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成了個瘋子!
鳳瑤滿心冷冽,本要執劍而上,墨玄則突然將她拉到他身後,滿目幽怨的朝大英太上皇喊話,“大英之國危在旦夕,百年基業即將毀於一旦,太上皇當真願意當大英的亡國罪人?”
這話一落,大英太上皇與四名暗衛已是靠近,似如不曾聽見墨玄的話一般,舉劍便朝墨玄與鳳瑤二人襲來。
墨玄當即還手,無奈之下大肆迎擊,眼見大英太上皇執意要親自去對付鳳瑤,他處處阻攔,嘴裡陰沉道:“太上皇醒醒吧!長生不老僅為幻想,招魂一說更是迂腐,太上皇此番最該做的,不是冷血殺人,與大英為敵,而是與大周皇上坐下而聊,商量此戰的折中之法!”
這話,大英太上皇終究是聽進去了,猖狂冷笑,瞳中血紅密佈,猙獰得猶如閻羅殿裡竄出的厲鬼。
“孤是在剷除敵國,拓寬我大英疆土……”
他終是陰測測的道了話,只是後話未出,墨玄已出聲打斷,“大周帝王是你子嗣,虎毒尚且不食子,太上皇身為君王更該以身作則,仁義而施。”
墨玄終究是還未徹底放棄大英太上皇,脫口的話也極是勸慰。當初他恩師臨終之願,他一直謹記在心,危急之際自當輔佐大英皇族。奈何,他的恩師也不曾真正的看準大英太上皇這個人,如今這個人啊,暴躁,陰狠,手段歹毒之至,甚至還有意拿大英國都百姓的血連煉造長生不老之丹,如此詭異狠毒之人,豈能真正當得大英的主子。
便是他敬重自家恩師的話,但也會因時度勢,一切以大英的利益與大英百姓的性命為重。就如這場戰役,一旦大英太上皇勝了,大周滅國,這偌大的天下,全都會落於大英太上皇手裡,那時候,不止是大英百姓會遭太上皇荼毒,天下諸國的其餘百姓,也逃不掉被誅來煉丹的命運,那時,天下處處都是血海與殺伐,人間煉獄。
這,絕不是他墨玄想要看到的結果!
“孤不是在殺他!孤只是要送他去見孤的月牙!孤往日雖有心殺他,一直在差人尋他下落要他性命,但卻被他一次次躲過。如今,月牙殿各處皆妥,不久便能將月牙的魂召回來,孤也因此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再殺他了,本是有意與其講和,可現在呢?現在是那孽子指使大旭這女人毀我極樂殿風水,火燒極樂殿!如此,極樂殿已毀,月牙的魂歸來不得,那孽子活著再無用處,如今更該下去陪月牙的魂!”
墨玄面色逐漸清冷開來,“太上皇至今都還要以大周帝王孃親的名義來欺瞞於人?你如此對付大周帝王,不正是因控制不了大周帝王,便得斬草除根的殺之?你如此處心積慮的與大周對抗,不正是想要大周收於掌心?你將國都與這極樂殿徹底演變成煉獄,不正是想長生不老?”
說著,嗓音一挑,“至始至終,大周皇上都不曾真心要將大周皇上孃親的魂魄召回!你只是因當年讓她和親之事心存愧疚,故意想以這些事來讓她在天之靈安心罷了!太上皇終究是太信神鬼一說,從而疑神疑鬼,怕大周皇上的孃親找你尋仇,是以夜夜難以入寐,思慮緊張,你也不敢寵幸女子,與男寵為伍,只願讓大周皇上的孃親見得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放過你,不再糾纏於你,不再讓你成日噩夢。至始至終,大周皇上的所作所為,都是一場大戲罷了,而大戲真正的目的,是要擺脫鬼魂,擺脫愧疚虧欠,而後,徹底的長生不老!甚至,倘若太上皇當真關心大周皇上孃親的魂魄孤獨無依,需要人陪,大英太上皇如何要殺其兒子去陪,而不是大英太上皇親自去陪?大英太上皇如此極端,就不怕大周皇上的孃親更是憎恨於你?”
“你胡言亂語些什麼!看孤不撕爛你的嘴!”嗓音一落,迎向墨玄的招數越發狠烈。
墨玄難得說這麼長段的話,只因內心太過失望,抑制不住的多說幾句。
只是眼見大英太上皇火冒三丈,神情越發扭曲,他終究是全然放棄,低沉道:“罷了。太上皇已不配做大英的主子,更不配成為天下的主子。墨玄如今只得違背師命,替天行道了。”
太上皇咧嘴猙獰的冷笑,“你恩師當年讓你好生輔佐我百里一族,如今你這麼快就將你恩師的話拋卻腦後了?墨玄!你且要明白,你是我大英之人,凡事都得以大英皇族的利益考量!”
墨玄幽遠陳雜而道:“恩師之言,我墨玄只能違背。待得此戰完畢,我自會去恩師墳冢面前請罪。”
太上皇怒笑,滿面殺氣,無心與墨玄多言,僅是脾性大起,一門心思的將墨玄也一併除掉。只奈何,幾年不見,墨玄的武功竟是飛漲,此番打鬥之下,幾個回合過後,兩人仍是難分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