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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73

臨下的看著他,猶如審視一隻待宰的獵物。

過去這麼多年了,秦山依舊是老樣子,即便做了將軍,仍改不了骨子裡的奴性,總得找個主子靠著才能安心,卻總是所託非人。

李沅冷言冷語:“秦山,你知道我的,我從來不會饒過誰。”

睚眥必報,才是三皇子。

下一瞬,那把鋒利的劍就要刺破秦山的喉嚨,他追逐了一生的自由、名利、認可,都將在一瞬間化為泡影。

“等等!”秦山大喊著,眼睛盤滿了血絲,涕泗橫流,“您饒過奴的!奴投靠慶王那次,您饒過奴的!”

當時李沅與二皇子爭鋒相對,秦山身在李沅的陣營不但不被李沅重視還要被二皇子打壓,內外交困之下,正巧碰到慶王廣納賢才,他便投靠過去。

原本他以為李沅會報復他的背叛,但他並沒有等到報復,反而難得的過上了幾年安生日子。

在李沅這裡,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奴隸費力傷神,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背叛他的人。

他說:“那一次,我並沒有饒你。”

此話一出,秦山後背發涼,回想自己生命中不知有多少次與閻王爺擦肩而過。

李沅握著劍在他的胳膊上畫花,割破血肉露出的血痕描繪出一幅動人的圖畫,他繼續道:“從來沒有人能從我身邊偷走東西,你也不例外。”

為了向慶王投誠,秦山偷走了李沅的一枚令牌,他無知,他愚笨,所以他不知道那令牌的用處,轉頭就送給了慶王。

他從來沒想過,那令牌原來是李沅故意放水讓他偷走的。

秦山緊張的發抖,“那令牌到底有什麼用?”

“你沒必要知道了。”李沅手起劍落,在聲聲慘烈的痛呼中挑破了秦山的手筋腳筋——秦山的一身武藝有一大半是從他這裡學的,理所應當由他廢了。

被困在椅子上的秦山有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李沅的長劍刺穿了他身上的幾大穴位,血湧如注,不一會兒秦山便因為貧血導致腦部缺氧,整個人昏死過去。

李沅記得玉容卿的囑託,沒有下殺手,如果秦山命大能夠被及時救治,或許會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度過下半生,如果沒有那麼幸運,就會像康瑞一樣,不能言語不能動,痴傻著死去。

本就該如此。

世間少見惡有惡報,更多是好人命短,而他做的,不過是用惡人的行徑對付惡人。

敢擋他路的人,都得死。

前來收拾殘局的蕭成見到秦山“死相”恐怖,雖然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裡還是很慌張,“公子,您不是答應了小姐說不會鬧出人命的嗎?”

李沅摘了面紗擦拭染了血的長劍,將血液擦拭乾淨,淡然自若:“他沒死,還能撐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

得儘快讓人發現秦山才行,蕭成默默將秦山解綁抬到院子裡,跟那個護衛躺在一起,隨後點燃了屋子裡的枯草,做好這一切,與李沅結伴離開。

昏迷中的護衛神志不清,感覺身上壓過來重量,緊接著是溫熱的液體浸透了他的衣裳。

護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兩個背影朝著牆邊走去,兩人飛身上牆,衣裳與身姿都很熟悉——是玉家贅婿,他昨天跟著將軍跟蹤過的人。

墊在屋中地上的乾草都發了黴,雖然著了一片但火光不盛,唯有濃煙滾滾,直上雲霄。

東街巷居民很少,但這股濃煙很快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找來了救火隊救火,隨即,失蹤了整整十八個時辰的秦將軍才被找到。

往回走的路上,蕭成低聲提醒:“公子,不是屬下多嘴,您把秦山弄個半身殘廢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在李沅的呵斥還未出口的時候,蕭成忙補充說:“等秦山被救,小姐遲早會知道您對他做什麼,到時候怪罪你下手沒輕重,又要跟您分房就不好了……”

李沅下手當然有輕重,可他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卿卿只說別鬧出人命,他不是還活著嗎?”

“可他那樣,也活不了幾年了。”

李沅冷漠道:“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小姐很有可能會覺得您很殘忍,您要知道,小姐是普通百姓,平日裡連見血都會害怕,更何況是一條人命。”

蕭成說話句句在理,李沅也覺得他的提醒不無道理,在下一個路口轉身將他拐進巷子裡。

“打我。”

“啊?”蕭成愣住了,好像自己聽到了什麼不可能會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