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患之人,自是留不得。不止是那些山上之人,便是這些山頂之人,亦是如此!”鳳瑤淡漠出聲。
說著,目光朝周遭黑衣人一掃,陰沉而道:“本宮歷來不喜大興殺伐,也知你們這些人,大多被毒物控制,不得為山匪不效力,是以,本宮對你們,並無惡意,只要你們安分歸降,本宮,自也不會難為你們。想來,成為山匪,大多被人所逼,或被命運所逼,從而不得已而為之,而今,本宮便問你們一句,若本宮要你們改邪歸正,要你們堂堂正正的參軍保衛家國,無需被山頭匪賊壓榨,只要有能之人,或是在軍中有建樹甚至立了軍工之人,本宮,定加官進爵,決不食言。是以,你們這些人,降,還是不降?”
森冷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幽遠。
在場黑衣人們紛紛一怔。
則是片刻,那滿面絡腮鬍子的男子惡狠狠的朝鳳瑤出聲,“我鳳凰山匪計程車氣,豈容你動搖!此際,你對我家老大,究竟是放還是不放?”
本宮轉眸朝絡腮男子望來,瞳孔冷冽,滿面的鮮血在火光與月光中顯得格外的森冷猙獰。
“本宮要你說話了?”說著,嗓音一挑,“若不想你家山匪頭子死在本宮劍下,便住嘴。”
絡腮男眉頭一皺,當即暴怒,奈何薄唇一啟,眼風掃著鳳瑤腳底踩著的刀疤男,頓時渾身一顫,噤了聲。
鳳瑤冷掃他一眼,不再多言,陰沉的目光朝周遭黑衣人一掃,繼續道:“本宮言盡於此,而今再問你們一遍,降還是不降?”
這話一落,本是僵然而立的黑衣人們終歸是變了臉色,略微面面相覷,卻是不言話。
正這時,王能皺了眉,剛毅嚴謹的道:“長公主,若讓山匪參軍,怕是不妥。先不說這些山匪當慣了匪賊,性子鄙陋,全然不適合參軍,就論這些山匪本是居心叵測,是以,若冒然引入軍中,怕是……”
話剛到這兒,王能便垂頭下去,止了聲。
鳳瑤面色不變,低沉而道:“山匪窩裡,自也有鐵血之人。只要這些人能改過自新,也可是我大旭猛將。再者,上山為匪,本為生計,而今,本宮對他們提供生計,若仍是不降者,殺無赦便是。”
淡漠無波的嗓音,透著幾分幽遠,也透著幾分森冷無情。
待這話落下後,周遭黑衣人面色越發一變,心思不穩。
絡腮男子頓時急了,當即朝周遭黑衣人道:“你們莫要望了,若叛歸朝廷,你們便自有死路一條!”
說著,面色一沉,心一狠,扯聲而吼,“還不將這娘們拿下並救下老大?那人可是允了我們千兩紋銀,剿滅這些朝廷之人,奪了這娘們的性命,你們便也能此生無憂……唔!”
怒沉嘶吼的嗓音還未道完,鳳瑤瞳孔一縮,抬掌而起,頓時隔空拍中了絡腮男子的胸膛。
絡腮男子悶哼一聲,身子被震得老遠,最後狠狠的跌落在地,口吐鮮血,待得伸手朝鳳瑤顫顫抖抖的指著,本是要破口而怒,奈何已是道不出半個字來。
瞬時,在場的黑衣人們越發的震驚,落在鳳瑤身上的目光也紛紛增了幾許掩飾不住的愕然。
卻也正這時,鳳瑤瞳孔一縮,嗓音一沉,朝周遭黑衣男子冷冽而道:“你們呢?是要繼續頑抗,還是歸順朝廷?又或是,究竟是要生還是要死?”
這話一落,在場的黑袍男子們大多已是突然丟了手中的大刀,驀地跪了下來。
那些剩餘的黑衣人們略微僵然的立在原地,眉頭緊皺,隨即,有人沉寂的擔憂而問:“亦如長公主所說,我等以前,大多皆是江南周邊各個村落的壯漢罷了,為了生計不得不上山為匪。但如今,不是我們不願順勢而改邪歸正,歸順朝廷,而是,每個鳳凰山上的山匪,半年前皆服了毒藥,若每月無解藥服下,我等定死路一條。”
這話入耳,鳳瑤並未太過詫異。
待默了片刻,她陰沉而道:“此際,離服下解藥之時還有幾日?”
那言話的黑衣人垂眸下來,低沉厚重的道:“僅有,三日。”
三日。
鳳瑤瞳孔微縮,不再言話,僅是稍稍蹲身下來,冷冽的目光掃著腳底的刀疤男,腳底也稍稍加重了力道。
刀疤男胸膛受痛,當即悶哼,鮮血依舊順著他的嘴角流出,猙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