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然後拉著我小聲說,“這個宅子特別恐怖,好幾百年的歷史了。有的時候傍晚都能看到…”我立刻捂住了他的嘴,瑟縮到他懷裡,全然沒注意到他眼中的得意。“先說好了,只能摟著,不能做別的。”林川一臉委屈,“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也剛下飛機,很累的好不好?”我一想也是,當即跟著他上了他房間裡的那張KINGSIZE大床了。我睡的很安穩,就是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養足了精神,卻有點更害怕了。林川睡的挺舒坦,我卻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看著每一個地方都害怕躥出什麼東西來,我拿腳踹林川,“我害怕。”林川被我踹醒了迷糊著向我伸手,“來,我抱你睡。”我想了想,還是乖乖的鑽到了他的懷裡。
第二天,我倆睡的哈喇子淌一床,睜開眼睛管家赫然已在床頭,備好了漱口水、洗臉水之流,我捎帶著也享受了一把真正的歐式貴族生活。林川雙臂平抬,任由管家為他理好衣服,看著鏡子問我,“昨天睡得怎麼樣?”我點了點頭,“還不錯。”林川滿意的笑,“行,看來你還挺適應的,待會吃完早飯我就去演出了,你自己在家不要拘束。”
我頓時緊張起來,“那個,我也很想看你的演出,給我弄個座位我去看。”“從來都不聽音樂會的人,突然要去看,太可疑了。”
“我其實對音樂還是很感興趣的,小的時候…”“你連五線譜都看不懂。”
“我一直都對你的演出很期待…”“你昨天之前還不知道我是誰。”
我放棄,坦誠相告。“我害怕。”“好,待會跟我走吧。”
我惡狠狠的在林川背後瞪了他一眼。林川跟管家吩咐,“去看看我小時候的禮服有沒有他能穿的,算了,不用了,我待會領他去辦一套。”結果林川說的辦一套就是去if·V給我挑了一套西裝,結賬的時候林川得意的看著我,“小娘子,這錢你自己出吧。”我狐疑的看了看林川的表情,這人明顯就是想看我沒錢出醜,我白了他一眼,“我出就我出,不過…”然後我的餘光就撇到了店員驚異的目光,我禮貌的向她們微笑,得意的看著林川,“你還不知道吧,if·V今年的代言是我做的。按照合同的說法,每件衣服我都可以拿一套。”然後我笑眯眯的剪了吊牌,閃人了。
林川大步追出來,“行啊”,然後看了看錶,“必須要去準備了。”我驚愕的看著他,“你的演出不是晚上六點?”林川點頭,“沒錯,提前去準備演出是我的習慣,我必須靜下心來。”我訕訕的點頭,想起了四哥和五哥來,這倆人一個寫歌能閉關兩個月,一個畫畫能消失半年,藝術家真偉大啊!我被安排在休息室裡,無聊的都要跳腳了,好不容易快五點,我以為要開飯,結果是告訴我可以進場了。我餓著肚子,頭又有點沉,根本沒心思聽林川這倒黴催的鋼琴曲,就想吃飯睡覺,捱到了五點半,我被人領著進場了,進場之後才發現,林川給我安排的這位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靠前。這差不多就是第一排的正中央靠右一點點,我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林川的臉,陸陸續續的座位都坐滿了,我姿態不怎麼端莊的倚靠著座位,覺得渾身都有點虛浮,最近總是這樣,我想可能是沒休息好,突然我喉嚨一緊,我看到了阿同。
阿同身邊還有別人,看起來是政府外交層面上的人物,我的視線就黏在他身上移不開了,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遇到他。雖說是心裡已經決定放棄,可再見到還是止不住的緊張,阿同在離我兩個空位的地方坐下,不知道他看到了我沒有。
林川上臺了,鞠躬致敬,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我離他不遠,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還是微笑著鼓掌,然後,我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被觀眾熱烈的掌聲吵醒的,睜眼一看,所有人的起立鼓掌致敬,我連忙也站起來,只是一站起來就覺得眼前的東西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用力一搖頭,竟然直挺挺的撲到了地上。
鼻尖撞到了地上,我覺得好疼。
再睜開眼睛,我好像看到了阿同,有點似夢非夢的迷茫,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渾身都有點沒力氣,也不願意再去計較那人是不是阿同了,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大夫和護士噼裡啪啦進來的腳步,開具了一些化驗檢查專案,讓我去做,阿同也沒問什麼,等大夫都走了,林川才問,“什麼檢查啊都?”阿同隨手把單子遞給林川,隨口道,“他身體一直不好,估計是常規檢查,我沒細看。”反倒是林川拿著單子,聲音有點顫抖,“骨髓活檢也是常規檢查?”阿同還沒等說話,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頭有點暈,起來的猛了,身體還有點晃,阿同走過來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