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顏墨白神色微動,繼續道:“當日禮殿之中,我抱你皇姐離開,不過是因兄妹之情的體恤與包容罷了,並無男女之意。只是,你皇姐執念太深,不易放下,是以,以後也望六皇子多多開導或勸說你皇姐,莫要讓她太過傷心。”
司徒宇文嘆息一聲,“我大皇姐此人,心地並不壞。”
“我知曉。”
“攝政王若能好生待她,她定會對攝政王百依百順,說不準連兇猛之性都會全數改成溫潤入骨。”
“我也知曉。”
“那攝政王為何不喜她?”
顏墨白也跟著嘆息一聲,漫不經心的道:“不喜便是不喜,哪來這麼多理由。”
司徒宇文眉頭皺得更為厲害,“那長公主呢?攝政王今日勸我皇姐莫要對長公主咄咄逼人,可是因攝政王喜歡上了長公主?長公主是我大皇兄心愛之人,攝政王便是不喜我大皇姐,但無論如何,也不可喜歡長公主才是。虧得我最初還喚你是我司徒宇文的準姐夫,而今瞧來,你不止傷我皇姐,竟還要與我大皇兄搶女人!”
“我身為大旭之臣,幫著我大旭公主說說話也是自然。你皇姐就是太過倔強了,一聽我這話,便執意認定我喜歡長公主,你說,與我何干。”
顏墨白依舊答得漫不經心,語氣平緩溫潤,卻也無波無瀾,讓人聽不愁任何情緒來。
“攝政王若是不喜長公主,為何要住長公主的偏殿?”司徒宇文半信半疑,繼續出聲。
顏墨白瞳孔略有微光滑過,興致缺缺,“昨夜極累,便在長公主偏殿稍作休息,並無不可。”
“那攝政王為何每番與我大皇姐說話,都會與我大皇姐提及長公主?我大皇姐今日也不曾逼你喜歡她,只是讓你入大盛為官,你為何也不願?攝政王,你與我皆是男人,有些話便該坦白來說,你倒是說說,你可是當真想與我大皇兄搶女人?”
顏墨白眼角微挑,勾唇輕笑。
懶散隨意的目光在司徒宇文面上流轉片刻,隨即話鋒一轉,悠然無波的問:“六皇子是屬什麼的?”
司徒宇文一怔,下意識的回道:“屬猴。”
顏墨白眼角一挑,幽遠無波的道:“猴子雖靈性,但上躥下跳也是鬧騰。對了,本王府中後院也養著一隻猴子,就是嗓子有些毛病,出不了聲兒,不若本王將它送給六皇子,也算是此番六皇子來訪大旭的見面禮。”
司徒宇文越發一怔,“攝政王客氣了,只是我……”
“六皇子不必客氣,反正那隻猴子對本王來說無用,送給六皇子也是應該。倘若六皇子將它帶回去給貴國太子見了,貴國太子也該是喜歡的。畢竟,猴子靈性,雖嗓音有毛病,雖言道不出像人的話,但也是靈動悅目的。”
司徒宇文唇瓣動了動,終歸是噎了後話,待得片刻,他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愕道:“攝政王,我怎感覺攝政王這是在說我壞話?”
顏墨白勾唇而笑,溫潤觀他,“本王與大盛公主為友,自也不會虧待六皇子。是以,所謂的壞話,何來有之。”
司徒宇文似信非信的點點頭,“也是了。此番來這大旭,攝政王的確待我與大皇姐不薄,但若能攝政王成為我的姐夫便是更好了。”
說著,稍稍正了正臉色,只道:“多謝攝政王送猴之情了,改日攝政王若是到了大盛,我定好生招待於你。”
“六皇子,客氣了。”顏墨白嗓音平和溫潤,儒雅不淺。
待得這話一落,便也不再多言,僅是目光朝前方廊簷外打鬥的二人望去,一時,溫潤的瞳孔也逐漸漫出半縷微光。
此際的鳳瑤,已是滿身疲倦,行動也略微遲緩。司徒凌燕也是動作越發緩慢,但卻仍兀自堅持,死死糾纏,任憑鳳瑤無論如何勸說,竟也全然不奏效。
她似如瘋了一般,殺氣騰騰,勢必想要她性命。
待再度堅持了半晌,鳳瑤腿腳發軟發麻,卻也正這時,趁著司徒凌燕稍稍不備,她終歸是打掉了司徒凌燕手中的長劍,隨即,二人頓時撲打一起,雙雙滾落在了地上,卻也僅是剎那,待得身形雙雙穩住,兩人,也皆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瞬時,二人動作終於停止,雙雙靜默。
“本宮今日一來,便得大公主如此招呼,敢問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得大公主如此惱怒?”鳳瑤氣喘吁吁,卻仍未喚王能與周遭圍攏而出的侍衛幫忙,僅是冷沉無波的凝著司徒凌燕,低沉沉的出了聲。
司徒凌燕大口的喘著氣,瞳孔中的森冷與陰氣分毫不減,“何須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