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達奚意又望見了雲茹，她低著頭，也不敢看自己，顯然還是害怕自己。

“茹兒……”達奚意不覺得道，這讓雲茹更是害怕。

“奚大哥……”言寒也是覺得達奚意要對雲茹做什麼，不覺得緊張起來。

達奚意握住了言寒的手，道：“寒兒，別擔心，我既然答應過你，便不會反悔。”

言寒不覺得心痛了，道：“你當初也答應過要放我走的，可是後來，也不是反悔了嗎？”

達奚意聽此，不覺得低下頭去。的確，對於感情，達奚意一直在搖擺不定，時好時壞。他想讓言寒快樂，幸福，卻又想將她留在身邊。於是，便在這兩者之間，達奚意搖擺著，搖擺著……

“對不起，寒兒。除了此事，我都可以答應你。”達奚意道。

“那你讓非羽哥哥活過來。”言寒道，義正言辭，望著達奚意的雙眸不覺得閃出淚花來。

自然，言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人死不能復生，這一點，言寒還是知道的。

“我失態了，剛才，放我沒說吧！”言寒道，低下頭去，目光躲開達奚意，去望向遠處。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火紅的晚霞，這多彩的顏色融合在一起，卻也讓言寒覺得心曠神怡。若是此刻陪在自己身邊的是非羽哥哥多好呀，那生活是該有多麼美好，多麼愜意，而如今呢？唉……

雲茹也是思慮紛飛，相當處，她是懷著對達奚意的期待和嚮往離開靈洲，而踏上去普桑的征程的，而如今回去，卻是因為厭惡了達奚意。這才不過半年而已。的確，才半年啊！

半年可以改變很多，足以讓一個人從熱愛變成恐懼。

達奚意也不想多說什麼了，眼看已經快到靈洲了，他必須快些才行。

“茹兒，你看著我。”達奚意道。

雲茹周身一怔，如觸電一般，不敢抬頭。

“看著我。”達奚意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是命令的語氣。

“奚大哥……”言寒這一次也是找了急，她知道，達奚意要對雲茹做些什麼了。

達奚意沒有回答言寒，只是一笑，一個手勢在言寒的胸口一點，言寒頓時間動彈不得。

言寒望著達奚意，又是害怕，又是生氣，但身子動彈不得，卻也讓她無奈。

達奚意，若你這麼傷害了茹兒，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你的。

不過，事到如今，原諒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呢？達奚意已經殺了她的非羽哥哥。就算是不殺雲茹，言寒也是不會原諒達奚意的。

雲茹更是身子顫抖，想要起身逃跑，卻是身子癱軟，倒在地上。

“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雲茹爬著，身子不住的向後縮去，“你別過來，求求你，奚大哥，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達奚意嘴角微微一笑，俯下身子，拉住了雲茹的胳膊，將他摟在懷裡，之後輕聲道：“茹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

“不，不……”

雲茹只當達奚意要傷害她，閉著眼睛，又將頭深深埋進懷裡，根本不敢看達奚意一眼。

達奚意也是無奈了，不得不動粗。

“茹兒，你若不聽話，休怪我無情了。”達奚意道，語氣強硬了許多。

這次雲茹是真的怕了，從摟著雲茹的那隻手裡，達奚意還能感覺到雲茹的心跳聲。

緩緩的，雲茹抬起頭來，之後慢慢睜開眼睛，但是眼睛還是不敢直視達奚意。

達奚意的眼睛中有種凌厲，以前，這種凌厲吸引雲茹，讓她淪陷，之後愛上達奚意。而如今，這種凌厲卻讓雲茹恐懼，至於直視，更加是不敢的了。

達奚意一笑，右手抵住雲茹的下巴，將她抬起來，隨後望向她的眼睛。一道紅色的光從達奚意眼中射出，只擊雲茹的眼球。

雲茹不覺得閉了眼睛，周身一怔，只感覺腦袋一片混沌。

靈洲？普桑？達奚意？言寒？非羽……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從雲茹腦海中逃脫。

他們是誰？這裡是哪？達奚意是誰？他到底是誰？

達奚意不覺得笑了，用手一點，雲茹已然倒下去。

拍拍手，大功告成……

達奚意點開了言寒的穴道。

言寒咳嗽了兩聲，隨後忙奔到雲茹面前，搖晃著她：“茹兒，茹兒你怎麼了？茹兒……”

“她沒事。”達奚意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