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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少傷亡,商隊之間會互通訊息,哪條道上有劫匪哪個州府有叛軍出沒都回相互告知,規劃安全的路線能避免八成的危險,但也不能確保安全。
玉容卿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險了,但她從來沒跟李沅說過,好就好在那些壞人看她是個女子又長得好看,不忍心壞她皮相,身上沒留下過傷疤,也就沒被李沅發現過她的危險遭遇。
每次玉容卿出去走商,李沅都要心驚膽戰,即便常常傳來她報平安的信件,李沅也依舊擔心,噩夢也多起來。
晚上從噩夢中驚醒卻發現卿卿不在身邊的感覺讓他很難過,所以才想與她同行,至少讓玉容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己能夠護她平安。
想法雖好,李沅快馬加鞭,依舊沒能趕上玉容卿的商隊。
如今終於會合,玉容卿卻丟了。
李沅很懊惱,自己應該早點出發,不該為了府中的繁雜事浪費了時間。
自責內疚不能解決問題,聽了張全稟報的資訊,李沅立馬讓常柏把所有的人都召回來,留了幾個人在宅子中看著馬車貨物,剩下的十幾個人分成兩隊去城郊北和城郊南。
蕭成帶人去城郊北的“避暑山莊”檢視,李沅帶人去城郊南的村莊去找。
按理來說,村莊中零散的住戶比較多,人心善惡難辨,比起那不住人的避暑山莊反而更有嫌疑。
三天時間走訪了五個村莊,明面上挨家挨戶的去問,背地裡也不忘去人家裡察看一圈。八個人帶著八匹馬吃住都在路上,依舊沒有收穫。
再往裡走就是建在半山腰上的道觀了,村莊中的人資訊閉塞,問他們有關荊州附近的事,村民只答一概不知。
李沅的心愈發焦躁,只能一次又一次握緊劍柄讓自己冷靜下來。
有一天晚上,常柏被林子裡的異響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被蚊蟲叮了幾處,熟睡的時候未曾察覺,被驚醒了就更加難以入睡。
尋著異響去檢視時,不見豺狼虎豹,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美人在林中舞劍,只是那美人面容憔悴,劍下招招致命,更像是來索命的鬼魅一般,一度讓常柏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
第四天的時候,一行八人到達了道觀之下,沿著長長的臺階走上去才能窺見道觀全貌。
道觀本身並不稀奇,雖然建築很大,可一行人並沒有在裡面發現玉容卿的蹤跡,尋人如同大海撈針,直到把城郊南探索個遍,李沅的心漸漸涼了。
蕭成那邊一直沒有傳來資訊,李沅也漸漸迷茫了起來,坐在正殿門前愁眉不展。
有一小道士從殿後走出,“居士可是有心事,不知小道能否為居士分憂。”
李沅本就不喜與外人交談,滿心的思念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心情不佳,都沒抬頭正眼看那小道士,低罵了一聲“滾”。
熱臉貼了冷屁股,若是一般人早就甩袖而去,脾氣大的或許還會跟他吵起來,還好小道士是個出了世俗的,不與他爭辯,勸解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居士苦如此愁悶。”
李沅很不想理他,恰巧在道觀裡搜了一圈的常柏過來,見姑爺冷落人家小道士,忙上來打圓場。
“請道長見諒,我家姑爺有煩心事,這才寡言少語。”常柏恭敬著將小道士請到一旁,同他講了自家小姐失蹤一事。
在幾個村子裡問了一圈都沒有得到有用的資訊,常柏也不抱什麼期待,說完了事情便求小道士幫他們留心,若是見到陌生女子,也好給他們通個信。
小道士想了想,“道觀中來往的都是荊州城裡的居士們,臉熟的很。只是這位居士說起城郊北,小道想起一件事……”
常柏:“什麼事?”
道觀中來往的人不少,小道士也是從他們口中聽到的訊息,說城北林子裡藏著一群山匪,經常打劫過往的商隊,卻不對荊州百姓下手。
“山匪?”常柏起了疑心,說他們來時並不見四周林中有人煙,也不見有人來劫貨物。
“那小道就不知曉了。”
李沅的眉頭緊鎖,聽了小道士與常柏的談話,猛然反應過來:山匪並不是沒有去劫道,而是在劫道的半路上碰到了什麼,就回去了。
是他們抓了卿卿!
李沅恍然大悟,敷衍著謝過小道士,忙叫上人騎馬往城郊北趕。
城郊北密林中。
恰逢春夏交際,密林生長茂盛,人在林子中抬頭看,只能看見零星的湛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