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得嘶啞猙獰,那語氣,也猶如被什麼東西重創過後一樣,帶著幾許陡跳與僵硬。
他嚇著了,聞得自家長公主突然失蹤,他的確是嚇得手足無措,甚至自己在林中策馬大肆呼喊,大肆尋找,直至嗓音嘶啞,喉嚨漫出腥甜之感,他雖不曾放棄,但心底的擔憂與陡跳卻是越發濃烈。
望著王能那滄桑起伏的面容,鳳瑤略微動容,待得片刻,她終歸是上前一步,親自將王能扶起,只道:“本宮自行走散,與你無關。王統領不必自責。”
這話入耳,王能面上仍舊是濃烈愧疚,欲言又止,卻終歸未道出話來。
正這時,那馬背上的顏墨白也已跳下了馬,整個人儒雅蹁躚的立在鳳瑤面前,面上,也略微有些複雜凝重,則是片刻,他嘆息一聲,“長公主倒是讓微臣好找。”
他似也如釋重負一般,嗓音卷著幾許釋然的意味。
鳳瑤眉頭一皺,思緒搖曳,卻是並未言話。
今下午那猛虎突然來襲,雖來勢洶洶,但待她從丘中爬上來時,也並未費卻多少時辰,但待她爬上來後,卻早已不見顏墨白蹤跡,也不知這顏墨白究竟是追她追錯了方向,可是,故意不見。
她心思有些凝重,一股股疑慮終歸還是浮上心頭。
大抵是自己孤身一人,四面楚歌,是以才會如此的多疑與戒備,但待仔細將顏墨白那神情凝望片刻,卻又覺得他似是當真在緊張她。
“猛虎追擊之下,倉皇而逃,待得本宮從丘下上來後,則是不見攝政王蹤跡了。”
鳳瑤默了片刻,低沉沉的出了聲。
顏墨白點點頭,“當時事發突然,微臣急忙追擊,不料灌木森森,不辨方向,該是追錯了方向。後待返回,也已回不到原處。”
他似如知曉鳳瑤的心思一般,極是認真的解釋,嗓音一落,他垂眸掃了一眼鳳瑤衣裙上略微沾染的泥土,眉宇稍稍一皺,而後伸手過來,牽住了鳳瑤手腕,“下次微臣定看好長公主,不讓長公主陷入險境了。”
他嗓音莫名的極為認真,入得旁人耳裡,似如正兒八經的許諾一般。
然而這話落在鳳瑤耳裡,她卻是不敢多信,顏墨白的話,那些為真,那些為假,自是難以判斷,只不過,他的掌心卻是冰涼的,甚至還有少許的冷汗,倒是與尋常有異,鳳瑤眼角一挑,靜靜凝他,則見他的目光已是朝他身邊的東臨蒼望去,瞳孔微縮,突然而問:“你是?”
這話一落,不待東臨蒼回話,前方之處,則突然小跑過來幾名侍從。
“公子可有事?今日在林中尋不到公子,屬下極是焦急。”待得站定在東臨蒼面前,侍從們紛紛擔憂而問,只是這嗓音則是嬌氣而又俏然,待得鳳瑤轉眸一望,才見那幾名侍從,皆是美貌如花的女子。
一時,她目光忍不住沉了半許,只道這東臨蒼倒是豔福不淺,甚至於這幾名女子的容貌,皆屬上乘,或嬌或巧,或柔或剛,各種型別皆有,不得不說,如此豔福,竟是比她大旭出了名的浪蕩子花謹還要來得風流瀟灑。
“長公主莫要誤會,這些僅是在下父親賜給在下的侍從。”
僅是片刻,東臨蒼轉眸朝鳳瑤望來,平和而道。
嗓音一落,目光朝前方的侍從一掃,“還不快見過大旭長公主。”
這話入耳,倒是驚了幾名如花侍從。
而今這世上,雖有大楚大盛爭霸,大英鮮少露面,但卻全然不可忽略大英不可觸犯的神聖地位。便是她們這些大英尋常之人,也是個個都玄術武藝了得,頗受天下之人追捧,但如今,自家這歷來眼高於頂的公子,竟讓她們對這一名大旭之女行禮,這無疑是震驚難耐,更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一股股詫異之色,濃烈厚重,抑制不住的浮在了臉上。
她們當即轉眸朝鳳瑤望來,神情複雜愕然,只覺這女子雖面容姣好,但卻過於陰冷,甚至於,論及容貌,竟也不曾比過她們東臨府的表小姐,如此之女,何能受得她們這幾名東臨侍從一拜。
心底著實牴觸,侍從們紛紛不動。
東臨蒼嗓音一挑,嗓音如沐春風,但卻無端的威儀十足,“可是未聽見我的話?”
侍從們面色越發一變,頓時回神過來,正要急忙朝鳳瑤行禮,鳳瑤則淡漠出聲,“不必了。”
短促的幾字一落,侍從們應聲穩住心神。
鳳瑤則抬眸朝東臨蒼望來,淡道:“大英人傑地靈,國力強勢,豈容我大旭相比。這幾名侍從,本是瞧不起本宮,東臨公子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