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回想起當日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寒戰。

當時言寒以為這是李令意為了讓自己招認，而想出的計謀，故而也沒細想便拒絕了。但沒想到李令意今日竟會提起來。難不成他是真心想要得到自己，再或者是他……

言寒不管想下去，她面如死灰，呆呆的問道：“我記得當時自己選的是第二個。今日你舊事重提，是想讓我再重新選擇一次嗎？”

李令意一笑，似乎已穩操勝券：“不，今日我只給你一種選擇。做我的女人，你願意不願意？”

言寒一怔，雙目緊閉，呆立良久。

“言寒，我是真的愛你。”

“呵～你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又為何要殺我母親？”言寒言語雖然平靜，但心中卻暗流湧動。

“我若是早知道自己會愛上你，又怎會……唉！”

“就算你沒殺我母親又如何，你作惡多端，我依舊不會放過你。”言寒將玉簪對住了李令意。

“對呀，我作惡多端，但只要你答應了我，我便洗心革面，再也不做一件壞事。有你在我身邊督促，我相信自己定會造福於萬民。”李令意乞求道。

其實李令意若真能這麼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這要言寒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她是斷斷不會答應的。

“咳咳……”一旁的非羽咳嗽了兩聲，始終沒說出話來。

“非羽哥哥，寒兒……寒兒不會讓你死的！”言寒望著非羽憔悴的面容，淚水再次湧上面頰。

“他時間不多了，你快些決定吧！”李令意背過身去，顯然他很不願看到言寒與非羽這般纏綿的景象。

“李令意，我……”言寒話到一半，卻不敢往下說。

“你同意了？”李令意臉上露出笑容。

李令意盯著言寒那櫻桃般的嘴唇，只要她說一聲“是”，或者輕輕點一下頭，他便立刻救非羽。只可惜，等了好久，始終沒見言寒回答。

“寒……寒兒……”非羽極力想開口，卻是力不從心。

突然，只聽“噗”的一聲，非羽噴出一大口血來。

深黑色的血染紅了言寒的衣衫，她抱起非羽，輕輕撫摸著他那已變得黝黑的面頰。

“言寒……”

言寒狠狠瞪向李令意，眼裡滿是怒氣：“李令意，我不會相信你的！”

言寒又轉向非羽，眼神已由憤怒已變為柔情：“非羽哥哥，你一定要給寒兒報仇。”

言寒說罷，伸出右手，將全部的靈力聚於指尖，之後按在非羽脖頸處。

李令意大感事情不妙，便要阻止，但哪裡還來得及。只見著一股黑氣襲上言寒印堂，之後蔓延至她全身。言寒靈力低微，壓制不住體內的毒氣，即刻昏倒在地。

“寒兒……”

李令意忙奔過去，將言寒抱在懷中，眼淚不覺得滴落下來：“寒兒，你不想讓他死，我救他便是，你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呢？你可知這樣做非但救不了非羽，更會害了自己……”

“放……放開她……”細若遊絲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旁的非羽慢慢睜開眼睛，用手狠狠拉扯李令意的長袍。但他毒氣為散，哪裡還有力氣拉動。

李令意舉起右手，指向非羽輕輕一點，非羽也即刻倒在地上。

…………

一日後，悅來客棧

清晨的陽光慵懶的射進朱窗，照亮了言寒那略顯緊張的面龐。

“不要……”一聲喊叫震動了屋子。

言寒猛的起身，呆呆的望著前方，汗珠如雨點般落下。

“寒兒，你沒事吧！”床邊的非羽用大手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道。

看到非羽，言寒才稍稍放心些。她突然撲入非羽懷中，竟失聲痛哭起來。

“沒事了，都過去了，非羽哥哥在你旁邊呢！”非羽仍是撫摸著言寒，臉色凝重。

言寒哭了一會，終於停住，道：“非羽哥哥，是誰救了我們？”

“秋兒找來了奚大哥，是他救了我們。”

“奚大哥……”言寒自語道，但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寒兒，你知道嗎？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真是急死非羽哥哥了？”非羽說著，又將言寒擁入懷中。

言寒羞羞的笑笑，道：“非羽哥哥，寒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呀！”非羽捏捏言寒的小臉蛋，眼中滿是溺愛。

“對了，非羽哥哥，杜行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