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用血肉之軀來擋,他呢?難不成,他還要坐山觀虎鬥,又或是,逃之夭夭?”
這話一落,山賊們瞳孔一縮,則是片刻,便再度踏步朝鳳瑤襲來。
當真是不可理喻,竟遇上了一些愚忠之人!
又或者,這群人皆是被以毒控制,除了用血肉來擋她的長劍,別無選擇。
思緒翻轉,鳳瑤目光也跟著複雜開來。
僅是片刻,她驀地提氣飛身而起,冒險踏著前方山賊們的肩膀便驟然朝上。
“追!”喧囂森冷的氣氛裡,山賊們似是極為難得的驚了一下,開口而呼。
鳳瑤不貪戰,也不再戀戰,僅是層層躲避,迅速朝上躥去。
如此之為,倒是極有效果,不多時,她便已提氣飛身躥至了山頂。
瞬時,周遭沒了樹木灌叢的遮擋,冷風拂驟,而這山頂之上,則一片平坦。
豁然開朗的地盤上,立著錯落有致的草屋,而那些屋子的前方,皆燃著洶洶篝火。
大約有上百名黑袍之人,正整齊的立在鳳瑤前方,似是已然在此站得太久,乍然觀望間,只見這些黑衣人,像極了木頭。
鳳瑤驀地飛身而下,駐了足,微微而縮的瞳孔,冷沉沉的朝前方一排排黑袍男子觀望。
曾記南山上襲來之人,也是滿身黑袍,森冷剛毅,如今再瞧得面前的這些黑袍男子,心底也已全然篤定這些人與南山襲擊的那些人是一夥的了。
身後,層層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待得片刻,那些從山腰追來的山匪們也已逼近,當即便要揮刀朝鳳瑤圍攏砍來,鳳瑤瞳孔一縮,再度飛身而起,正要越過前方那一排排黑袍之人,不料黑袍之人頓時變換陣形,待鳳瑤剛剛落地,他們已是將鳳瑤徹底圍在了人圈裡。
鳳瑤臉色微變,滿目冷冽,隨即緩緩收了劍,陰沉而道:“你們山頭兒呢?”
森冷的嗓音,緩慢無波,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淡漠與平靜。
黑袍男子們冷眼觀她,並不言話。
待得片刻後,突然有掌聲慢悠悠的響起,隨即,是一道粗獷戲謔的嗓音,“本還以為是哪個身手了得之人竟有本事闖上我鳳凰山頭,卻是不料,竟是個娘們!”
粗獷戲謔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不可一世。
鳳瑤眸色微動,淡漠無溫的循聲一望,便見前方不遠,正有幾名男子陸續從黑衣人的縫隙中穿梭而來。
待那幾人走得近了,鳳瑤才見那行在最前之人,滿身壯實,臉上橫亙著一條猙獰刀疤,目光戲謔粗獷,著實透著幾分土匪之氣。
而行在他身後的二人,一人則滿面絡腮鬍子,正是山腰之際與她交過手的壯漢,而另外一側的豹紋男子,則依舊一身豹紋,但卻年紀略輕,肥頭大耳,看似倒是略顯憨厚。
這三人,便是這鳳凰山上的土匪頭子?
思緒至此,鳳瑤眸色幾不可察的一沉。
正這時,那三名壯漢已是停在了鳳瑤面前,一雙雙鄙夷戲謔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鳳瑤身上掃視。
鳳瑤滿身是血,臉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已是有些看不出容貌。
三名男子打量半晌也未打量出個所以然來,隨即,那立在最前的刀疤男冷嘲出聲,“小娘們倒是厲害嘛,立在本大爺面前,竟也能一派淡定,不發抖!”
說著,嗓音一挑,語氣也突然狠了半縷,“說!你究竟是誰?竟還敢集結官兵攻我鳳凰山?”
鳳瑤瞳孔微縮,陰沉觀他,淡漠無溫的道:“爾等前日,不是還派人慾致本宮於死地,怎麼,這才不過一日,竟認不得本宮了?”
幽遠平然的嗓音,卻也毫無溫度,無端之中,還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冷冽與威儀。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一怔。
則是片刻,那刀疤男從上到下再度將鳳瑤打量了一眼,“你是大旭的長公主?”
挑高鄙夷的嗓音,卷著幾分疑慮。
然而這話入耳,鳳瑤已瞳孔微縮,心底深處,殺心大起。
這人能這般直接的問出她的身份,想來,前日南山之事,定是他們乾的了!
思緒翻轉,面色之上,也略微透出了幾分殺氣,鳳瑤無心與他們多言,待按捺心神一番,陰沉而問:“本宮且問你,南山襲擊之事,是否與你們有關!”
刀疤男輕笑一聲,戲謔道:“大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我咄咄逼問之人,且竟然還是個娘們!也罷,反正死到臨頭,也不怕讓你做個明白鬼!當日南山襲擊,的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