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木牌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用的是一種非洲進口的烏木,上面刻著刷了金漆的菜品名字。
這種掛牌選單,在許多高檔一點的日式餐廳,或者是一些裝修仿古的創意餐廳都能見著。也算是比較大路貨色了。
但是,司機小李見到的這些木牌子,卻是跟普通的大路貨色有點不一樣。
因為那些木牌子上寫刻著的,都是門口那二十幾口魚缸裡,大地嚇人的野生海鮮的上秤價格!
“東海大黃魚(10~15斤個頭)每斤售價:¥”
“大連折紋鮑(3~5斤個頭)每斤售價:8000¥”
“南海梅花參(1~2斤個頭)每斤售價:7000¥”
“三門青蟹(膏蟹2~3斤個頭)每斤售價:5000¥”
看著這些動輒成千上萬的每斤單價,小李覺得自己就好像井底之蛙,突然跳進了滿是蛟龍、海龍的水晶龍宮一樣。
特別是木牌子上面幾條“黃魚王”“九節蝦王”更是標出了“價格面議”的字眼,更是讓小李的眼珠子都有些感覺發脹。
“價格面議?就是那條一米多長的大黃魚?”
“10來斤的都賣到1萬2每斤了,這黃魚王最起碼也有30斤往上走了吧?”
“這一桌要是搞下來,估計上百萬都打不住啊!”
司機小李在看著這些上秤價目表,心中誹謗的同時。身旁那位盛飛實業的董事長林永豐,已經坐在了會客大廳的茶桌上,跟沏茶待客的陳浩聊到了一塊。
“小老弟,你這些野生寶貝都哪裡弄過來的?”
“連3斤重的野生蝤蠓(yóu měnɡ)都能給你搞到手?”
“老哥也活了50多歲了,可從沒聽說過誰家有抓到過這麼大的野生蝤蠓啊!”林永豐抿了一口茶水,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位年輕的小老闆。
他嘴裡說的蝤蠓,其實是文市人對青蟹的一種土話叫法。
只要是文市地區的人家,每逢宴席的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就是這種土話叫做“蝤蠓”的鋸緣青蟹。
除了肉質鮮美,母蟹膏厚肥大之外,這種被文市人稱作“蝤蠓”的青蟹,更是以前走親訪友,求人辦事必備的上門禮物。
特別是這種臺市三門出產的青蟹,菜市場裡小個頭的都能賣到每斤150多塊。到了過年,海產稀缺的時候,更是身價翻倍地往上漲!
問題是,現如今的三門青蟹大多都是走的養殖的路線,大個的能長到3只2斤已經了不得了。
可到了陳浩這家海龍王齊聚店裡頭,居然能見到2到3斤個頭的超大青蟹!
而且還他孃的是一水的帶紅膏的野生母蟹!
這能不讓純種文市血統出身的林永豐感到震驚嗎?
“林老哥,這是我們店裡的商業機密。”
“您就別打聽了,老弟可就指望著這點本事賺錢呢。”陳浩陪笑地回了幾句,沒有說破自己這些野生海鮮的來歷。
畢竟,這拿自己的血來喂肥這些本該是養殖海鮮的事兒,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一些。
一旦讓外人知曉了,陳浩估摸著自己,現在已經躺在某個研究實驗基地的鋼床上也說不定。
“商業機密?”
“哈哈!明白!”
“老哥怎麼說也是個生意人,自然懂這賺錢不容易的道理。”林永豐爽朗地笑了幾聲,又是喝茶,又是陪著陳浩閒聊了一些這店裡的事情。
特別是聽到陳浩這家店名叫【天下第一鮮】後,林永豐更是豎著大拇指讚歎了幾句。
可不是天下第一鮮嗎?
就門口那條30斤往上走的野生大黃魚拉出去,這天底下就沒有幾家海鮮店敢誇自己能勝過陳浩這家的。
不過,在考慮到自己下週三要宴請米國來的外商後,林永豐還是單刀直入地打聽起了這【天下第一鮮】的開業時間。
“什麼?”
“定在1月1號元旦開業?”
“那趕巧了!老哥請的這批外商正好在1月3號過來,你這店的頭個生意,老哥先訂下了再說。”說完林永豐就喊來身旁站著的司機小李,讓對方掏了一沓子花花綠綠的銀行支票出來。
“林老哥,你現在就要下單?”陳浩看著對方取支票的豪爽動作,也是面色一愣地問道。
“廢話!”
“老哥我做事,哪有等著隔夜的?”
“今天不先訂好,夜裡估計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