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一步一步的來,不驚擾那些正道人士,免得再次被圍剿,卻沒想到霍恩竟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林攸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不知道,她現在真的十分慶幸以前失憶時陪在文兮爾身邊的那段日子,正是因為那段時間,她學會了如何駕馭手下,如何做一個永遠正確的上位者。
“霍恩和妖姬以及文森特幾人正在趕來的路上,一定可以在論劍大會之前到達這裡,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問您對於以後的發展有何目標,我們是要再次和崑崙開戰嗎?還是進攻劍門?”安倍晴明問道。
林攸心裡狂汗,還打,再打下去地球就沒了。
她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這次我們的對手,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等到霍恩他們到了之後,我會正式宣佈我的想法。”
夜晚的劍門十分安靜,天上難得沒有那輪即將圓滿的月亮,天空上的雲層有些厚重,遮擋了住那銀色的光輝。
文兮爾和花辭鏡坐在房頂上,相比花辭鏡那心不在焉的樣子,文兮爾就顯得嚴肅許多。
“和祁言歸吵架了?”文兮爾突然問道。
“沒有,我倒希望她和我吵,明明生氣了,卻還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唉……不說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文兮爾的手指在身下的琉璃瓦上敲了敲。
“天啟日到來後,世界格局會發生極大的變化,我想知道,華夏的變化,會有多大。”
聽到文兮爾的話,花辭鏡的瞳孔微微一縮。
她轉頭看著文兮爾,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她說這話的意思,可惜的是,她的功力不到家,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或者說,你想做什麼?”花辭鏡微微皺眉問道。
“沒什麼意思,只是打個比方,萬一蟲族真的降臨,普通人類一定十不存一,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現有的統治者,能夠壓住那些強大的修士嗎?或者說,在武者們拼命抵抗蟲族的時候,普通的人類統治者們,可以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後方嗎?他們的能夠讓人信任嗎?”文兮爾一連問出幾個問題。
花辭鏡的神色漸漸變了,她明白文兮爾的意思。
“所以,你想要顛覆什麼……”花辭鏡輕聲問道,她的心在顫抖,既期待文兮爾的話,又覺得某種恐懼。
文兮爾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在黑暗中,漾著微光。
“顛覆現有的制度啊,顛覆舊有的一切,創造一個嶄新的,未曾有人見過的新的世界。”文兮爾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
似乎是被文兮爾那一刻的氣魄所震撼,花辭鏡見過慵懶的文兮爾,見過冷漠的文兮爾,見過她三言兩語就直指人心的銳利,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毫不掩飾的野心和霸道。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秦婉約會那般評價文兮爾。
古之女帝,心懷寰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談笑間,天地變。
這個女人的心裡,從始至終,就藏著整個天下,她想要的,何止是一個文家,何止是一個劍門。
“你想要的是整個世界?難不成你準備做地球上的第一人?”花辭鏡半開玩笑的問道。
文兮爾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想要的從來不是整個世界。”
嗯?難道所有人都看錯她了?花辭鏡打死都不信。
可是文兮爾卻沒有解釋,她只是輕鬆的將話題轉了回來,或許在她看來,是輕鬆的……
“言梓姝已經調回了內地,現在正在廣州那邊做事。”
花辭鏡的腦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文兮爾為什麼突然提起言梓姝。
“你想讓她上位?不可能的,上面的大佬多的是,無論是資還是性別,都輪不到她。”花辭鏡淡淡的說道。
這個世界,對女人始終都是不公的,在華夏,一個女人想要做到最高執政者,簡直是痴人說夢。
文兮爾的笑越發輕柔,“可是千年前,就有一個女人做到了啊,至於你說的那些人,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蟲族的手裡,畢竟他們,可是柔弱的很……”
敢用柔弱來形容那些領導者們,大概也只有文兮爾。
花辭鏡心中打了個突,說了這麼久,文兮爾的野心昭然若揭,只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拉我上船。”花辭鏡手撐著房頂,下一秒就準備跑路。
“不必,你已經在船上了。”文兮爾看也不看她如此說道。
“??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上了你的賊船?”花辭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