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廣琳側眼冷睇著他,“別妄想用言老爺子來壓我,我不吃那一套。”薛品冬聳聳肩還想說什麼,電話鈴聲卻在此時驟然揚起。“喂,佑煊,怎麼有空……嗄?他怎麼了……好好,我馬上過去。”薛品冬面色凝中的結束通話電話。“他怎麼了?”範廣琳斂眼假裝漫不經心的問著。薛品冬挑眉看她一眼,朝她做了個一起出門的手勢,“受傷了。”第20集 擔心薛品冬偷覷了一眼範廣琳絞緊的十指,唇若有似無的勾起。隨即重重的嘆了聲。“我就說佑煊怎麼可能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之前我聯絡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陪客人應酬了。”“薛大總監,請說重點行嗎?”心頭不安的範廣琳將視線從車窗外挪回。“你很擔心他?”“廢話,你以為受傷的人是誰?”她沒好氣的吼過去,賬痛的太陽穴愈發難受。“你真兇。”薛品冬指控她。“你才知道?”翻了個白眼狠瞪著他,“是不是還想來一拳?”她不介意給他兩拳,大不了自己手痛一下,她無所謂。“因為別人受傷,所以你不但兇我而且還想動粗?”太沒天理了。“他又不是別人。”範廣琳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令薛品冬詫異過後眼睛都笑眯了。“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新鮮。好好奇既然他不是別人,那他是你的誰?”“停車!”不爽的吼了聲,“你一個人去吧。”才發覺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竟然將心底隱藏的秘密給輕易套了出來。好象只要沾上和那個傢伙有關的事情,她都沒辦法冷靜面對。薛品冬不解的看她一眼,然後聳聳肩,“……已經到了。”話落,他將車停好,率先下車步入一家夜店,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吧檯上的言佑煊。“佑煊?”薛品冬瞅著渾身酒氣,但額頭青紫甚至還有殘留血跡的言佑煊,推了一把見他沒反應,俯身湊近才發覺他睡著了。不,應該是說醉過去了。“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酒保詢問的聲音揚起。薛品冬點點頭,“你知道他怎麼受傷的嗎?”“哦,這位先生喝醉了,上洗手間時不小心摔了,現在估計是酒勁發作……”“這樣啊,謝謝。”掏出大鈔當是小費遞給酒保,“你知道他是誰嗎?”“嗄?”這個男人很有名嗎?“他是誰?”“不知道就好。”攬眉回頭,見範廣琳還是忍不住跟了進來。結果被言佑煊臉上的傷痕及血跡駭得震住。直到薛品冬半抱半攙的將言佑煊扶到她面前,她才納納地回神。想也不想的和他一同攙扶起不醒人事的言佑煊走出夜店。第21集 照顧他 不習慣雙眼緊閉的男人極具壓迫性的身體,不時隨車晃動而壓向她。輕嘆氣,心亂,所以想躲。但為避免讓他額頭上的傷口雪上加霜,她惟有伸手環住他的肩,不讓他晃來晃去。本來這也沒什麼,反正他們倆那個什麼……都滾過幾回了,抱抱也無妨。只是駕駛坐上的某人眼睛太賊,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窺後頭的一舉一動。搞得她想幫他擦乾淨額頭,又怕某人嚼舌根,感覺自己像是在偷`情似的惶惶然。到了醫院把言佑煊額頭上的傷口清創乾淨又做了有關檢查,醫生表示傷口不大且沒有其他問題後,兩人才放心的將他送回公寓,而範廣琳立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廣琳,小妹叫我回家一趟,我必須馬上趕過去。你留下來照顧佑煊,等他醒來再走。”剛從陽臺踅回臥室的薛品冬面色凝重的將手機揣入口袋。“嗄?”範廣琳楞了兩秒。“他家沒傭人嗎?還有你家出什麼事了?要不要緊?”薛品冬家在臺中,小妹是他的親妹妹。“電話裡說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必須趕回去,關於合作的事再電話聯絡好了。”已走至客廳玄關處換鞋的薛品冬大聲回答,拉開門時又傳來一句,“佑煊不喜歡傭人打擾,所以公寓就他一個人,拜託你照顧了。”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將欲離開的範廣琳驚回神。而身後傳來一陣令她敏感到想尖叫的窸窣聲。飛快回眸探過去,被在動手剝除自己身上衣物的言佑煊結結實實的嚇了個半死。接著眯緊微斂的水眸,迸出一抹惱意絞向將領帶扯來扯去的男人。“言佑煊,你是想活活把自己勒死對不對!”脫個衣服而已,幹麼扯領帶扯得那麼興奮?實在看不過去的將他亂扯的手按住,明眸鎖定他俊帥得令人心悸的容顏,這才發現這傢伙根本就沒醒,而他扯領帶的動作或許只是酒勁未完全褪去的一個無意識反應而已。事實上當她按住他的手時,他已像個孩子般乖乖的繼續熟睡。真無聊啊,居然搞一個醉酒摔傷,而倒黴的她被淪為照顧他的貼身女傭。不曉得他醒來後看到她會不會也和那日在飯店一樣倉皇而逃?是的,那日早上她醒來想張開眼時,耳邊已飄過腳步聲,偷偷張眼,映入眼簾的,是他倉皇而逃的身影。啐!鬼鬼祟祟,是怕她會要他負責?怔怔的想著,竟入了神,連什麼時候撫上他的臉都不曾察覺。“廣琳?”頭昏腦脹加上視線模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