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一走了之?”
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但玉容卿心中半點恐懼都沒有,只是對這個一意孤行的劉顯感到深深的惋惜,他這股子倔勁兒用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要來捉她。
來了也好,讓她把自己說過的謊都解釋清楚,也不必再為避暑山莊中發生的事而操心。
玉容卿問他:“劉顯,我只問你一句,你為什麼要抓我回去?”
劉顯想也不想就回答她:“因為你是我的媳婦兒,我說過了我娘還在山莊中等著你,我是一定要帶你回去的。”
“對你而言,我是什麼?”玉容卿不卑不亢的看向他的雙眼,穿透表層的怒意深沉,男人的內心深處盡是對失去的恐懼,看向她的眼神連一絲一毫的愛慕都沒有。
這個問題讓劉顯沉默了,一時之間他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回答。她是媳婦兒,是他手段不乾淨搶過來的;她是照顧孃親的兒媳婦,可她對誰都能那樣溫柔;她是聰明的王容,更是事事分明的三小姐。
得不到他的回答,玉容卿就替他回答了,“我是你名不正言不順搶來的媳婦兒,是為你們精心謀劃生意門道的王容,也是好心照顧你孃親的兒媳,但是這些是你要強留我的理由嗎?”
劉顯被她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要辯駁幾句,可她說的句句是事實,他解釋反而更像狡辯。
聽他沒有解釋,玉容卿說話的聲音溫和下來,“感情的事是強求不來的,更何況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她攥緊了李沅手抬起來給他看,說:“他是我的相公,曾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們是彼此的依靠也是彼此的未來,我相信他對我的愛,我也真心的愛著他,這些都是你給不了我的。”
語言有時比刀劍更能傷人,而她所言句句屬實,劉顯彷彿失聲,開啟的唇瓣不住顫抖,心底像是被寒冰吞噬,如墜冰窟。
“騙你是我的不對,但我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玉容卿輕嘆一口氣,“木材坊很有前景,你好好經營的話,整個山寨的兄弟都不愁吃喝。”
劉顯低聲道:“我知道,你教給我的那些事我都記住了。”
只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之間的氣氛就緩和了下來,李沅為玉容卿的氣勢折服,她總是能以理服人,不像他非得動刀槍解決問題。
劉顯站起身向她走過來,“你要走了嗎?那我孃親怎麼辦,她說她很喜歡你,我害怕你走了她會不高興。”
玉容卿搖了搖頭,“老太太她並不很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你的媳婦兒,是能夠照顧你跟你在一起的女子,並不是我。”
還在避暑山莊的時候她就經常去照顧老太太,也從隔著門窗聽見過老太太跟照顧她的男孩嘆息,說她這個兒媳婦太過有想法,怕玉容卿會看不上劉顯的山匪身份,日子久了會生二心。
那些話玉容卿沒必要跟他說,只同他說:“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只要同她實話實說就好,等以後遇到了真正喜歡的女子,老太太也會喜歡她的。”
玉容卿的聲音總有種讓人內心平靜的魔力,劉顯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來了不過是要個說法,如今有了說法,他也該回去了。
讓兄弟們先行離開,劉顯站在大門口面對著前來送行的玉容卿和李沅。
他對兩人抱拳低下頭,“對不起,當初把你擄上山強行成親是我的不對,你就當做是一場鬧劇,不要當真。”
是對玉容卿的道歉,也是讓李沅不要介懷。
李沅高冷著看了他一眼,不作回應。
玉容卿微笑著接受了他的道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當家只要堅持正途,日後一定飛黃騰達事事順遂。”
得了她的祝福,劉顯心中很是開心,畢竟他對玉容卿還是抱著幾分仰慕之情。
臨走之時,劉顯還戀戀不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後若是想聯絡你都不知道該往哪裡送信。”
玉容卿抱拳回應:“江湖路遠,有緣必會再見。”
劉顯笑了,“好,那就這樣吧。”
送走一群漢子後,宅院關上大門,被困在房中的人終於能出來透一口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被少東家平了,連點兒讓他們談論的時間都沒留下。
李沅從背後摟著玉容卿的肩膀,兩人亦步亦趨走向正廳,李沅話中帶著笑意,下巴在她肩膀上蹭蹭,“卿卿,你真好。”
玉容卿洋裝驚喜,“是嗎?”
“嗯,剛才我聽你跟那人說話,我好感動。”李沅總執著於