶劍一直放在小夜床頭。每次小夜身體較之前恢復一些,那寶劍就會微微顫動,就像感應到小夜的變化,讓他覺得十分神奇。

一個夜晚,軍營外面遭遇不明人物的窺探,因此沈讓還在營中忙碌,雖然惦記小夜,但也不能誤了正事。

三更過後,沈易蓮與王莽站在沈家院子外,沈易蓮對王莽點頭,王莽一個翻身躍到屋頂,掏出一個小瓶,將住著人的幾間屋子挨個揭開瓦礫,撒了些許迷藥,然後再講瓦礫蓋好。

他撒這些迷藥不是為了害人,而是希望那些人睡得熟一些,免得打擾了沈易蓮。

沈易蓮與王莽幾日前已經打聽到了月兒的位置,也打聽到了沈讓的身份,但沈易蓮還在被人追查之中,不便現身。

於是便讓王莽趁著夜色觀察了一番,發現月兒似乎昏迷不醒,完全靠一個男人嘴對嘴的餵食來維持生命。

沈易蓮心中焦急,卻也毫無辦法,只好在傍晚時分叫王莽先在營外稍做攪擾,趁著沈讓忙碌,他們才能進入沈家院子。

進了屋子,坐在床前,沈易蓮看了看那把不閃自亮的玄月劍,然後仔細的瞧著月兒,心中感慨萬千。

八年未見,月兒長大了,長得跟她親孃一樣清美可人。可為何現在變成這幅樣子?氣若迷離,昏迷不醒。難道天玄之氣都被寶劍吸收了嗎?

月兒,我的女兒,娘來看你了,她撫摸著床上人的臉頰,眼淚嘀嗒,可憐的孩子,是娘來晚了。

王莽將她安撫,“夫人,不要難過,將這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