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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無故半夜闖入後宮已經是犯了大忌,看到禁軍人人手持兵器,又聯想到皇帝久病難愈,今晚一場內亂無可避免。
白日裡風平浪靜,黃昏時分雨停,烏雲久久不散,玉容卿受了雲妃的欺負雖然不滿,但總不覺得雲妃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不會將她的欺辱放在心上。
守衛皇宮的禁衛軍闖進後宮無非是要扣住后妃皇子們來要挾皇帝就範,玉容卿一個外頭的王妃硫在這裡反而很危險。她沒有孃家做後盾也不認識幾位將軍,被抓到的話可能當場就成了刀下冤魂。
“李沅怎麼會在那兒呢?”玉容卿躲在房頂上問莫竹,“他是不是被平陽王要挾了?莫竹你去看看吧。”
“小姐,姑爺他一向跟平陽王很說得上話,怎麼可能被要挾呢?”莫竹安撫玉容卿的情緒說,“姑爺他武功高強,即便真有危險也能扛過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證您的安全,這樣才能讓姑爺放心。”
被夜風吹的額頭冰涼,玉容卿反應過來,“你說的對。”
三人繼續頂著冷風向前走。
暮雲閣外被一片熊熊火光包圍,巨大的撞門聲中,雲妃悠悠轉醒,喚了兩聲“翠屏”無人應答,才起身穿了厚厚的外衣開啟房門。
剛探出頭來檢視外面的情況,門縫就被人用刀柄死死卡住,怎麼關都關不上,雲妃抬頭驚訝地看著眼前陌生的青壯男子,哆嗦道:“你是何人?膽敢闖進後宮,這可是死罪!”
蕭成不回答,伸手攥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就把人從房間中拉了出來,推到人群中,禁衛軍們立刻將雲妃拿下,用麻繩捆了起來,跟同樣被綁起來的宮女放在一處。
進房間去搜羅了一圈,未見玉容卿的身影,蕭成走出門來,在一眾士兵的包圍中,問詢雲妃。
“敢問雲妃娘娘,我家王妃被您請進宮中,為何在此不見她的蹤影呢?”蕭成穿著厚實的盔甲,冬日寒冷襯的他一身鐵甲銀光閃閃,說話走路都帶著金屬碰撞的咔嚓聲。
從溫暖的屋子一下子被拽到寒冷的院子裡,雲妃懵了好一會,不多時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群叛軍想要扣住后妃,對皇上不利。
她愣愣地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留她在那個房間裡睡一夜,你們找不到也不能怪我啊。”
雲妃手指著的方向是李沅兒時曾住過一段時間的小屋,蕭成方才過去檢視過,屋裡沒有人,冷冰冰的連個暖爐都沒有,只有床鋪上殘留著人躺過的痕跡。
找不見王妃,蕭成只怕自己空著手去見李沅會被他懲罰。
蕭成陪李沅去平陽王的府上議事,回到府中得知了玉容卿被宮裡的雲妃娘娘請過去,都過了晚飯時間也沒回來。
原本主僕兩個計劃著進宮來尋玉容卿,不曾想平陽王安插在宮中的線人傳出了皇帝突然病重的訊息。
兩人約定好的大計在得到這一訊息的時候便開始著手實施,李沅也不得不先與禁衛軍首領會合,等到進宮之後再讓蕭成去尋玉容卿的下落,保證她的安全。
蕭成這裡尋人無果,派人帶了被捆的嚴嚴實實雲妃一同去清心殿。
寒風陣陣,清心殿外一片火光,幾百名禁衛軍,幾百個守城軍一同舉著火把將清心殿三面圍的嚴嚴實實。
蕭成趕到的時候,大殿外已經跪了好幾個被捆起來的妃子,就連皇后娘娘也衣著單薄跪在大殿外受凍。蕭成將雲妃帶過去,冷聲道:“我聽暮雲閣的宮女說,雲妃娘娘讓永定王妃跪了三個多時辰。”
雲妃裹著厚厚的披風也難擋冬夜嚴寒,哆哆嗦嗦的聽不清楚男人的質問,只揶揄說自己並沒有惡意,只是一時糊塗。
惡意不惡意,蕭成一個局外人看不透也不想去看,催促雲妃同其他的妃子一起跪成一排。
算是給王爺和王妃出一口惡氣。
清心殿是皇帝的寢宮,殿門正對著三塊巨大的屏風,上頭是蘇州繡娘花了數年才繡出的北梁風光,屏風後面走上十幾步才到皇帝的龍床。
當晚輪值照顧皇帝的宮女太監都被拖了出來,平陽王一聲令下,身後跟著的近侍沈方上前一步殺死了他們,幾張恐懼的臉龐倒在血泊中,沈方面無表情。
關上大門,平陽王與李沅一同站在屏風前,沈方用手帕擦乾淨刀上的血,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平陽王與李沅對視,蒼老的面容略顯深沉,“你要記得你對我的承諾。”
“當然,如果沒有皇叔幫忙,我花上幾輩子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