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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故人來見

,長公主安危不定,皇上又蠱毒發作,微臣左右為難,束手無策,才只得親自來這大英,以圖尋找長公主,也一心要奪得母蠱。是以,微臣也是無奈之舉,望長公主見諒,但微臣此番擅自離開京都,的確有過,微臣也不會逃避責任,待得歸得大旭,長公主要如何責罰微臣,微臣皆無怨言。”

冗長的一席話,染著幾分不曾掩飾的緊烈與複雜。

鳳瑤靜靜而聽,縱是滿心的低怒,此際終是忍不住強行壓了下來。

“皇上身子究竟如何了?毒發幾次?”

待得沉默半晌,她才不再就此多言,僅是低沉沉的轉移話題。

許儒亦依舊垂著頭,低沉認真的道:“皇上身子極是不好,在微臣離開大旭京都之前,已毒發過一次,情況不容樂觀。微臣與國師商議之後,便急速令人出京,徑直朝大英而來,卻在路途之上,收到國師信箋,說是配製出了一種對皇上蠱毒略是有效的丹藥,那丹藥雖不能全然解了皇上身上的蠱毒,但也能緩解蠱毒,不至於讓蠱毒急速的要了皇上性命。”

嗓音一落,他便伸手入袖,掏出了一疊信箋來,又待極為認真的將信箋一封封查探,而後才挑出了其中一張信箋朝鳳瑤遞來,“這便是國師親筆之信,長公主可看看。”

鳳瑤下意識垂眸朝他遞來的信箋掃了一眼,隨即並無耽擱,抬手接過,待將信箋展開檢視,才見信箋之上的字跡略是潦然飛舞,的確是國師字跡,且這封信箋上,並未多留墨字,僅有短短兩排,言道的也的確是配製出了能緩解幼帝蠱毒的丹藥,順便再提醒許儒亦莫要憂心。

是以,許儒亦之言,並未有虛。

只是更讓她心頭寬慰的,則是國師配了丹藥,終是可稍稍緩解幼帝的蠱毒,不會再讓他大肆受盡病痛的折磨了。

心思至此,各種情緒上浮,待得沉默片刻後,一道道釋然鬆懈之感才在她心頭蔓延開來。

“皇傅,起來吧。”

她緩緩回神,將信箋重新疊好,隨即目光朝許儒亦垂落,幽遠低沉的出了聲。

“是。”

許儒亦極是恭敬,厚重認真的回了句,而後便站起身來,卻依舊是低低垂頭,一言不發,僅是薄唇一啟,繼續道:“此番來這大英,微臣本也是做足了與大英拼鬥的準備,卻不料,竟會在此地遇見長公主。如此,微臣心中對長公主的擔憂,也終是全然落下,大石墜地,想必國師與皇上知曉長公主安然無恙,定也會極為欣慰。”

“有柳襄在長公主身邊,自然是會護長公主周全吶,更何況,長公主身邊還有大周皇上護著,是以如論如何,即便沒有長公主的訊息傳回大旭,憑皇傅的聰明與智慧,自也該知曉遠在大英的長公主無恙才是。畢竟,皇傅也是知曉的,當初在大周時,樓蘭安義侯襲擊長公主,大周皇上為救長公主,那可是差點喪命的呢,就論這點,大英皇上對長公主也是極為維護與在意,而近些日子,普天之下並未傳出大周皇帝亡故的訊息,是以僅憑這點,許皇傅也該是知曉長公主也無事才是。畢竟,既是大周皇上都無事,大周皇上一心要護著的長公主,又何來會有事。”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輕笑一聲,調侃自若的問:“許皇傅,你說是吧?”

許儒亦眉頭微蹙,緩緩轉頭,漆黑壓抑的目光徑直朝柳襄落來。

又許是這才真正注意到柳襄的臉,眼見柳襄本是妖異俊然的面容竟是刀傷橫梗,一時之間,倒讓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柳襄神色微變,咬了咬牙,卻又是片刻後,便如破罐子破摔般咧嘴一笑,徑直朝許儒亦問:“皇傅可是被柳襄的臉嚇著了?”說著,嗓音少數一挑,慢騰騰的繼續道:“柳襄倒是差點忘了,皇傅雖為許家家主,但也是個文弱之人,是以這些打打殺殺與猙獰的傷口啊,皇傅鮮少見過,是以突然一見,自也是心頭慎得慌呢。只是皇傅本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便的確該好生待在大旭呢,畢竟……”

柳襄逮了機會,便開始源源不斷的朝許儒亦調侃起來。

說來,雖與許儒亦相識,且當初還曾在許儒亦的府中待過幾日,但或許是正派公子與他這等風塵之人身份極是迥異,性格也極為迥異,才讓他與許儒亦的確是兩看相厭,性子全然不對搭。再加之他柳襄好歹也是骨氣之人,對容貌也極是看中,此番容貌被損,本是痛心疾首,但在自家長公主面前,他自然能收放情緒,不至於將容貌有損的焦躁之意對長公主發出來。

但許儒亦不一樣!他柳襄對許儒亦並無什麼友好,是以眼見許儒亦見他容貌便瞳色一怔,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