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揚起的塵沙肆意的被風揚起,稍稍掩蓋了那幾名精衛的身影。
鳳瑤眉頭微蹙,森冷的目光依舊緊緊凝於前方。則是片刻,風沙而息,而那幾名精衛,已是策馬越過了遠處那道狹窄的關口。
鳳瑤按捺心神的等候,並不著急,只是心底的複雜與不詳之意,仍在心頭盤旋,無論如何壓制,都消卻不散。
不久,那幾名精衛便策馬歸來,聲稱前方並無異樣,關口兩側的高山雖枯樹成群,灌木成群,但卻無聲無息,並無異樣,便是連官道上的腳印或馬蹄印,也是風化陳舊,並非新鮮,想必是久久無人來過此處。
這話一出,鳳瑤的車伕也稍稍鬆了口氣,忙朝鳳瑤道:“前方已是安全,望長公主回得車內坐好,我們需及時趕路。”
“不忙。償”
鳳瑤眼角一挑,滿面陳雜,隨即也不顧車伕與前方精衛們的詫異,當即跳下車來,徑直行於徐桂春的馬車旁。
徐桂春幾人正撩著簾子觀望,眼見鳳瑤過來,幾人面色皆有些擔憂畏懼。
“長公主,可是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徐桂春強忍身子不適,憂慮而問。
鳳瑤緩道:“前方關口狹窄,乘車略微不宜。你們先下得馬車,改乘馬匹,待安然越過那關口了,再回馬車。”
眼見鳳瑤面色複雜發緊,徐桂春自知事態不淺,隨即當即朝鳳瑤點頭,強行撐著身子與王老頭兒等人下車。
待將徐桂春幾人全數安排至各個精衛的馬匹上後,鳳瑤也才擇了其中一位兵衛的馬,單獨而騎。
待得正要吩咐一行人繼續趕路時,有精衛速速為她與徐桂春一家送來了衣袍,鳳瑤垂眸一觀,才見精衛遞來的衣袍,竟是頭盔與鎧甲。
“前方關口的確狹窄,多防備著也並非壞事。只是長公主衣著太過顯眼,屬下擔憂被人一眼認出。”眼見鳳瑤不曾伸手來接,那捧著衣物的精衛恭敬出聲。
鳳瑤神色微動,沉默片刻,終是一言不發的伸手接過,待得自行將鎧甲與頭盔穿好,回頭之間,則見那些分散的立在馬背上的徐桂春一家也已將鎧甲與頭盔配戴完畢。
鳳瑤心頭微安,待得回頭過來後,便朝前方那遠處的關口掃了一眼,而後才吩咐一行人再度上路。
因著這一耽擱,眾人心中皆有防備,面色也極是緊然,精衛們下意識的策馬朝前靠去,而後將鳳瑤與徐桂春的空馬車極是嚴謹的護在中間。
見狀,鳳瑤猝不及防的微微一怔,卻待反應過來,只覺顏墨白訓的這些精兵,無疑是極為聰慧,此番主動將她和徐桂春的空馬車小心翼翼的護在中間,無疑,是要製造假象,迷惑外人。
倘若當真有人要對她不利,自然,是會先攻她的馬車。
心思厚重難掩,越是朝那前方的關口靠近,心底的起伏之意,便越發強烈。
鳳瑤緊握韁繩,神色發緊,滿身戒備,則是不久,一行人終歸還是全然靠近了關口,緩緩朝那狹窄的官道而行。
鳳瑤策馬在後,目光先朝前方那兩輛空馬車掃了一眼,隨即便滿目冷冽陰沉的朝兩側高山掃望,則見,如先前幾名兵衛回稟的一樣,這兩側的高山,枯樹繁多,只是灌木也極多,著實令人看不清山上的究竟。
鳳瑤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策馬往前,跟隨大部隊緩緩前進。
不多時,一行人終是全然透過了那處狹窄關口,蜿蜒往前。
鳳瑤懸著的心也終歸是稍稍鬆懈,卻也正這時,數道破空之聲流竄而來,似如刺破了周遭空氣一般,冷冽煞沉之意盡顯。
“小心。”
鳳瑤陡然扯聲一吼,卻是來不及反應,一道道寒光閃閃的東西剎那精準的躥至了前方那兩輛馬車,瞬時之際,竟將馬車紮成了蜂窩。
在場之人紛紛震撼,當即下意識策馬朝前,飛奔往前。
眼見前方山道是下坡趨勢,且還略微陡峭,鳳瑤心已提到嗓子眼,當即扯聲而候,“調頭,速速往回,衝回關卡。”
周遭馬蹄聲混亂不堪,全然將鳳瑤的嗓音淹沒在了嘈雜聲裡。
幸得離鳳瑤最近的幾名精衛聽清吩咐,紛紛扯聲而道:“長公主有令,調頭,速衝回關口。”
幾個男人的嗓音整齊而起,這才令在場之人全數聽見。
周遭之人紛紛勒住韁繩,正要調頭,奈何卻是來不及了,僅是眨眼工夫,那狹窄關口兩旁的高山上,頓時有人頭攢動,粗獷而吼,剎那,一顆顆滾石驀的從兩側高山滾下,陣勢浩大的順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