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歸肉痛,安全第一是必須的。從珠內又取出一件護甲套在身上,本以為隱形泥多少可以起點作用,結果證明與法衣一樣,對這腐蝕起不了多大作用。此時可以不必快速行動,重要的是要搜尋撿漏,太大的希望已不可期,畢竟這腐蝕力驚人,法器都不行,更別說血肉之軀的修士。
左瞅右看,一路搜尋,往藏星巖去的路標都被鏽蝕得變了模樣,完全辨不清,沒有任何有生命的跡象,和荒漠沒兩樣。看來康欣鳳給的地圖已不起作用,天日不見,指北針等工具也不動,失去了方位,看來得無功而返了。地面都差不多,回去的路怎麼個走法?
按照小白照射距離的遠近來判斷濃霧的厚薄,離中心區遠點總是好的,一路探索,還真別說,隨著小白照射的距離從三尺變成了五尺,再到一丈、兩丈,在小白的火力恆定的情況下,照射距離越遠,那霧的濃度就越低,這不就是說離霧邊緣越近嗎?雖說沒有收穫,但也沒的太大的損失,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景觀也變化了,地面從粉渣狀開始有了硬度,不再一踏上就揚起丈高的塵埃,石頭上的鏽斑也變淺,好了,快到安全的地界。出現了枯死的樹木殘骸,依然直立,形成形態怪異的悲涼景觀,這霧的腐蝕力可真強!
一鼓作氣向前急趕,實在受不了這詭奇的現象,早點回去告訴康欣鳳,叫她死了進去的心思,不要冒險來試。在薄薄的霧中出現了綠色,也就是說脫離了濃霧區,君寶尋思這霧還真怪,在來的入口處,界線分明,而這裡確是漸次減少,並且腐蝕力也越來越弱,與來的入口不同。
管它的,只要沒了這該死的腐蝕,離開就好。霧薄了許多,不需要小白的照耀了,將它收進珠內,多虧了它啊!前面傳來轟鳴水聲,似乎是水流甚急,就在那裡洗漱歇息,塵土裹身,似出土之人俑,不辨面目。
深陡寬闊,浪飛百尺,那裡是什麼溪澗?分明是狂瀾大河,漫天的水霧逸出,怪不得濃霧不能*近,全被水霧衝開。尋得一巨石遮擋後的回水處,有較淺的灘彎,就在那裡脫了護甲放進珠內,人下水沖洗。君寶不喜歡用去塵術淨身,總嫌不夠徹底乾淨,還是習慣水洗。
人潛入水中暢遊,垢汙盡去,端的是四肢通泰,疲乏盡去。正待上岸,遠處傳來巨烈的連環爆炸聲,衝擊波瞬間就到,還上什麼岸,躲在水下才安全,沉在水裡向上看,飛沙走石,遮天蔽日,連自己下水處的巨石都被連根拔起,重重地滾落在幾十丈以外,河水雖急,亦是產生了橫向移動,硬生生的把君寶往河中間推,可說是連人帶水一起推!
這陣爆炸不會是有人放原子彈了吧?太恐怖了,從上空落下的石塊、沙塵、樹木、甚至還有躲避不及的靈獸一古腦的丟下,正謂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垃圾滾滾來。還好水流湍急,迅速沖走了這些從天而降的東西。
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伴有沖天的紅光白光,將河流山林映得一閃一閃,在水下都能清晰可見,聲音是越來越近,落下的“垃圾”掉落得更多,這是有高人在打鬥,不是慧星撞地球!
“那裡逃!”聲如巨雷,君寶即便在水中亦是耳膜生疼,神仙打仗,凡人遭殃,閒事少管,入珠暫避,盼望相鬥的兩方到別處去打,這種層次的打鬥可不是目前的修為能摻和的,寶珠被水衝向下游,寶珠被衝了很遠才在一處較淺較緩的水底石縫中卡住了,透過寶珠觀察外面,算是較安全了吧?這修為到了築基,也可以模糊地朝外看,能聽得見外邊較大的聲音。
人倒黴時喝涼水都要卡牙,怎麼這麼倒黴!轟鳴聲慢慢停歇,從半空中掉下一人,正好掉在岸邊的淺灘上,環眼圓睛像極了虎目,身材魁梧,身上的麻黃修士袍早已四分五裂,處處是血洞,胸前的大洞尤為顯著,血汙遍體,手握一柄殘缺不已的法刀,倒地不支,欲待起身,可支撐不住身體,頹然再次倒下。追趕者隨之降落,一個威嚴端正,像貌軒昂的漢子,身著繡有靈獸圖案的赭黃修士袍,手拿玉圭狀法器,渾身亦是血跡遍身,仍掩不住丰姿英偉,令君寶是自漸形穢,他的傷比那虎目漢子輕多了。倆人離君寶藏身之所在不過十餘丈,太近了,君寶怦住呼吸,不敢有所異動。
“跑不掉了吧?魁元兄!交出九葉靈芝草,我可讓你死得好看些。”赭黃服的男修得意地說道,勝券在握自是心情大好。“谷景淵,有意思嗎,老子就是自爆,也不會讓你得到的,你所為甚大,將它孃的汜光湖都給弄炸了,就是想讓老子中毒,你可真費心啊!”“毒死了這麼多築基給你陪葬,你死得也不冤,追了你也有好幾個月了,要不是有這香瘴霧相助,要傷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