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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照顧自己

點滾回大旭,早點將我忘了,我尉遲雪蠻不稀罕你將我記著,也不稀罕下輩子再和你遇見!”正這時,尉遲雪蠻抑制不住的再度吼話。

她的確是恨花謹的,極恨極恨!

她明明深愛的是顏墨白,卻不料被花謹佔了身子,她一直都是討厭花謹的,不料花謹卻對她死纏爛打,各處逢迎,她一直都是厭惡他,沒料到花謹這人一無是處,竟連她腹中的孩兒都保不住,如此廢柴無能之人,拿著何用,除了用兩條腿來救得她的性命,還有何用處?

這都是花謹欠她的,他一輩子都別想還清這債。且要不是花謹,她如今都還是雲英未嫁的人,滿身乾淨,顏墨白也不會因為花謹之故而覺得她早已有主,覺得她髒了,覺得她再也不是往日的尉遲雪蠻了。

越想,心境越發的崩塌。

這些日子壓抑得太久太久,找不到宣洩的出口,而今突然再見顏墨白,以前的所有美好都全數湧入在心,也才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發覺,所有的一切都已大變,她與顏墨白啊,都回不到當初了。

花謹癱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低低的垂著,任由濃密的睫毛掩蓋住他蔓延的哀傷。

他也不打算再回話。多說無益,倘若他花謹的離開能讓她真正好受些,他願意放棄一切的離開,只要她開心就好。

鳳瑤心口鬱積著怒意,縱是她無權插手花謹與尉遲雪蠻的情愛之事,但此際終究是心緒浮動,抑制不住的想為花謹打抱不平。

即便不愛,卻也莫要如此的傷害。即便想要徹底斷掉這一切,但也不該是如此的詆譭與刁難。

愛一個人沒有錯的,花謹只是愛了不該愛的人。

“墨白,我想離開這裡了。”

待得半晌後,鳳瑤才深吸了一口氣,轉眸朝顏墨白道了話。她終究未能對尉遲雪蠻怒斥,只是強行按捺心神,未再將所有之事越描越亂。

這話一出,顏墨白便極是溫柔的朝她點了頭,親自伸手將她扶起,卻是正要踏步往前,尉遲雪蠻嘶啞絕望的道:“墨哥哥,你還不能走!雪蠻還有話與你說,墨哥哥,你先不走好不好。”

顏墨白似如未覺,扶著鳳瑤繼續往前,奈何尉遲雪蠻突然爬過來擋住了前路,那隻尚存的右手不知從哪兒掏出了把匕首突然架在了她脖子上,滿目絕望的朝顏墨白道:“無論你往日對我說過的一切話是否都是為了做戲,但我卻一直都記得,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的。如今,我尉遲雪蠻已不奢望你保護我,只求你再留些時間讓我對你說幾句話,若是不能,我尉遲雪蠻此際便死在你面前。”

嗓音一落,她手中的匕首越發逼近了她的脖子。

顏墨白眼角一挑,略是不悅,雙眼中漫出幾許懶散慵然的微光,漫不經心的問:“威脅朕?”

尉遲雪蠻努力咬了咬下唇,強忍情緒,“求墨哥哥再留一會兒,與雪蠻說說話。一會兒便成。”

鳳瑤仔細將尉遲雪蠻掃了幾眼,縱是心頭牴觸,卻也忍不住心生嘆息。

若說花謹是錯愛了人,這尉遲雪蠻又何嘗不是錯愛了人。

一直糾纏並非好事,她厭惡花謹,怎又不知顏墨白也厭惡這般糾纏呢?

“讓開。”

這時,顏墨白已漫不經心道了話,嗓音略微卷著幾分不耐煩的意思,脫口的語氣也毫無半分溫度。

尉遲雪蠻滿目紅腫,依舊執著的將顏墨白凝著,手中的刀刃驀地貼上了脖子的面板,瞬時,她的脖子頓時被稍稍劃出了一條血痕。

“雪蠻!”花謹看得心驚膽戰,悲聲大呼。

尉遲雪蠻卻似未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執著堅定的將顏墨白望著。

顏墨白扶著鳳瑤,眼風朝旁立著的侍衛一掃,侍衛頓時得令,當即來將尉遲雪蠻拉開,不料尉遲雪蠻似如瘋了般大肆掙扎,手中的匕首不注意的將她的脖子甚至臉上再度劃傷,鮮血淋漓。

花謹心痛之至,慘白了臉,抑制不住的朝顏墨白淒厲大吼,“求攝政王留步,再聽雪蠻說幾句話吧!人命關天,求攝政王了!”

鳳瑤聽得悲涼,深吸了口氣,抬頭朝顏墨白望來,“墨白,你留下與她再說幾句話吧。既是不實的念想,早點讓她將那些念想掐碎也好。”

“鳳瑤不恨她?當初她父親差點讓你……”

顏墨白低低出聲。

卻是不待他後話道出,鳳瑤已出聲打斷,“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本不是同一個人。再者,一切都已過去,再計較已無任何用處,我也不願真正傷人,也不想這尉遲雪蠻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