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著姝兒與祁兒有沒有哭鬧。
但如今,姝兒已是稍稍長大,祁兒雖為年幼,但卻是年少老成,這兩個孩子,她已是不如往些年那般擔憂了,連帶悅兒幾人,也已是十來歲的年紀,她更是不擔心。
是以,顏墨白突然說出這個提議來,的確是讓她心動不已。
“你若與我外出去遊耍,朝政之事又該交由誰來盯著?”鳳瑤默了一會兒,才強行將起伏的心神壓下,低聲問。
顏墨白回得自然,“戟兒與祁兒雙雙入朝,且已熟悉了朝事,是以朝政之事,可由他們處理。再者,朝中不乏能倚重任的大臣,只要遣幾位大臣輔佐戟兒與祁兒,朝政之事,自是不必擔憂。”說著,目光落定在鳳瑤面上,嗓音一挑,“怎麼樣,鳳瑤可想出去遊玩兒遊玩兒?如今孩子們都是有些大了,你我二人在這楚京困了這麼久,也該真正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鳳瑤咧嘴一笑,“你若是能將朝政之事安排下去,手頭上也無什麼顧慮的話,自然,可以出去走走的。”
“那我便差人先去準備了,待睿兒離宮之後,我們便也隨後離宮。”
鳳瑤點點頭,心思也跟著飄到了睿兒身上,頓時反應過來,繼續道:“此番離睿兒離宮還有五日,我想在睿兒離宮之前為睿兒辦場宮宴,睿兒是我們最大的一個孩子,也是第一個離京封王的孩子,還是得重視些,慶賀之類的事便也提上日程才好,免得睿兒離宮會離得太過平靜。”
顏墨白笑著道:“此事,鳳瑤安排便是,安排好了,我便差人通知群臣。”
鳳瑤點頭應話。
因著顏睿是第五日的時候才離宮,是以,鳳瑤思量一番,便將宮宴安排在了第三日的夜裡,準備與群臣為睿兒慶賀一番,而第四日,便讓睿兒好生休息休息,再與宮中幾個兄妹好生聚聚,第五日的時候,便安心出發。
待得計劃好後,鳳瑤便將此事告知了顏墨白,顏墨白便即刻差人去通知群臣了,皆令群臣攜家眷而來,紛紛來為顏睿慶賀。
鳳瑤也早早差人佈置,待得第四日的夜裡,宮宴席開三十餘桌,氣氛熱鬧之至,顏墨白暫時廢了君臣之禮,差群臣們無拘無束,好生享宴。
顏墨白也當場將當初寫下的聖旨之意言道出來,脫口坐實了顏睿大齊睿王的頭銜,百官紛紛起身祝賀,顏睿則應付周到,淡定自若,臉上也一直染著淺淺的笑意,心情甚好。
宮宴過半,殿中之人酒水大酣,而殿中群臣的親眷也大多離席玩兒耍。
鳳瑤著實是有些困了,便準備先行離開回寢殿休息。
待與顏墨白知會一聲後,她便起身離開。
此番宴席,是設在御花園的,此際,周遭宮燈繁盛,花木成群,天空也有皎月成盤,清輝萬里。四方各處,那些官臣的姬妾皆是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閒聊,而那些年紀小的孩子們,則在御花園內嬉笑追逐。
如此場面與氛圍,無疑是極其熱鬧,鳳瑤瞧著也心情極好,只道是自打大旭破敗之後,她倒是不喜這些熱鬧的場面,而今也不知怎的,竟是怎麼看都極為順眼。或許啊,在宮中的確是呆得太久,壓抑了,這幾年都沒怎麼走動,如此瞧見這些熱鬧,倒也是心生愉悅。
她也不曾驚擾誰人,僅是稍稍垂著頭,與宮奴們一道往前。
奈何行得不遠,便差點與慌張跑來的姝兒撞個正著。
鳳瑤驀地一驚,當即下意識將姝兒扶住,開口便略是無奈的道:“怎又冒冒失失的跑了,萬一摔著該如何。”
此番脫口的話雖略顯責備,但嗓音落下後,她面上便染上了幾許溫和的笑。
姝兒這才看清她,當即站穩身子,抬手扯了扯錦裙,也不回鳳瑤的話,僅道:“孃親怎不在席上坐著了?”
鳳瑤笑笑,“坐得累了,便想先回寢殿去休息了。”說著,這才反應過來,眼角一挑,“你悅兒姐姐呢?方才離席時,你不是與悅兒一道離席玩兒的麼?”
這話本是問得隨意,只是姝兒頓時眼珠子猛轉,小臉上竟是浮出了些心虛之色。
鳳瑤頓覺有異,開口問:“怎麼了?你與你悅兒姐姐走丟了?”
姝兒忙不迭的點頭。
“周圍太多人了,姝兒走得快,沒顧得上悅兒姐姐,轉眼間就不見姝兒姐姐了。”
是麼?
鳳瑤掃她幾眼,“你方才這麼慌慌張張的跑,就是為了找你悅兒姐姐?”
姝兒繼續點頭。
鳳瑤斂神一番,終究不再多言,僅道:“罷了,今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