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溫馨,她只覺得驚恐。
十幾年的孤兒生涯已經讓她忘了有父親是什麼感覺,更別說此時她老爸正和一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包餃子。
那就更驚恐了。
那美婦絕不是她後媽,那就只能是她早死的親媽了。
叮咚……
門鈴響了。
“小鏡,快去開門。”她老媽溫聲說道。
花辭鏡這時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放著新聞聯播……
開啟門,拎著大包小包的花辭樹急匆匆的擠進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姐啊……你下次可不可以少買點吃的,我都累死了。”他俊逸的臉上帶著薄汗,正迫不及待的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著。
“你……阿姨呢?沒和你一起?你怎麼一個人過來過年了?”花辭鏡脫口而出一句疑問。
花辭樹翻了個白眼,“你說什麼啊?什麼阿姨?對了,你不是說今年會帶你女朋友回來過年嗎?人呢?”
女朋友?哪來的女朋友?
正想著,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花辭鏡開啟門,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祁言歸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圍著淺灰色的圍巾,站在門外,手插在口袋裡,看到她開門,對她微微一笑。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電視里正放著春晚,馮鞏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觀眾哈哈大笑著。
花辭鏡身邊坐著祁言歸,正一臉認真的幫她挑碗裡的魚刺,而她另一邊坐著的花辭樹則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
她老爸正端著碗看著春晚,不時呵呵一笑,而她老媽正教訓花辭樹,讓他好好吃飯。
多麼和諧的一家……
只是……她看著祁言歸幫她挑魚刺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你怎麼不兇我了?”她小聲的問。
祁言歸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我幹嘛要兇你?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得……花辭鏡覺得自己胃裡的酸水直往上冒,她覺得自己就是賤骨頭,好不容易聽祁言歸說一句情話,竟然覺得要吐……
什麼破玩意,彼岸花真是讓她失望至級,她明明想要的是18禁******結果變成了家庭倫理劇,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要性冷淡了……
和她正好相反,祁言歸在幻境裡恨不得打暈自己。
開玩笑?她心底最深處的**竟然是這個?怎麼可能!!她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事!!
地上沒有洞,她再低著頭也沒用,昏暗的房間裡,花辭鏡穿著睡袍正對她勾手,精緻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同樣暴露的,還有鎖骨下那深深的溝壑。
真的,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花辭鏡會勾引人……哪怕主角是自己……
相比較花辭鏡和祁言歸的驚悚,白祈冰的幻境就正常許多。
還是她學武的那座山,她正在練劍,師父坐在院子裡,喝著茶,偶爾眯著眼哼兩句小曲兒。
門被輕輕敲響,林攸站在門邊,笑的落落大方,“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請問你們知道怎麼下山嗎?”
她揹著登山包,十分青春靚麗,眼裡帶著永不熄滅的熱情和對生命的期許。
腰背挺直,嘴角帶著淺笑。
白祈冰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師父,朝著林攸走去。
“當然,我可以帶你下山,只是天色將晚,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
陷入幻境的人很多,一時間,偌大的花海中,安靜的落針可聞。
“啊!!!”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雙目圓睜,眼裡流出血來,表情驚恐,竟是被活活嚇死了。
他在幻境中遇到了什麼?竟然被嚇死了。
突然,自玉臺處,林攸的身旁揚起一陣微風,她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麼讓她激動的場景。
識海中,無數的光點在上下起伏,不斷碰撞,林攸的手在無意識的情況,緊緊握起。
精神力不受控制的外放了出去,在經過伊一時,調動了起了伊一本就敏感的精神力,一時間,兩股雖然相似,但截然不同的精神力在花海中碰撞纏繞。
以林攸為中心,越來越多的人被精神力入侵了識海,狂暴的掃過他們的精神世界。
意志稍微弱小一點的人,就是直接靈魂湮滅,在幻境中被殺死。
明清河痛苦的皺緊眉,似乎不願意從幻境中醒來,但是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抵抗林攸和伊一的聯手,他最終還是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