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吧,可是竟然沒有人發現他們。我又想起了許伊所住旅社牆上的那本月曆,被圈起來的數字10,我到現在還沒明白是不是許伊刻意留下來的資訊。
阿迪裡告訴我,包括他自己,他最多隻能排出四名刑警隊員跟我進村,否則警力肯定會不夠。我自然是懊惱,四個人,加上我也才五個人,這樣的偵查力量,只能運用在小型的刑事案件中,這麼複雜的案子。這樣的人數絕對是不夠的。
但我也沒有辦法抱怨,警力不足,客觀條件所限制,我也無可奈何。
我還讓阿迪裡再次去勸除了朵哈的那些醫生,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們一起進村調查就行了。阿迪裡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
再次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和朵哈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到朵哈診所的時候,朵哈的診所裡還有幾名病人,朵哈正在聽診。我沒有催促朵哈,而是靜靜地坐在診所裡等著。終於,一個多小時之後,朵哈忙完了。看她的樣子。她很勞累,她給我倒了杯水,把診所裡的燈開了。下一章節已更新
天已經暗了下來,診所裡一個人都沒有,朵哈一累。脾氣就更加不耐煩了。她讓我有什麼話,趕緊說。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了我的請求,我希望朵哈能夠和我一起進村,配合調查。
請朵哈進村是有幾個理由的,第一,她是當時接接觸過那名小夥屍體最專業的人。在調查的過程中,警方勢必需要朵哈提供證詞。第二,邊省大部分人的喪葬方式是按照某宗教奉行土葬,如果能勸動當地人把屍體挖出來進行檢驗。需要有一個專業的醫學知識的人來和我配合,這個人非朵哈莫屬。
但是,想要驗屍,當地人恐怕不會同意,雖然我是為了調查村子的真相,沒有褻瀆死者和宗教的意思,但當地人未必會這麼想。挖屍檢驗,在偵查中是比較常見的,但這不得不考慮到風俗的束縛。
如果有可能,朵哈自然是不二的人選。我也想過要把邊省大城市的法醫請到番市來,但仔細一想,法醫在邊省可是稀罕物,人員調動,必然驚動上級,一旦紅衣女案被邊省上級知曉,這案子也不用調查了,所以請醫生配合調查,也是無奈中的辦法。
朵哈沒有答應,她直接衝我搖頭:“不可能,我這裡有這麼多病人,我騰不出空來。而且,先生,我已經告訴你很多次了,村子裡是有惡靈作祟,不是人可以解決的,你如果不想攤上麻煩,趕緊走吧。”
“市裡還有其他幾個醫生,你走了,病人可以去其他診所。”我說道:“配合警方調查,對整個番市更是大功一件。”
朵哈有些惱怒:“你真的很煩人,我都說了不願意,你為什麼還是要強人所難。還有,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不再隱瞞了:“我專門從事偵查工作,是個教授。”
“教授?”朵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個教授,騙人也不選個好一點的說辭。”
我有些無奈:“我沒有騙你。”
朵哈不屑地揚起了嘴角:“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這些年我也常代表番市去沿海醫學會議,這麼年輕的教授,我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李可。”我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出乎我意料的,朵哈竟然真的聽說過我的名號。她對我的態度好了一點,她反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周坤的醫生。我有些詫異,周坤,周醫生,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的,我不但認識,而且在醫生群體中,周醫生跟我算比較熟悉的。
在b市,我和許伊一起做身體檢查的時候便是周醫生替我們安排的。尤旅、孟婷住院那會,周醫生告訴我他要辭職了,因為他得了不治之症,他想好好安排剩下的日子。周醫生救治了不知多少個重症患者,卻救不了自己,我替周醫生感到難過,沒想到,今天我又在番市聽到周醫生的名字了。
朵哈和周醫生是老熟人了,朵哈畢竟不是從事偵查工作的,就算我年紀輕就當上了教授,朵哈沒聽過我的名字也是非常正常的。朵哈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是因為之前和周醫生一起的時候,周醫生提起過我。
那次,朵哈正好到b市開會,周醫生接待了她,當時我正在b市裡訊問一個重傷的犯罪嫌疑人,轟動比較大,所以周醫生就向朵哈提起了我。之後朵哈再和周醫生見面,聊起地域差異的時候,難免會談到社會治安的問題,所以朵哈好幾次聽到周醫生提起我這麼一個人來。
所以朵哈對我的名字倒也不陌生。朵哈說著,還起身從診所裡翻出了一本相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