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的能力擺在那裡,無論怎樣的作戰,他罕有敗績,前不久周遇吉以千餘人戰勝建奴幾萬大軍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山西,現在就缺周遇吉這樣的人,缺這樣的軍隊,山西需要周遇吉,有周遇吉存在,是山西官員的福分!那些滿身銅臭的商人算得了什麼?自己作為一省的參政,怎麼能與這些人為伍。何況,這裡面牽扯到一省的總兵周遇吉,楊荃怎麼會看不清這樣的大勢,去得罪周遇吉,他楊荃就是山西的罪人,他承受不起!
想了再想。。。楊荃終於開口了:“煥儒,這個周虎臣的確是跋扈無端,這不對!不過。。。你我是民政官,不便介入軍事,若是實在看不過去。。。可以讓御史去彈劾!其實。。。周少保肯定有他的難處,不然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讓御史去彈劾,這就是笑話,效果怎樣不要說,等御史的彈劾有了結果,周虎臣早已掃蕩幾遍的時間都有了。
周少保!楊荃用的是敬語,方國秉明白了,楊荃不傻,他看的很清楚,也不會介入此事。
現在是非常時期,建奴還在大明境內馳騁,李自成等亂民還不斷在擴大自己的地盤,正是用兵時刻,朝廷能把一省的總兵怎麼樣,誰會為了一些商賈撤換一省的總兵,何況還是皇帝看重的一省總兵,能夠申斥一下估計就算不錯了。
“文山兄一語提醒夢中人啊!小弟慚愧啊!受教了!”
去了必定會灰頭土臉,方國秉也反應過來,現在正是利用這些粗鄙武夫的時候,不能夠硬抗;讓他暫時囂張吧,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方國秉相信自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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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布政使司的兩位布政使大人偃旗息鼓的同時,周虎臣再一次開始行動了;依舊一路向南,“拉練”繼續。
這次的目標是澤潞商人。
申氏在明初從潞城縣天貢村遷入南村,明嘉靖年遷入中村定居,自始祖申十三開始,子孫人丁興旺。
申氏起家也是靠鹽鐵,其販鹽活動始於明正德年間,當時申家將糧食、鐵製品等商品用騾馬馱運至平陽,賣後買進食鹽再運回囤積、轉售從而牟其利潤。申家的鐵業已經形成了採礦、冶煉、銷售一條龍的模式。現在的申家在北方最大的鐵貨交易市場,長治縣蔭城鎮擁有一個實力雄厚的鐵貨交易店“福順永”。
明代商業經濟領域為世矚目的現象,是山西商人的興起,而潞商的起家要早於晉中商人。明代“開中法”的實施為潞商的發軔提供了政策上的保障,地處河南、晉中、晉南交通要衝的區位優勢則加速了潞商的發跡,並很快成為一個地區姓的商業集團,到明中葉,潞商已經成為國內舉足輕重的商幫。首先上黨地區有較為發達的手工業,而手工業發展又刺激了商業的發展,另外豐富的煤、鐵等礦藏,使冶煉業、制鐵業曾佔據過中國北方的大半個市場。此外,上黨人歷重家桑,紡織業非常發達,潞州生產的潞綢成為中國四大名綢之一。還有豐富的水源、溼潤的氣候和茂密的森林,使得野生植物十分繁茂,黨參等野生藥材成為市場交易中的珍品。如果說潞商的產業同樣離不開商品的長途販運,那麼,潞商所販運的商品其主要是依靠當地資源優勢的商品,如潞綢、潞銅、潞麻及冶煉鐵器、潞州燒酒等。憑藉優越的自然和地理條件,以潞州為中心的商人走向全國、走向了世界,成為舉足輕重的鉅商,從而,在華夏的商業史上創造了奇蹟。
現在是潞商的黃金時期,申家是潞商的代表,實力雄厚自然有它的依託,申家黑白兩道通吃,尤其是與大明官場官員的來往很是頻繁,申氏家族人丁興旺的同時自然會尋求上進,說白了,現在的申氏家族朝中有人。
周虎臣來了,他的大軍停在長治縣幾里之外。
長治縣是潞安府的縣治所,這裡距離潞安府很近,現在,大軍來臨,無論是長治縣還是潞安府皆是雞飛狗跳,一片人心慌慌。
潞安府是潞王鎮城,周虎臣歷史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他記得這個潞王是一個投降者,而且是一個卑躬屈膝的投降者。對了。。。周虎臣還記得這個潞王好像還是一個大明的文藝分子,很有品位的文化人。
申家的家主名叫申萬全,正是這個申萬全派人趕去了太原府求援,不過。。。他失望了,直到目前大軍來臨,沒有任何訊息。
我不相信你敢抄我的家,申萬全比範永鬥做的要光棍的多,他直接無視周虎臣的幾千大軍,沒有等周虎臣送上他精美的燙金名刺,申萬全就跑了,跑到潞安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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